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奇的是,那侯夫人还偏偏信以为真。真花五十两把人给娶进了门……”
月殊没想到还能聊到自己头上。
故意问,“那女子既然出身如此贫贱,侯府的三少爷,也甘愿娶她?”
“怎么不愿,他都病得快死了,哪能做主?”
和燊为他倒满酒,竹升接过仰头饮下。
依旧不肯跳过方才的话题。
“不瞒两位,那女子我见过几次,那模样,那身段……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他色眯眯盯着酒杯,轻轻晃动,好似在回味……
模样太过猥琐,月殊忍不住轻咳两声。
心中懊恼自己方才的搭话。
“唉,此行凶险,也不知能不能有命活着回去。”
和燊知她不自在,适时解围。
竹升已经喝得差不多,舌头都是大的。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便是一座城池,也是可以拿下的。”
和燊轻笑,不信道,“人多又如何?海岛可不好攻打,这才一夜的功夫,江大人能准备充分?”
竹升打着酒嗝,“两位,看来聊得来的份上,哥哥我给你们透个底。”
他神秘兮兮地指了指底下,“世子爷压根没打算登岛,咱们船上,装着要他们命的好东西呢!”
“是什么?”
竹升招了招手,三人脑袋凑到一堆。
“火炮……”
月殊一惊,拿眼去瞧和燊。
“轰!”
竹升猛然站起,两只手举起来绕着桌子一阵疯跑。
看样子,已经醉得不轻。
知道这个消息,月殊没心思再问其他。
她抓着和燊的手臂,“不能炸岛,那是母亲的心血。”
“别急,我们还有时间,想办法阻拦就是。”
他抚了抚月殊的后背。
半个时辰后,月殊出现在江城门外。
江城吃了些药,感觉舒服很多,躺在一张垫着狐皮的摇椅上。
那两个女子,一左一右伺候着。
一个捏手捶腿,一个不时往他嘴里塞些吃食。
月殊低头站着,很是扭捏。
“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说,怎么?见了本官又不说话?”
“大人,这……”
月殊抬眸飞快看了两女子一眼。
江城后知后觉,“你俩先去外边候着。”
外边潮湿闷热,哪有这里头舒服,两女子有些不情愿。
江城假意恼怒,用力拍在女人臀部。
“本官的话都敢不听,是不是想下水去喂鲨鱼?”
两人这才灰溜溜往外走。
人一走,月殊立即对着江城竖起大拇指,“大人,小民实在佩服您的胆量。”
江城捏起一颗葡萄丢向月殊,“有话直说!别拍马屁。”
“好嘞~”
月殊堆满笑,尽最大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溜须拍马的小角色。
“您不怕方才那两个也是来刺杀您的?”
“你小子,是怕即将到手的荣华富贵没了吧。本官告诉你,那俩是家养的,可不是外头的野花。”
“那小民就放心了。”
江城被伺候得浑身舒坦,这会子心情极好。
他闭上眼,打着拍子,哼着歌。
“大人,您别嫌弃小民多事,小民也是怕还有那不怕死的,跟过来打海岛财宝的主意。”
财宝?
江城立刻站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