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师傅打完电话,于蕊本打算给周澄钰拨过去,没想到对方先来电。
“喂。”
“你在哪,我已经到了火锅店。”
“十一号包厢,车开那么快撞到人怎么办。”
“撞到人,吊销驾照,去坐牢都行,因为我只想快点见到你。”
他加快脚步,甚至跑了起来,在满是服务员的过道上狂奔,“你好让一下,你好让一下。”
于蕊打开包厢门披着外套站在门口,既然他都跑过来了,她也走两步到门口吧。
她左右张望,看见周澄钰从右边的走廊上跑过来,伸出手想吸引他的注意力,手刚举过头顶,他人就已经到跟前了。
周澄钰握住她的手心,狠狠把她抱进怀里,往前走了两步。
啪嗒一声,门被合上了。
于蕊感觉他越抱越紧有些喘不上气,她用手在他后背拍了两下,让他稍微松一些,等会儿把她闷死了。
“有没有哪里受伤了。”周澄钰松开手,泪眼汪汪的上下查看,看见她脚背上有几条划痕,立马跪了下来。
“那些该死的!还疼吗?”他轻呼一口气吹了吹,然后顺着脚踝往上查看,见腿上和其他地方没伤好歹安心了些。
“不疼,还没奶片他们抓的狠。”于蕊抬起他的脸,用手背轻轻擦了擦他要掉在下巴的泪,没想到还有替他擦泪的一天。
“呜呜呜。”周澄钰抓住她的手腕亲了一口,整个眉毛皱在一起,不顾形象的放声大哭。
“唉,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刚刚有个高中生进了十一号包厢,应该是那个漂亮的富婆点的。”
“我也想看男人流泪……”
“别哭了。”于蕊蹲下身捂住他的嘴,真是太吵了,而且这里还不隔音,别人听的见的。
“嗯。”周澄钰吞下声音只能呜咽,他用袖口擦干眼泪,伸手把于蕊公主抱了起来,然后转过身坐在了沙发上,“你亲亲我。”
啵。
“嘴巴。”
“我才不亲你嘴巴,鼻涕都流下去了。”她嫌弃的扯了两张卫生纸,粗暴的给他擦了擦。
她嘴上这样说,擦干净后还是碰了一下,“大男人家家的哭什么。”
“我是担心你才哭的,不过你没事太好了,那些人是陆家的人,我会处理干净,你不用管。”
“哎呀,遭了。”
“怎么了,你哪不舒服,还是掉东西了?”周澄钰慌乱的捧住她的脸,眼里满是惊慌。
“不是,我打电话叫了粪车去舒家,算了,就当便宜他们了,尾款你记得给哦。”于蕊搂上他的脖子,顺手把他胸前的衬衫解开了几颗扣子,“热不热,你还不如穿夏季校服呢。”
“噗。”周澄钰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于蕊没好气的上手揪他,他见状立马求饶,“没什么,我老婆真是人美心善,蕊儿,这次是我疏忽,我……”
“不用说了,没什么疏不疏忽的,谁也不想像惊弓之鸟一样活着,这样没什么意思。
他出招我就拆招,我不怕他们,只要我没死,我就会报仇,这是我的人生信条,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换句话说,复仇是我现在活着的最大动力,我能报仇多带几个败类走,是他们活该,就算我没能报仇,也没什么,世界上的事哪能每一件都能办成,只不过我会尽力去做。
周澄钰,保护我和放手让我去做,并不冲突对吗?”
他没有回答,这个答案,不久之后他就会奉上,还是那句话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怎么会不希望他\/她更好。
可是伪装的人太多,已经分不清是上岸先斩意中人,还是对方登上了第二层,伸出手要拉你上去。
所以,永远不要往另一个人身上赌未来,在人身上押注比真正的赌博还要可怕,因为你分不清对方是想要你的钱还是想要你的命。
“周澄钰,背叛我的后果很严重的哦,我会杀了你的。”
于蕊双手掐住周澄钰的脖子,直到他喘不过气才松手。
“你也不准死,不然我一定把你扔进油锅里炸八百遍,最后在喂狗。”
“好。”他笑着答应,他哪有什么主动权,只要于蕊不腻,他会像蟒蛇缠绕她一辈子。
虽然他讨厌蛇。
“回家,还有我包丢了得赔我,车也是。”
“好。”周澄钰笑的比刚刚更开心了,记忆中,除了她只撒过几次娇主动要东西,其余时候都是他主动送。
像这样直接命令,还真是少见,不过莫名的很满足。
[新闻快报,四名男子因被白眉蝮蛇咬伤,经抢救无效宣告死亡,夏季为蛇类多发季节,市民朋友们注意安全,被咬后及时就诊,使用血清。]
[新闻快报,一小学生于东郊路走失,请见过此男孩儿的朋友联系其父母,提供线索者奖励十万元。]
[娱乐速递,胡西称新电影正在筹备中,并大方承认其男友为圈外大佬。]
[娱乐速递,蓝染一袭学生装出席宴会,其舞伴竟是周总?疑似对于蕊宣战,小绿茶和大普洱谁更得人心。]
[娱乐速递,舒贺疑似神经病,每天守在病房寸步不离,大喊还我孩子,目前已被舒家带走……]
[社会新闻,三人路边斗殴被抓警局,经查实三人为俩男一女,其中一人轻微脑震荡,一人骨挫伤。]
晚十二点。
于蕊和周澄钰被迫跑了一趟警局,听说越辞把龙雀和龙燕打了,在街上大骂对方废物,然后干了起来。
她还好就是流了点鼻血,脸上擦伤了几处。
龙雀就惨了,被偷袭一板砖敲在脑袋上,当场脑震荡。
龙燕则是胳膊被卸了,脱臼了,要养好几天。
梦儿说本来她在领江遇见了越辞,掏出刀和她对峙了几分钟,结果接到了周澄钰的电话。
然后越辞知道她失踪的消息后,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现在看来是去责怪龙燕他们去了。
反正于蕊进警局的时候,几人坐在调解室,越辞还在嘴里囔囔他们没用,连人都保护不好,她在任的时候,每次都是把人保护的好好的,在危险的情况也不会丢下人不管。
最后在于蕊和周澄钰的保释下,几人才能从警局出来,然后直接去了医院看病。
骆家。
韩潇在客厅来回走了好几圈,骆洋从放学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她虽然预见了这种情况,但还是不由担心,万一他妈对他不好可怎么办。
为安区,文曲巷233号。
骆洋窝在沙发上捂着耳朵,把头埋进了膝盖里,里屋传来的靡靡之音实在让他难以忍受。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小时,里屋的两人才乱七八糟的把衣服穿上出来。
“你说真的你儿子能要到钱?”孙云一股屁坐在他旁边,上下打量起了骆洋,看穿着确实挺有钱的。
“那当然,他可是姓骆,只要他愿意带我回家认我,几百万不是问题。”
巧儿扭着屁股坐到了孙云怀里,“云哥,咱们可说好了,拿了钱,你要娶我,也别在赌了,到时候我辞了圣亚的工作,我们找个小县城养老。”
“那当然,我不会骗你的,不过……唉。”
孙云叹了口气,没继续说下去。
“怎么了云哥?”
“没什么。”
“你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呀。”巧儿揪着他的衣领娇嗔,佯装生气道,“你不愿说,我就不理你了。”
“哎呦,你可别不理我,我说还不行吗?老吴那边最近催得紧,我这几天实在没办法了,要不我去卖血吧,多少能挣点。”
孙云说完悄摸的看她的眼色,见她为难又重重的叹了一声。
“他要多少?”
“十万。”
“这么多?我手里只有一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