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搏斗”,周澄钰把头埋在了于蕊颈间蓄势待发,热气升腾,他抬起头半撑着身子准备脱离。
“我要……”于蕊用纤细的手指揽住了他的脖子,欲色难掩。
“疯了,想揣小崽子了?”他气的哼笑了一声,“结婚了,再让你……”
“我要喝水!”她哑着嗓子吼出了声,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玩意儿。
“等会儿。”他笑着拿起了一旁的衣服,又甩到了地上,但难免有几滴落到了她大腿上。
“烫。”
“矫情。”他抓起床头的矿泉水闷了几口,“张嘴。”
他喂完水,咳嗽了几声,全落在了于蕊的胸口。
“凉。”
话落,周澄钰俯下身,把有水的地方吻了个遍,“还凉吗?”
见她不回话,他起床打开了自己的背包,拿了两个小雨伞,“再练会儿有氧呗?”
于蕊想跑却被他攥住了脚腕,他定睛看了几眼,“我记得我送了你脚链,扔了?”
“没有。”她把脚往回缩了缩,“在盒子里。”
“为什么不戴?不喜欢?”他摩挲着她的脚腕问道。
“因为我觉得你想用那个锁住我。”她认真道,“不过金的我还是挺喜欢的。”
“我倒真希望有锁住你或者让你听话的效果,就是个装饰品,不喜欢算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在右边柜子最顶上,给我戴上吧,我知道和你那个是一对。”她伸了伸脚,示意他亲手给她戴上。
“好。”他点头,脸上挂着笑,找到脚链给她戴上了,“真漂亮,来亲亲我。”
于蕊起身坐到了他怀里,蜻蜓点水般在他下巴上点了一下。
“这可不叫亲。”他用力把她往怀里一按,气味交换,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于蕊躺在床上,眼睛直冒星星,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别夹。”周澄钰艰难的吐了口气,“我要疯了。”
“呜呜呜,我好难受,你停一停。”于蕊眼中泛起泪花,控制不住的往外冒。
“呼吸不过来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擦了把脸上的汗,停了动作。
“嗯。”她大口的喘着气,难受的要命。
“你呀。”他吻掉她的泪,把她搂在怀里轻拍她的背,“来,吸气,呼气……”
两人一静一动,感受彼此的细微变化。
很快周澄钰脸上也爬满了红晕,他甚至不敢和她对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让人感觉羞涩。
……
雨越下越大,屋外又是电闪雷鸣。
周澄钰紧紧抱着于蕊,一动不动,仿佛要把她闷死过去。
于蕊懒得挣扎,也不想挣扎,只觉得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莫名安心。
昏昏沉沉之间,又到了天明。
今天的天气显然好了很多至少没下雨,周澄钰洗完衣服,抱着她腻歪了好一会儿。
还没贴够呢,关寒意就灰头土脸的从山下上来了,身上全是不知道从哪粘的泥。
昨天晚上他就想上来的,可惜雨下的太大,出于安全考虑,他还是没上来。
而且供电局的还找他,他也没时间上来。
想到昨晚上,他就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央金那对他崇拜的眼神简直别提了。
原来他关寒意也能在官场中浮浮沉沉,真是奇迹。
“哥,嫂子,你们没事吧。”他开心的凑上前问候两人。
“没事,你可别进屋啊,脏死了。”周澄钰对着他身上使劲拍了几下,甚至还有草木灰。
“哎,没办法,这两天忙死了,你们快下去主持大局吧,我真的要到极限了。”他哭唧唧的蹲在门口,把这几天的委屈诉说了一遍又一遍。
“没出息,这就扛不住了,以后关家你怎么办。”周澄钰忍不住敲打他。
“那又不是我家,我能怎么办。”他小声嘟囔了一句。
“为什么不是你家?哪有只管生不管养的道理,属于你的一分都不能少。”于蕊冷嗤了一声,“人善被人欺,你不要觉得主动退出,会有什么好结果,这么些年的教训还不够吗?”
“抢就是了,实在不行还有我……”周澄钰摸了把他的头,还是得试试他到底是不是烂泥,要真扶不上墙也就算了。
至少他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一个温和的废物而已。
活着也浪费不了什么。
“哥!”关寒意撅着嘴,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你真好。”
“滚!”
“呜呜。”
……
周澄钰考虑了一番,看着路不太好走,还是决定让于蕊留在家里,免得她来回折腾。
他收拾了些应急用的东西装在包里,准备背到山下去,关寒意看他收拾东西,扭扭捏捏的在他旁边走来走去。
“干什么!”他不耐烦的踹了他一脚,让他有屁快放。
“哥,那个你的小雨伞借我点呗。”他说完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脸。
“……”周澄钰欲言又止,忍住揍他的冲动八卦了一下,“你和央金?”
“我们在一起了。”他笑的娇羞,不太好意思的继续说道,“我记得你拿了两盒,先给我呗,等我去城里买了再还你。”
“……”
一盒六只,也没多少。
“给你八个,多的没有。”他随便甩到了桌上,关寒意紧张的四处张望全揣进了兜里。
“不能全给我吗?你看姐高反那样子,也不像能和你……”他话没说完,剩下几个小雨伞啪一声砸到了脸上。
“拿着滚。”
“好嘞,哥。”
要不是他想起了于蕊昨晚惨兮兮的样子,他真是一个都不想给他。
“你自己注意点,别乱搞。”他叮嘱了几句,生怕他得意忘形。
“我不是那种人。”
“我不管你是不是,既然和别人在一起了,就要互相考虑,天南地北,你自己想清楚。 ”
“哥,你未免也太认真了。”
“感情本来就需要认真,吊儿郎当的,会被反噬的。”
“哪有这么邪乎,爱情不过是一时的贪愉,考虑的太多反而会不顺畅。”
……
“啊!我知道央金为什么会和我分手了!”关寒意猛的站起身。
“呃……现在才知道?”
阿木搬着器材路过,满头问号。
“嗯,我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未来。”他挠了挠头,他一直是个喜欢逃避的人,每当别人想着规划未来,他总是含糊其辞。
应该没人喜欢这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