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砍柴砍竹子的男人们,这会儿也刚下来,刚坐下喝口水,见他们回来了都过来帮忙卸东西。
“二弟他们拦着跟你说什么?”
到家后孟诗昌问孟诗杰。
几人刚到家,永兴四兄弟忙过来帮忙卸车上的东西。
其实也是因为刚才在孟诗杰村口的时候,被杨家人拦住的那一幕。
他们离的有点远,正准备赶过去的时候,孟诗杰回来了就没再去。
现在也是想听听那杨家人拦着孟诗杰说什么。
别又是在找茬。
他们在村里这几天也发现了,那两家人就是神经病。
有事无事的就想找茬,真把他们自己给能不够了,也不看看自己才几个人。
真要是起冲突的话,肯定是他们自己倒霉。
真心里一点没数,他们就想给那两家人点颜色瞧瞧。
“肯定是见我扛着犁知道我去犁地了,不高兴,还想着不给我们地种呗。”
“你们不都拿到地契了,而且是支知府批下来的。
不是他们不想给就能不给的。
如果他们还胡搅蛮缠的,直接让官府过来把人给抓了。”
永安是个憨憨,在村里待了几天,要不是永兴拦着,他每天都想去打杨家人。
“嗯,我们知道的。
我就想不明白,谁会把尸骨埋在水田里,还埋在地中间的。”
孟诗杰确认自己绝对不是幻想。
“你说什么?”
其他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是没事干,扛着犁去犁地了。
因为以前没干过不会,就犁的乱七八糟的,开头的地方犁有点深,把谁的坟给刨出来了。
我肯定我就刨出一根骨头,就想着赶紧给埋回去。
结果在扒拉旁边土的时候,越埋骨头越多,到处都是骨头,还有头发和衣服,衣服都是没烂的。
那里埋着的好几个人,最少有三个以上,还没有棺材,就像是随便扔那似的……”
孟诗杰越说越觉得这事很有蹊跷,却不知其他人听的毛骨悚然的。
“不会那里以前是乱葬岗吧?”
孟书夏提出疑问。
“那地是上好的水田,看着还挺肥的,怎么可能是乱葬岗?
就算是乱葬岗,种了那么些年,有再多的骨头也被挖出来了。”
孟员外小时候是种过地的,所以对土地懂得多点。
“对,那地起码种了有十年以上了,要是你随便一犁,就能翻出来骨头,那说明是近年才死的人新埋进去的。
你不是说衣裳和头发都还在吗?
那又是水田,如果衣裳还能在的话,肯定才埋进去没两年,还是直接就那么埋的,或许草席子都没有。”
王良力本来就是个庄稼汉,而且还是个种田好手,地里碰到尸骨的事也不是没有过。
要是无人的孤魂,他们就会把尸骨挖出来,找一块能埋的地或者是乱葬岗去给埋了。
“二哥说衣服还好好的?”
永兴四人对视了一眼,觉得那田里的尸骨有些不寻常。
毕竟谁家正常人,在周围都是山的情况下,会把尸骨给埋进庄稼地里,还是水田里的?
那不缺心眼儿吗?
要说有棺材的话,那棺材都烂没了,不可能还有衣服在。
所以他们能初步判定,那尸骨肯定是近年的。
【不会是谁杀了人,然后埋进去的吧?
在这都是山的地方,要是人死了肯定往山上抬,比埋在水田里肯定更安全。
埋在水田里,又没有坟包,那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遮掩。】
孟书妍也在心里和大家一起讨论。
孟家人听的都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
又听孟书妍心声道。
【如果是杀人掩藏的话,那只有杨村长两家人的嫌疑最大了。
因为地是他们在种的。
怪不得不愿意分地给我们这几家呢。
肯定就是怕发现尸骨了吧。】
孟家人听了一想,最开始那杨村长见他们分地时黑脸不让的样子,可不就很奇怪。
【他来了他来了!
他顶着一头霉运走来了!】
几人正在胡乱猜测呢,孟书妍老远就看见几大坨黑如墨汁的霉云来了,正是杨村长和他弟弟等几个人过来了。
“你们犁地去了?”
村长过来就是这句话。
所有人见状,更加确定那地里的尸骨不寻常了。
村长他们的样子,要是没猫腻才是怪事。
“怎么滴?
还想着不给我们种那地?
那天你弟弟也在府衙,他亲眼看着是知府批给我们的地。
你说的不算。”
孟诗杰知道村长想问的是什么,故意这么说。
果然村长一众人听了孟诗杰的话,脸上的神色明显放松了不少。
“自然不是。
地是知府大人给你们批下的,你们当然可以种。
我就是过来问,现在大冬天的,你们犁了地能种什么。
这不是在家都没事做呢,想着能不能跟你们一起种点东西。”
“我看你是想屁吃!”
孟诗杰毫不留情的张嘴就喷。
喷的杨村长脸上阵青阵紫的。
“哼!当谁稀罕!
爹我们回去吧,反正人家也不会说的。”
村长大儿子适时出口。
村长借坡下驴,一脸我不跟你计较的架势。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这边众人就看着村长等人演,没一个人留他的。
等他走后,众人关起门来小声议论。
第二天孟诗杰仍然继续下地犁田。
结果村长家和他二弟家,也都有人拿着犁去犁田。
但是他们刚下地,一个脚脖子被犁豁了一个大口子,一个被老牛踹了裤裆。
这牛还是一大早去隔壁村借的。
他们自己没牛,每年都靠借别人家的牛用。
不是买不起,是故意这么做的,就是为了不打眼。
本来准备今年买头牛的,可是地没那么多了,他们又不想买了。
昨晚一行人从孟家回去后,就商量了,要是孟家人再犁地,他们也跟着下地犁,其实是为了监视。
就是那两人现在的惨样子,让孟诗杰觉得自己都跟着疼了。
“惨!
真惨啊!”
“快救救我们……”
那个被踢裆的疼的在地上躺着,卷成虾。
脚脖子被豁了一个大口子,血飙的捂都捂不住,看着孟诗杰还一副命令的语气。
“呵呵!”
孟诗杰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