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旸面无表情的说完自己的经历,仿佛过去的事情已经牵扯不了他的情感。
周守仁闭了嘴,不管许旸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的态度表明了一切。
“抱歉,那可能是我弄错了。”
周守仁神情低落下来,他也没了吃饭的胃口。
“突然想起来还没点事,就不跟你们吃了,抱歉。”
宁舒缩着手脚,看看许旸又看看远去的周守仁。
他屁股朝傅明沉那边挪了挪:“你有没有觉得,许旸情绪有点太大了?”
以前的许旸如果遇上这种事情,可能语气淡淡的说了,然后配合做个亲子鉴定,让周守仁彻底认清现实。
可刚才,许旸情绪明显过于激动,说话做事也和平常完全不一样。
傅明沉喝了口茶,扫向许旸眼里的龙洞?
“吃东西,别人家的事少管。”
宁舒瘪瘪嘴,朝傅明沉后脑勺做了个鬼脸。
【你还好意思说我,那郁家的事情你少管了吗!】
【哼,只许自己做就不让别人做,真双标。】
傅明沉又喝了一口茶,装作没听到这个心声。
反正宁舒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但可能是许旸一直都相信他,坚定的站在他这边,宁舒对许旸的事情也格外上心。
晚上睡觉的时候翻来覆去,想的也是周守仁和许旸的脸。
两张脸像是卡帧一样,交替在他脑海中出现。
宁舒翻了个身,心里面在想。
【许旸应该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吧?】
他又翻了个身。
【可是仔细一看,他们两个人眉眼和大体轮廓都好像,又不是什么大众脸,怎么会这么像呢?】
宁舒再次翻身平躺着。
【不对不对,如果他们真的是兄弟,那许旸和周毅岂不是……不行不行,他怎么能有周毅那样的哥哥呢?】
就在他打算再翻个身侧躺着的时候,身后的傅明沉按住他的肩膀,一个横跨直接压在了他身上。
黑夜中,那双幽深的眼睛泛着别有深意的光芒。
“既然睡不着,那我们就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说完,傅明沉低头咬住宁舒的嘴唇,双手按住他挣扎的手臂,逐渐侵入……
【傅傅明沉大色批!】
宁舒心里面小声的反抗,但最后只剩暧昧的呻吟和嘟囔,脑子里面再也想不起除傅明沉之外的其他人。
隔天大早,郁钦给傅明沉打电话说结果的时候,听后者声音含糊,不像是上班的样子。
“你没在公司?”
傅明沉睁眼看了眼手机,已经快中午了。
“嗯,你不也没去。”
“我没去是因为有其他事!公司不能没人坐镇。”
郁钦在外地出差,顺便调查一下泼油漆那个男人的家庭背景。
结果呢,谁知道傅明沉竟然有一天会翘班!
“说事,公司离了谁也会转。”
眼看宁舒哼唧一声要醒不醒的样子,傅明沉催促着对面。
郁钦哼哼着说了那个男人的背景。
很简单,在外欠债的苦命人,因为自己身患绝症,想在死之前给自己的妻儿留下足够的财产。
“这个世界上还真是什么人都有,打着为了妻儿的名声却去伤害别人,这个钱他妻儿用着能安心吗?”
郁钦煞有其事的在电话另一端说着,傅明沉低头看着宁舒,他已经醒了。
宁舒乖巧的用被子拢住自己,就露出一颗圆圆的脑袋在外面,正努力的想要听清楚他们在想什么。
傅明沉一笑,直接开了免提。
“是郁钦,泼油漆的那个男人调查结果出来了。”
宁舒点着头,他当然知道。
傅明沉才不会随便接其他人的电话,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我去,你们还在床上?”
“不会是昨天晚上欲火难耐,彻夜……”
“真是话多。”
傅明沉无语,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他抱住宁舒,埋在布满痕迹的脖子上用力吸了口气。
“别听他乱说,我们才什么都没做。”
宁舒呵呵笑着。
【这话你说出来你自己信吗?除了最后那一步你还有什么没做过?】
【现在来装什么小白花,呵呵!】
傅明沉埋在宁舒脖子上偷笑,热气形成水雾,他舔了一口,宁舒哆嗦着推开他。
“别来了,你不知道脖子这块很脆弱吗。”
宁舒推开傅明沉,在床上蛄蛹了两下背对着他。
在傅明沉妄图再靠上来的时候,他脚一蹬。
“我饿了,你去做饭。”
傅明沉啧了声,手摸进被子在光溜溜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就知道使唤我,等着。”
说完,在宁舒翻身踢腿之前,先一步下了床。
甚至关上门还能听到男生嘹亮的咆哮。
“傅明沉你个臭流氓!”
傅明沉哈哈哈笑着,越来越觉得男朋友就该找个年轻的。
他跟着心态也轻松了不少。
虽然男人有苦衷,可法律无情。
刻破坏他人财产,虽然不至于判刑,但赔偿和拘留是免不了的。
然而他嘴巴严实,坚决不肯透露背后教唆他的人是谁。
但可惜,傅明沉早就知道是宁致做的,他的坚持只会换来一场空。
男人被抓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宁致的耳朵里面,他脸色一变。
“没用的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旁边脸上带了一道疤的男人低着头,满脸愧疚和顺从。
宁致看了他一眼,突然计上心头。
“所有事情都没有牵扯到我对吧?”
男人茫然的点头:“我处理得很干净,整个过程都没有透露你的名字。”
宁致满意的点头。
如果那个男人嘴巴严实一点最好,如果不严实,这个事情也跟他没有关系。
真正在背后指使的人,从来都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