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给水月也送了盘藤萝饼,然后就回了自己等人住的房间。
孔艳又在他们这里。
恒娘十分无奈:“你怎么又来了?”
“我这不是听说你去找了孔晨一趟吗。他肯定没说我什么好话。恒娘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呀?”
恒娘笑了一下:
“你猜对了,他还真没说你什么好话。”
“我就知道。”孔艳一听就火了,撸了袖子就想去打人。
“行了。他都被关起来了,你犯得着再去打他一顿?”
“哼。”孔艳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别生气了。你家的人我就相信你,帮我个忙呗。”
孔艳眼睛一亮?“你说你说,我肯定帮你。”
“我也不瞒你,之前柳先生在你大哥的书房里,发现了酒宴上那种安眠药物的制作方法。我现在很怀疑他就是这次的真凶。但我手里的证据不足,想着你们自家人,必然对他更加了解。你能不能去帮我打听打听,他手里是不是有给你父亲下的那种毒。毕竟这种东西放在手里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想处理也不方便。很有可能就被他藏哪儿了呢。如果找到了,这件事也基本上就尘埃落定了。”
“好。我一定帮你查出来。”
等孔艳走了,柳先生看着恒娘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你真的这么相信孔艳吗?我总觉得他们一家都不太可信。”
恒娘轻笑:“信不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给我带来线索。”
说着话,恒娘铺开一张纸,写了几个字,然后把那张纸叠成了千纸鹤,放了出去。
“恒娘你放消息出去给谁呀?”青泥问。
“一个山雀族的朋友。”
青泥不太明白,但恒娘已经不打算说什么了。
孔艳的确没有让她失望,当天晚上就把她要的线索给她送了来。
“找到了找到了。我在我大哥平时熬药的药炉里发现了这个。”
孔艳一脸兴奋,手里是个被烧焦了的纸片。
“我可是扒拉了半天草木灰,才好不容易把这东西找出来的。我衣服都脏了。”
恒娘笑了,她知道孔艳有洁癖,能扒拉了半天草木灰,也真是不容易了。
她伸手把那纸片拿了过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没错,就是这个东西。”
恒娘露出了笑容。
“孔艳,跟你父亲说,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让他把所有人都叫到大堂去,关起来那两个人也一起。我把真相告诉你们。”
“好,我这就去。”
孔艳大声地答应了一声,快步跑了出去。。
他一走,恒娘就严肃了神情。
“青泥,你一会儿跟紧我,注意安全。方大娘、柳先生,你俩也准备好。我怕一会儿他们一家会狗急跳墙。”
三人也纷纷点了点头。
……
孔雀族大堂,除了中毒未醒的孔雀王后外,所有人都到了。
“胡娘子,艳儿说,你已经知道这一系列的凶手是谁了?”
“是。”
恒娘用眼神示意柳先生把那片纸片拿出来给众人看。
旁人不明所以,但孔意的脸色却变了。
但他脸色本来就白,现在这样看起来反而不太明显。
直到恒娘点了他的名。
“大公子,这东西你认识吗?”
众人一愣,纷纷不明所以的望了过来。
“咳咳咳。胡娘子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么一片小纸片,我怎么会知道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那就让你三弟告诉你吧。”
终于等到他说话了。孔艳十分兴奋:
“大哥,父亲待你不薄,你竟然给他下毒。”
“你胡说什么?咳咳。我怎么可能给父亲下毒。咳咳。”
“艳儿你什么意思?你大哥怎么了?”
孔雀王声音有些颤抖的问,他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不想承认。
孔晨不说话,但脸上却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他就喜欢看他们一家子自相残杀。完全忘了,自己也是这一家子的其中之一。
孔艳清清嗓子,把恒娘让他查的事说了出来。
“这纸包里面之前装的就是给父亲下的那种毒。这东西又是在大哥你的药炉里找到的,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东西是你找到的,咳咳。有谁能保证这东西不是你的。”孔意辩解道。
“不会。”恒娘说。
“孔艳找线索的时候,青泥就跟在他后面。他没机会做手脚的。”
她此话一落,不说别人,就连孔艳也不可思议的看了恒娘一眼。
他有些委屈:
“恒娘你不信我?”
恒娘不理他,全当没看到他委屈的眼神。
“胡娘子和孔艳关系最好,你们怎么保证你们没有串供?”
孔意大概是狗急跳墙了,竟然说了这么一句。
孔艳跳了起来:
“你胡说。”
孔晨小声嘀咕了句:“蠢货。”
孔雀王也火了,一个杯子就砸到了孔意额头上。
然后他赶紧充满歉意的对恒娘说:
“胡娘子切勿见怪。是我没教好这个逆子。”
恒娘并不在意,摇摇头道:
“不要紧。”
孔雀王松了口气,又踹了孔意一脚。
孔意身体本来就不好,孔雀王这一脚踹过去,他直接吐了口血。
“父亲,您真的相信是我给您下的毒吗?这没有理由的。他艰难的说。”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孔晨突然说:
“谁说没有理由的,孔雀王的位置,就是最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