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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丝毫不敢怠慢,刹那间向前踏了一步,再是一跃而起,在空中翻了个身子,立时落在齐腊身后,顿时双掌齐出,击他后心。

齐腊本欲仗着这招奇袭,扰乱金琨的心神,也好先发制人,迅速将他拿下。

可眼见金琨应对得如此绝妙,立时破了他的奇招,齐腊也不禁喝了一声:“好!”

急忙转过身来,在千钧一发之际,总算将双拳递出,与金琨双掌再是奋力一碰。

“轰”地一声,齐腊被这股巨力撞飞三丈有余,后背狠狠砸在墙体之上,一时间气凝胸口,真气激荡,忽地吐出口血来。

金琨缓缓走向前去,说道:“你的力道一次不如一次,今日遇见了我,性命就到此终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齐腊再呕了几口血,冷汗如雨,有气无力道:“我自是知道……逃不过你的手心……”

他缓缓指向一旁,续道:“劳烦……将这包药,带至我身后房中,交给……交给一人……嘱咐她按时吃……吃药……”

金琨捡起他丢下的那只包袱,打开一看,里头竟是十余包草药。

他拆开一包看了看,说道:“原来是解毒的药材,你房中之人也中毒了么?”

齐腊点头道:“正是……拜托……”

金琨收起了包袱,想起肖梨雨曾险些被他轻薄,而他如今却有求于己,心中又是一阵怒意渐升。

他愠色道:“我可以答应你。想必这草药也可解去你身上的毒性吧,可我不能等你解毒之后再来杀你。

“只因你平日里作恶繁多,丧尽了天良,许多人欲杀你而后快,这可不是我金琨落井下石,也不与江湖道义相关!”

齐腊垂首道:“我理会得……”说着,向他缓缓拱了拱手,再道:“多谢啦……”说完,缓缓坐正了身子,只闭目待死。

金琨点了点头,再抽出随侯剑,上前指着他,沉吟道:“被你所害的女子颇多,

“我今日便算替她们报了仇,回头你到了阎王殿,自会判入地狱受苦!”

言毕,长剑高举,正欲猛然砍下。

就在此时,忽听身后一人叫道:“请高抬贵手!”

金琨听得是女子之声,茫然间回头一望,却见一女子扶墙蹒跚而来,见金琨望向了她处,再也走不动半分,只得缓缓跪了下去,连连磕头。

那女子哭哭啼啼道:“还请金大侠高抬贵手,饶了他的性命!”

言毕,才缓缓抬起了头来。

金琨总算瞧清了她的样貌,不禁叫了声:“余艳竹!怎会是你!”

此人正是九宫派长老余艳竹,此时但见她一脸青气,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显然也中了不轻的毒。

她如今尽管年近五十,病态难遮,但也能瞧得出其玉额樱唇、秀眉凤目,正是个绝代佳人。

只见她再连磕数头,啜泣道:“是我……金……金大侠,还请饶命啊!”

金琨心中疑问颇多,不禁问道:“你这九宫派的长老,却为轻薄贵派弟子的淫贼求情,这又是为何?”

谁知余艳竹只顾呜咽磕头,却不答一句话。

金琨被她磕得烦了,执剑走向了她,说道:“我正好有话要问你,你可知道肖梨雨如今身在何处?”

余艳竹一怔,缓缓坐直,脸上几道泪痕时隐时现,终于摇头道:“我不清楚……”

金琨恨意陡升,怒哼一声,再问:“那九宫派全派弟子如今去了何处,你总知道了吧!”

余艳竹不敢正面瞧他,只垂首道:“这……我也不知道……”

金琨怒气更盛,直冲进一旁的房屋,在里头匆忙找寻了两圈,再也寻不见其他人。

他又奔进左右几间房屋,疯狂找寻了一阵,也是不见一人。

他怒气冲冲再回到小巷中,指着余艳竹喝问道:“如今九宫派中空无一人,她们究竟去了何处,你这做长老的,怎会不知道!”

而余艳竹却一脸愧色,稍稍叹了一叹,再一边磕头一边道:“我当真不知!”

金琨为了肖梨雨的安危,自绍兴分舵远远奔来,一路之上整整提心吊胆了十日。

昨日又一夜未眠,漫无目的地只为找寻肖梨雨的下落,为此他费尽了心神,早已熬得不成人形。

今日又遇见齐腊这个仇人,本该一剑将他杀了,以解这些时日的郁结之气,可没想到又遇见了这九宫派的长老。

金琨几番问询之下,这堂堂长老,竟然对九宫派之事一问三不知,这叫他如何不怒上加怒?

此时他的脑中犹如怒涛拍岸,于霁云盟冤他的种种,以及九宫派刁难他的种种,全都一股脑儿地涌现出来。

金琨直怒不可遏,指着余艳竹斥声道:“你这也不知,那也不知,就知冤我杀了这个杀了那个!

“你们冤我杀了你贾掌门,还冤我杀了你余艳竹……罢!罢!罢!

“你们冤我什么,我偏就要做什么!我这就让谣言坐实,今日我金琨就将你杀了,反正不杀了你,我也要背上这骂名!”

言毕,剑光一闪,已在她右腹上划了一道,立时鲜血涌出。

余艳竹眼前一黑,径直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一旁的齐腊声嘶力竭地喊了声:“不!”他奋力扶墙站起,急步向金琨冲来。

但他毕竟是受了重伤,再加上本就中毒已深,其冲速还不如个常人,他朝金琨一扑之下,被金琨轻松避过,直扑了个空。

齐腊跌在地上,吃痛不已,但依旧忍着剧痛,颤巍巍爬向余艳竹,口中喃喃道:“孩儿……你杀了我的孩儿……杀了我孩儿他娘……”

金琨一惊,叫道:“什么?”转眼细细瞧过去,果真见到余艳竹腹部隆起,的确是怀了身孕。

金琨不禁退了数步,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腹中流出的鲜血。

过得半晌,他才相信了眼前的事实,心中直骂道:“金琨啊金琨,你这是作的什么孽……

“你再如何气令智昏,也该瞧清眼前这人是个孕妇……

“你若将她杀了,不就一尸两命了么,更何况……余艳竹她虽也冤你害你,可她也罪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