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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了?”

和燊又想到她毫发无损,心又搁回肚子里。

桌上放着糕点和几样坚果,月殊接过桃花酥,吃了一口,才说,“不光动了手,还动了刀。”

和燊微笑,“跟你动刀,那要吃些苦头了。”

“划花了她的脸而已。”

“划脸?女的?这倒让我更好奇是谁了。”

月殊神秘一笑,“你也认识,树家独女,树柃。”

“她啊……”

这女人,和燊可是印象深刻。

一再与月殊为敌不说,还屡次害她。

“如今树家紧攀着雍王,便是树柃在英国公府已失身,也想强定了婚事。可惜萧骁不从。”

“所以,你帮了他?”

月殊点头。

“雍王的人虽控制了京都,但也不是铁板一块,就算无法撬动,让他们膈应也好,反正今日我是快活了。”

和燊面露宠溺,往她嘴里塞了块核桃,问,“你就不想知道那三个秃驴的事?”

“抓到了?”

和燊不见丝毫急色,声音也慵懒闲适,“那倒没有。”

“看来夫君另有打算。”

和燊撬榛子的手一顿,丢下东西就把脸凑了过去。

“你方才叫我什么?”

月殊敛了神色,心中却起涟漪,兀自嘴硬道,“问你是不是另有打算?”

和燊凑得太近,近乎亲到她微红的脸颊。

月殊微微往后挪了挪,和燊立即便又近了一步。

“你方才唤我夫君,我可都听到了。”

“哪有……”

日日与他相处,月殊早已习惯他三不五时撩拨一番,哪知自己今日嘴滑,说着正事呢,生生带偏了他。

“不许狡辩,”和燊刮了刮她的鼻子,挑逗适可而止,他正了正身子,“已经确认了,那三人,是天玑阁的,都有几分身手。”

“武功太高?所以没有动手?”

月殊故意促狭看他。

和燊眸子微眯,又挑了挑眉,“要不咱俩今晚比试比试?”

“好啊!”

月殊应得爽快,笑得也很灿烂。

和燊往椅背靠了靠,“算了,我可不想再给你试毒,咱们还是聊聊天玑阁吧。”

房中灯火直燃到夜半才熄灭,一阵窸窸窣窣声音过后,屋子里静下来。

睡得晚,也就醒得晚些,追月揣着医书,手里抓着个纸包,在门口焦急地踱来踱去。

每当他想往前一步,无患便横眉一瞪。

三次过后,追月忍无可忍,故意大声道,“这可是关乎生死的大事,你还敢拦我!”

面对质问,无患波澜无痕,“只有少爷的生死,才是大事。”

追月气结,跳脚大喊,“起床啦!天亮啦!”

“闭嘴!”

无患沉下脸,几步上前逮住他,另一只手紧紧捂住他的嘴。

门从里边打开,和燊一身整洁走出来。

看到两人张牙舞爪模样,淡淡扫了一眼,“放开他。”

无患嫌恶地在树干上蹭了蹭口水,一扭身往厨房去了。

“何事?”

追月连“呸”了几口,口中亦不饶人,“一股子酸臭味,恶心!恶心!”

他早看出无患是和燊的人,被阻拦一通,心中不快,倔驴脾气上来,梗着脖子不搭腔,越过他往屋子里走。

行了两步,便觉喉中紧勒,双脚也腾空,他涨红了脸,“放开我!”

“不放。”

追月还是个孩子,哪里拗得过他,没几下便泄了气。

“我告诉你还不成吗?放我下来。”

和燊手一松,他双脚才落了地。

“不必与他说,”月殊款款走出,瞪了和燊一眼。

和燊只淡笑,耸耸肩,示意自己无辜。

追月冲和燊重重哼了一声,紧随着月殊进门。

和燊倒没跟进来,这让追月松了一口气。

那人冷着脸的时候,眉目凌厉冷峻,活像个阎王。

瞧着就吓人得紧。

这也是他落他手上,不敢像在无患跟前那般撒泼耍赖的原因。

追月确定外头无人,才小声问道,“那人是你夫君?”

“嗯,你想说什么。”

追月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瞧着不像好人。”

月殊哦了一声,语重深长道,“那你小心些,我同他一样,都不是好人。”

看她神情不似作伪,又想起数次捉弄,追月背脊一寒,把纸包摊开。

“对我好些,你交代我查的药,可都办妥了。”

“橘红皮,川贝母,黄芩。”

微微翻了翻,月殊精准地说出这三种药。

追月有些得意,“确认之后,我已经给几位师哥试用过了,效果不错……就是……”

说着说着,追月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

“就是那剂量没把握好,如今茅房有些不太够用……”

见月殊沉默不语,他有些急了,“好姐姐,您快想想办法,不然几位师哥没咳死,也快要拉死了。”

月殊点了点那几味药,“应该是药的剂量问题。”

她把川贝母,黄芩划拉到一侧,“问题出在这两样,你天资不错,再好好琢磨琢磨。”

她那日不过提了些止咳之药,他便如此快地确定了药材,真真是极有悟性。

月殊用毒一绝,救人治病嘛,却是个半吊子,那些个效果奇佳的药丸,也不过是照的师歌留下的古方。

若是此次瘟疫他真能医治,便将母亲留存的那些医书孤本尽数给他,也好过压在自己手里头,白白浪费。

月殊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

送走追月,又过了许久,和燊才姗姗归来。

月殊瞧他像出了一身细汗,忍不住问,“又与老头切磋去了?”

“没有,无忧呢?回来没有我有一事让他去办。”

“急吗?要不叫老赖头找个人?”

和燊点头,,“也行,不过砌个茅房,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你方才是去了茅房?”

和燊转身,瞧她似有几分憋笑,有些莫名。

“怎么?”

“没,只是听说,今日茅房有些热闹。”

和燊回想那长长一队,点了点头,怅然道,“还是自个府上舒服啊。”

用了些吃食,三人易容一番,又出了门。

无患赶车,两人在马车里坐着,隔着一块轻软的帘子,主仆说着话。

“金子都备好了,一共一千金,准保他们心动。”

月殊咂舌,“一千金,你可真拿得出手。”

和燊慵懒靠着,闭着眼捏弄月殊的玉腕,又软又滑,嫩得能掐出水来。

“谁让你有钱呢,这么多钱,不拿出来溜溜,如何钓条大鱼?”

月殊没好气拍了拍他胸口,抽回手,“那你可别让我失望。”

一千金,是个神仙也得被晃花了眼!

“那是自然,我何时让你失望过呀。不过,若是今日事成,娘子可否成全我一事?”

月殊故意打趣,“夫君如此厉害,还要求人?”

“别的或许我在行,但此事,非你不可。”

和燊说得认真,倒叫月殊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

默了一瞬,才出声,“行,你说。”

和燊却笑得有些古怪,还紧紧搂她入怀,“不急这一时,事情,不是还未做成嘛。”

“到了。”

一声过后,帘子掀开,和燊撩了撩嘴上的胡须,才下了马车。

“娘子小心。”

月殊下马,穿着与和燊同色的淡蓝色绣金华衣,两人往那一站,便知家底颇厚。

后边几人抬下两个箱子,马车便移开了。

“夫君,难受。”

月殊揪着胸口,咳嗽时弯了细腰,引得那些侧目而视的人纷纷离远了些。

生怕慢了就沾染上瘟疫。

和燊柔声安抚,“你再忍忍,用了这圣水,病就好了。”

女子蒙着面,只露一双秋水盈动的星眸在外,便已知绝色。

“这位爷,可是要求圣水?”

本就是图谋金银,眼尖的立即上跟前搭话。

和燊财大气粗,微抬了手,无患便打开箱子。

黄澄澄、金灿灿,那小厮禁不住拿手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