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不重要,凤渊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她得赶快去幼儿园门口等人。为此,她连早饭都不吃了,抱着小黑就跑。
“喂,你干嘛去呀!”
在梦里接了一晚上客的白米腿软的从帐篷里面走出来:
“现在才五点半,哪个幼儿园五点半开门啊!”
“我先去等着。”
眼看着凤渊人都要跑没影了,白米急忙招呼了一声刚被吵醒的小苹果,然后拎着刚热好的早饭就追了上去。
还穿着睡衣的小苹果一脸懵圈,但还是下意识的追着两个不靠谱的大人跑到了幼儿园门口。
“大姐姐,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吹冷风啊?”
小苹果坐在石墩子上,一边吃着手里的煎饼果子,一边问旁边因为石墩子不够,只能站着吃早饭的凤渊。
“因为宿主头脑发热呗。”
白米表示这个问题他会呀,然后就被凤渊斜了一眼。
但相处了这么久,白米也不虚了,以凤渊极端护短的性子,一般是不会对自己人动手的,所以难得胆大包天的给人瞪了回去:
“我说的不对吗?大老早的,太阳都没升起来呢,我们蹲这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不法分子,在这蹲点呢。”
此时,路上空荡荡,朝九晚五的社畜们也没到上班的时候,他们几个蹲在这的确不像好人。尤其是这学校周围还经常有小混混出没,他们几个又都顶着明显的黑眼圈,怎么看都像是在网吧通宵熬完夜,所以才一大早在街上等待猎物出现的小混混。
“哈~”
小苹果的煎饼果子吃到一半,就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脑袋一点一点的。
明明最近两天睡的时间也不短,都怪晚上奇奇怪怪的梦,越睡越累。
“困的话就回帐篷睡一会儿,等我见到了人再去找你。”
凤渊一只手环抱着小黑,一只手从后面环住小苹果,让他脑袋可以靠在自己肩膀上。
“不~”
小苹果摇了摇头,努力睁大了眼睛,他害怕被抛下。好不容易才不是一个人的,他要和大哥哥大姐姐在一起。
“那就眯一会儿吧。”
“我也想眯一会儿!”
坐在另外一个石墩子上的白米不乐意了,他也起的很早啊,晚上也没有睡好,为什么只有小苹果有这种待遇?
“看,那边有棵树,你去靠着树睡吧。”
见白米还要反驳,凤渊又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又没有第三只手。再说了,你都多大一只了,难道还要我抱你吗。注意一下男女大防好不好?”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丢了个枕头给他,让他到一边歇着去。
白米就这么委委屈屈的抱着枕头从石头墩子上面跳下来,想要找个角落缩着眯一会儿。
结果……
“小子,还不快点把钱交出来,找打吗!”
上一秒还在调侃自己几个人像是一群小混混,结果转头白米就在监控盲区真的看到一群小混混。
作为一只还没咋见过世间险恶的统子,白米的内心有着最淳朴的善良,当即路见不平一声吼:
“你们快把人放了!”
几个小混混转头,看见长相奇奇怪怪的白米。黑发黑瞳的人堆里面出现一个异瞳,还白发的少年,的确是挺奇怪的。像木木上学,都得用微型阵法把自己那一头青色的头发给遮掩起来,要不然小学生染发,绝对要被老师拉过去做思想工作。
“呦,哪来一个娘炮。”
为首的小混混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们:
“把这个碍事的家伙也一起抢了,他看起来就像是有钱的样子。”
虽然身无分文,但系统商店出品的东西的确不错,除了款式不能选之外,白米的一身行头看着还真不赖。
白米现在也火了,他只是长了一张娃娃脸,哪娘炮啦!他可是只白虎,打起架来凶得很。
十分钟后…地上躺了一堆鼻青脸肿的小混混,白米拍拍手,顺便又踢了一脚为首的小混混。
“你没事吧?”
他捡起地上碎掉的眼镜,递给还坐地上的少年:
“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见少年没反应,白米有点担心的想要拨打120。
少年却一言不发的站起来,背着书包就要走。
“哎,你没问题吗?”
白米从商店里面兑换了一瓶云南白药和一盒创口贴递给少年,看这样子,是不需要找医生了。
“不用你多管闲事!”
少年突然狠狠的把白米的手拍开,云南白药和创口贴都掉到了地上。
白米一时间有些愣神,呆呆的站在了原地。他接触过的善意远远多于恶意,就算他之前一直说凤渊很凶,但是凤渊也从来没有真的把他怎么样过,所以他也才敢在凤渊面前一直不停的蹦哒。
目送少年的背影远去,白米相当委屈的半地上的云南白药和创口贴全部都捡起来,然后又恶狠狠的踹了两脚地上的小混混,就是眼眶红红的。
“怎么了。”
凤渊等的自己都快睡着了,她觉得头有点疼,但不应该呀,她现在用的可是自己原来的身体,凤凰怎么可能轻易生病呢?
但还不等她睡着,就看见了蔫了吧唧的白米。
“简直莫名其妙的!”
生物就是这样,一旦被关心,就算是小小的委屈也会在心里无限的被放大。
白米凑的凤渊旁边诉苦,手里还攥着刚刚兑换来的云南白药和创口贴。
凤渊看了一眼,微微皱了皱眉,白米的手都被打红了,对方那一下可不轻啊。
有这力气,不去反抗施暴者,反倒对她家白米下手。
护犊子的凤渊哪能吃这个亏啊?
虽然白米这娃笨了点,幼稚了点,贪吃了点,想当然了点,心里脆弱了点……但总体来说,还是个心善的好孩子。
最重要的是,这是跟她契约的系统,打系统还要看主人呢!
凤渊当即捏了个决,一道红光闪现。
先定个位,现在没空,以后再说。
白米傻愣愣的看着凤渊,明显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当真,他只是想求两句安慰来着:
“也…也没必要吧,他也是受害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