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晨张了张嘴,还想辩驳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没说。
他没想到恒娘如此观察入微,都被逮住了,再说什么也都是狡辩了。
“对,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昨晚我和水月在一起。”
水月被他的话说的一愣,慌张的看向他。
孔晨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没事,有我呢。”
水月被他的话神奇的安抚下来,安静的和他站在一起。
孔雀王脸色铁青。当着外人的面,知道了自己的大儿媳和二儿子有私情,这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
孔意脸色惨白,指着对面的两个人,半天没说出话来。
孔艳最直接。他冷哼一声,嘲讽道:
“两位昨晚怕不是在这里幽会,被小妹发现,你俩就杀人灭口了吧?”
这回孔晨也不淡定了:
“孔艳,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何一定要把矛头指向我。昨晚我和水月一直在一起,谁都没看见。”
孔艳冷哼:“谁又说得准呢?”
孔晨也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我杀她干嘛?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要杀也该杀你们,杀一个没有继承权的女人干嘛?”
孔雀王一家的脸色都变了。
“逆子,你这个逆子。”孔雀王指着他,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咳咳咳。二弟你……你和水月青梅竹马我知道,可我从来没有介意过。而你不仅和她有私情,现在更是想杀我们。我们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孔意也质问着,连血都咳出来了。
“孔晨,我就说是你吧。父亲母亲的毒肯定也是你下的。”孔艳也说。
孔晨把水月护在身后,也冲着对面的三个男人嘶吼:
“你们没有对不起我?你们有什么脸说这话?除了水月,你们所有人都对不起我。”
“父亲,你不喜欢我的母亲,嫌弃她当年用了非正当手段爬上了你的床。可她如今已经死了,你凭什么把这一切算在我头上?家里人和孔雀族的其他人欺负我的时候,你什么都知道,可你就是当做看不见。孔意一个病痨鬼,孔艳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废物。你的三个儿子中,我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可这些,你通通看不见。水月嫁人的时候,我来求过你的,我说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把水月嫁给我。和你说了什么?你说水月和她背后的家族势力不是我能肖想的,让我死了这条心。这是一个父亲该和儿子说的话吗?”
“孔意,你整天拖着这副半死不活的身子,是在拖累水月。你当我不知道吗?除了成亲当晚,你再也没碰过水月。你连个男人都算不上,凭什么娶我的水月?而且你最是个伪君子,看着谦和有礼,其实一肚子坏水。小时候你没打过我,我一度以为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后来才知道,他们欺负我的手段,都是你在背后出谋划策的。你对水月也是看着歉疚,其实漠不关心,看着她黯然伤神,也毫不在乎。而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跟我一样,觊觎着父亲的位置。”
“还有你孔艳,看着每天吃喝玩乐,没有心眼,谁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而且你一直把矛头指向我,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做贼心虚,想要嫁祸给我呢?”
对面三个男人被他说的脸色各异。
孔雀王的脸黑如锅底。
孔意的脸苍白如纸。
孔艳则被气得脸红脖子粗。
水月也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父亲,夫君还有小叔,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可孔晨真的是无辜的呀。昨晚我们一直在一起,就在这个山洞里,谁也没有离开过,小妹不是我们杀的。父亲母亲中毒也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不守妇道是我的错,但我们没有下毒,更没有杀人。”
“人大约不是你们杀的,但下毒就不一定了。”
看够了好戏的恒娘终于说。
所有人都看向她,等她给他们一个答案。
“孔晨的内衫袖口上有口汁印,这说明昨晚他和水月的确是在这里偷情。从这个山洞到你们的祠堂,距离不近。假设荻逻半夜拖了人皮去拿孔雀翎被孔佳发现,孔佳一路追赶,遇到了凶手在做某件事。凶手迫不得已杀人灭口。怎么也是走不到这个山洞来的。最重要的是,如果是孔晨杀人,以当时婚房里的血量,他身上不可能没沾血。虽然可以用法术清理,但遇到高明的人,还是能找到血气。所以他势必会去换衣服,也就不可能让我知道他的袖子上有口汁印。所以人不是他杀的。”
“但下毒这个事情不一定。据我所知,大少夫人的娘家就有人制毒,方才听你们的谈话也能得知,水月曾经给过孔晨毒药,所以这个事情还真不一定。”
听了这番话,孔晨和水月都松了口气。但水月也有些担心的看向孔晨,询问的意思十分明显。
“不是我,我没有。”
“那你向水月要毒药干什么?”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的孔意一针见血。
孔晨不答。
“我看你就是想借着小妹的死浑水摸鱼,杀了父亲和母亲。”孔艳说。
这回恒娘还挺赞同他的话的。
但是暂时没证据,只好说:
“这样吧,二公子把大少夫人给你的毒药拿出来看看,如果少了,或者干脆没了,那你的嫌疑可就大了。”
孔晨的脸色变了变,说:“我弄丢了。”
所有人都看着他。现在说这话,怎么可能会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