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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和、柳太、冷墨燕等众甫见惊变,均是高声惊呼,带领单远、廖建元、秦志涛等人一齐冲入烟雾之中,朝冯俊良二人迅速追去。

肖代秋更是破口大骂道:“好你个章夏忠!咱们可说好了用江湖规矩比武,你却从中使诈,就休怪咱们不守规矩了!”

章夏忠却大笑道:“本座早已说过,此次比武不禁止暗器偷袭,咱们此番也仅是偷袭救人,正是在说定的规则之内,又怎能说本座从中使诈?”

肖代秋怒哼道:“那九宫派里的亨军又是怎生回事?你贵为掌门之尊,却做那咬文啮字的勾当,也不怕天下英雄耻笑!”

言毕,大手一挥,将身后何振海、马二才、王庆、吴正豪等人,连着百余弟子一齐压上。

乌和乌兰甫一获得了自由身,便如蛟龙入海般,立时放肆狂笑。

她一面随着冯俊良迅速朝章夏忠处疾退,一面大展八式透骨拳,不叫冷墨燕等众靠近分毫。

金琨甫一见得冯俊良从地里钻出,便在心中急叫:“难怪章夏忠如此拖延,原来是早有预谋,专为此事而来!”

但他此时离那乌和乌兰甚是遥远,根本不及拔腿追她。

只得立将眼前的范莽提起,一边朝近处的陆宁狂奔而去,一边解开了范莽的穴道。

大叫道:“范兄弟!可否与我并肩对敌?”

范莽眼见风云突变,早已明白了金琨的心意,也叫道:“我已恢复好了!且瞧我的手段!”

说着,一路向陆宁疾奔,一面又展大无妄拳,抵御祁偌、寒横星等众,替金琨赢得些许时辰。

金琨脚下不住疾点,手中又不断打出“朗月无云”、“镂月裁云”等招式,将他左侧追来的宝古坏、世鄂东、马星波等众击向一旁。

金范二人早已是多次联手,此时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尽管面对数名高手合围,也只在须臾之间,便奔至陆宁之侧。

金琨将随侯剑一甩,立时切开了她的绳索,再摘去她嘴里碎布,拉着她叫道:“陆姑娘!快随我们走!”

但他仅一拉扯,便觉陆宁脚下瘫软无力,险些踉跄而倒,金琨立时明白,陆宁被俘多日,定是受尽了折磨,是以此时早已没了气力。

他情急之下,右手倏挥长剑,抵挡了宝古坏的流星锤和马星波的鲁班尺,左手立时搂住陆宁,与范莽一块儿边打边退。

陆宁自被金琨搂住了,一时间无数倾慕之情涌向心头。

她这些时日来,每每都日思夜想的金琨,终于在这紧要时刻将自己救出,如何不叫她心驰神往、如痴如醉,尽管在这刀光剑影处,也恍如置身事外一般。

那份埋藏已久的爱意终于是按捺不住,叫她不禁美目含泪,轻轻叫了声:“金郎……”

金琨正与人拼斗之中,甫一听得此言,还道自己听错了原意,忙问:“你叫我什么?”

陆宁深深吸了几口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再将他紧紧搂住,细声道:“金郎,我的金郎,我宁愿永远停在此刻,才不管什么你争我斗了……”

此时面对宝古坏、寒横星、祁偌、马星波、世鄂东、樊复、马庆、世勇等高手合围,金琨二人一个大伤初愈,一个只手挥剑,已是颇为束手。

是以金琨虽然听清了陆宁所言,也无法立时回应,只将明夷离火剑的“事火咒龙”与“离火同一”接连打出。

宝古坏等众顿见金琨那长剑化为了火剑一般,其剑气里又冒出了数条火龙,萦绕在金琨三人身侧,将他们护得甚是严密,无不暗暗称奇。

世鄂东与马庆不甚了解这火龙的威力,只当这是一般的障眼招式,直将掌法和剑法尽数朝火龙招呼。

忽听得“嗤嗤”几声轻响,那火龙已将世鄂东手掌烧黑,马庆的长剑也被其烧得通红。

这二人大叫一声,均觉手上滚烫无比,马庆忙将长剑扔向一旁,两人面面相觑,骇然无以。

其余几人更是不敢逼得过近,只得随金琨三人不住缓缓前追,始终不离一丈之距。

陆宁见恁多高手合围,却都敌不过金琨,心中爱意更甚,又轻声道:“我不怪你总是挂念梨雨姐姐,你若容易三心二意,我反倒瞧你不起了……”

她又耳听得寒横星等众呼喝声不断袭来,却根本奈何不了金琨,续道:“金郎,我还是愿意等你,无论多久我都愿等你……

“谁叫我这些年心里只有你一人了……真是冤孽……”

金琨听得此话,手上剑招略滞,轻轻叹了声:“陆姑娘,你该恨我才是,我不值得你如此对我……”

陆宁轻嗔道:“你道我恨得起来么!”

随即又捂嘴道:“此番是我任性妄为,私自下了九宫山,才遭致今日之祸……我……我害了恁多人,你便不恨我么?”

金琨摇头而叹,细声道:“此事也是因我而起,当真是冤孽……是我金琨对你不起……”

陆宁倏地掉下泪来,甩着脑袋道:“我不要你对我不起!你只需像对梨雨姐姐一半的对我,我便心满意足啦……”

金琨还未接话,忽见章夏忠与瞿崴双双抢至。

这两位高绝的巨杵与长剑连番挥舞之下,又配合着寒横星等人的策应,立叫金范二人左支右绌、手脚慌乱。

仅几招下来,范莽已被长剑划中了左臂与右腿,手上拳法顿滞,只得护住自身,再也无暇顾他。

金琨大骇之下,忙叫道:“范兄弟,你带陆姑娘先撤,这里我来应付!”

说话间,已将左手甩出,欲将陆宁扔给范莽照料,可奈何陆宁抓紧了金琨的胳膊,在他耳边轻叫道:“我才不愿再离你而去!”

金琨既惊且急,手中剑招不敢怠慢分毫,还未开口说话,却听范莽说道:“别勉强陆姑娘,这里咱俩还能应付得了!”

他虽未听清陆宁对金琨说了些什么,也能猜得出她定是一番痴情倾心,是以才有了这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