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昌明说完,转身朝着一旁的楼梯走去,显然是不准备跟他们多说什么。
翟曜还想要说什么,可他没有那个胆量说出来,最后只能是一脸不甘心的表情看着翟昌明离开的背影。
夏萌萌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嘴角似有似无的动了动,随后立刻出声安抚道:“你们别多想。”
“不管怎么说你们是老翟的亲儿子,他总不会害你们的。”夏萌萌信誓旦旦的说着,仿十分了解翟昌明一般。
翟曜看着夏萌萌,嘴里的咒骂已经准备脱口而出,已经走到楼梯口的翟昌明突然出声喊道:“萌萌。”
“来了。”夏萌萌回头应了一声,随后又压低声音跟面前的两兄弟说道:“别胡思乱想,老翟肯定不会伤害你们的!”
翟曜神色复杂,听到夏萌萌这些话,他才更加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时间不早了,你们也赶紧回去吧。”夏萌萌说完,也不再继续磨蹭,转身就朝着翟昌明走了过去。
一直去到翟昌明身边,夏萌萌抬起手挽着翟昌明的手,笑吟吟的说道:“走吧。”
翟昌明对着她露出些许笑容,什么也没有说,两人一块朝着楼上走去。
楼下翟懿跟翟曜都没有离开,只是在看见翟昌明的背影已经消失,翟懿便转身准备离开了。
“喂!”翟曜突然出声。
翟懿停下脚步,面色冷淡的看着翟曜,眼底带着几分不耐烦。
在翟家根本没有什么兄弟情深,翟懿自认为自己是翟家的继承人,从来都是看不起那些个私生子的。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翟曜很是慌张,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翟懿撇了撇嘴,“担心什么?”
“万一爸真的信了那个女人的话怎么办?”翟曜拔高声音说道。
“呵。”翟懿嗤笑一声,“就算是听了又怎么样?”
“万一、万一……”翟曜万一了好几次,也没能说出口来。
翟懿便补充道:“万一爸真的听了那个女人那些话,拿我们开刀怎么办是吗?”
翟曜呼吸急促,但很显然,他就是这个意思。
翟懿又笑了笑,“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翟曜神色狰狞,却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他。
翟懿转身离开,没有理会身后气急败坏的翟曜。
另一边,江芷跟霍沉舟两人正在回去的路上,霍沉舟迟疑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一定要用这么委婉的办法吗?”
江芷眨了眨眼睛,看着霍沉舟有些疑惑不解,这件事情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霍沉舟继续道:“黎悦的死很明显有问题,现在翟远能够逍遥法外,一是翟家在运作,二是根本没有人报案,所以警方也没办法调查。”
“其实想要解决翟远是很简单的事情,现在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江芷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他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
霍沉舟也皱起了眉头,他抿唇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没什么,只是觉得翟家那些人太恶心了,没必要接触而已。”
听到这话,江芷笑了笑,“也不用我们再做什么,他们那样自私恶心的人,会自己狗咬狗的。”
“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江芷靠近霍沉舟,压低声音说道。
霍沉舟垂眸看着江芷,“那个夏萌萌。”
江芷有些惊讶,她微微瞪了瞪眼睛,“你也发现了?”
“嗯,她偷偷看了你好几次,我都发现了。”霍沉舟淡淡说道。
江芷就开始说起自己的发现,两人的距离很近,霍沉舟一直微微垂眸看着江芷,又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
他原本并不想插手的,但是刚才从翟家离开的时候,最后看翟昌明那一眼,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隐隐有些不安,似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所以刚刚才多说了一句。
但是江芷似乎很坚持,她不愿意那么轻易的放过翟远,放过翟家。
想到这里,霍沉舟有些无奈,他只能更加小心一些。
“我们下去买杯奶茶吧!”江芷忽然说道。
霍沉舟顺着江芷的视线过去,发现车已经开到了商业街这边,这会儿正是热闹的时候,街道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
江芷让小陈在路边停车,然后急吼吼的就推着霍沉舟下车去,然后拉着霍沉舟的手就往奶茶店去。
霍沉舟落后几步,看着江芷欢欢喜喜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
十二月中旬的时候,A市迎来了今年的第一次场雪。
江芷早上醒来,从落地窗看见外面飘落的雪花时,连拖鞋都没有穿,就急急忙忙的跑到了阳台上去。
她仿佛感受不到寒冷一样,满脸都是惊喜,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接住从空中缓缓飘过的雪花。
只是江芷刚把手收回来,才看了两眼,还没来得及感慨,雪花就已经融化了。
江芷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回到卧室里,她快速的去洗漱好换衣服,就直接下楼了。
林姐这会儿正在楼下整理刚送过来的鲜花,看见楼下从楼上下来,笑吟吟的打着招呼,“太太起来了。”
“嗯!”江芷点了点头,已经快步的去到了楼下。
林姐放下手手中的花,准备先去安排太太吃早餐的事情,只是等她再抬起手的时候,就看见太太急忙忙的往别墅外走去。
“太太,你这是要去哪儿?”林姐赶紧问道。
“外面下雪了,我出去看看。”江芷一边说着,人已经跑了门口,这迅速的动作,足以说明她此时有多激动。
“唉!”林姐眼瞅着人就出去了,左右左右张望一眼,拿着沙发上的小毯子就跟了出去。
雪下得并不大,但是已经铺了浅浅一层,入眼可见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江芷就像是从未见过雪一般,惊叹不已。
曾经她是见过的,只是后来在冥府,就再也没见过,她都已经忘记下雪是什么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