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自报家门后,水丹红故作大惊小怪地说道:“原来阁下就是江家的二头领啊?失敬失敬呀!”
江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便主动邀请水丹红前往葫芦洲用饭。她自然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就跟着去了。
其实江枭就是想让母亲罗刹夫人见一见水丹红,帮自己看看,给拿个主意,这也是尊重老娘的意思。
水丹红的外貌和武功绝对是让罗刹夫人满意的,但是她的来历都是听她自己说,到底是个什么路数,罗刹夫人仍然还是不敢大意。
于是乎罗刹夫人便在席间套问起了水丹红父母兄弟姐妹等等的相关情况。水丹红自然明白这是盘查自己的意思,遂按照跟吕延庆商量好的一一作答。
水丹红红着眼眶说道:“原本我在家乡生活得好好的,家里人还为我定下了一门亲事。男方家里是开布庄的,日子还过得去的。”
罗刹夫人不动声色地说道:“噢,原来你已经订过婚了?”
水丹红点点头说道:“是的,家里人希望我能有个安稳的生活,这才托人好说歹说跟开布庄的梅老板家的独生子定下了婚事。可是好景不长,我与梅公子还未来得及完婚,梅老板一家人就因为得罪了当地的官府衙门而被抄家了。”
“不知道是因为何事梅老板竟然会得罪当官的人呢?”江枭有些不明白,在他看来做生意的通常是最不容易跟人起冲突的那一类人。
水丹红顿时间咬牙切齿的说道:“还能是什么事儿?就是没给他们银子呗!时近年关这些贪官污吏就跟疯狗一样,顶着朝廷的名头四处索要钱财。那一年收成不好,他们就想方设法的从开店的百姓那里下手。”
“那后来呢?”罗刹夫人慢悠悠地问道。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没啥好稀奇的,人欺压人嘛,走遍天下哪里都有哇!
水丹红叹了一口气道:“我家公气愤不过跟衙役们吵了几句嘴,没想到就被他们铐上手脚要拉走。梅公子急忙去阻拦,争执之间竟然被他们活活给打死了!”
罗刹夫人听到这里心里禁不住一动:想当初自己也是这样被逼无奈才……
“这帮合法的土匪打死了我的未婚夫竟然还和没事人一般,反咬一口说是梅公子企图妨碍他们执行公务!”水丹红说到这里眼睛变得凶狠起来道,“我越想越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夜晚偷偷潜入衙门之中杀了那几个打死我未婚夫的衙役就出逃了。”
罗刹夫人呆住了,想不到眼前这个女子不但极有胆色,为人还挺讲情义!
水丹红停了停,等自己愤怒的心情稍稍平复一下之后又说道:“我逃出来之后,表哥帮我打听到那个官老爷吓坏了,没两天就将梅老板给放了,还归还了抢去的银两。可见人不能太懦弱了,否则他们还会继续欺负我们。”
罗刹夫人见水丹红的性子与遭遇跟自己有颇多相似之处,当下就忍不住关心起她目前的生活来了:“那么你现在哪里安身?还打算回家乡吗?”
“家里目前还是不敢回去,过两年再说吧!”水丹红无可奈何道,“我的远房表哥就在这里讨生活,他叫吕延庆,说是可以收留我一段时日。”
吕延庆?罗刹夫人当然认得。既然是自己人的表妹,那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当下就表示水丹红想在葫芦洲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不必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