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征的语气有些不悦。
“皇上,这个使者确实我故意放走的,只是还没有来的及通知您,而且因为这件事的隐秘程度比较高所以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我夫人。”
“那你倒是说一说你为什么要放了他?”
沈璟白从袖口拿出一张卷纸。
“这个是我让那个使者画的临安军营的地形图,这么多年临安国虽然没有真正的打进来,但是却一直在挑衅我觉得我们应该是时候主动出击一次了。”
小德子把纸给拓跋征呈了上去。
“这个看上去确实挺全的,但是你又怎么能保证他给你的这个地形图一定是真的呢?”
“我已经让人跟过去探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传过来,就看皇上您怎么想了。”
沈璟白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拓跋征。
安映禾也是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招,只不过这一路走来还真是一个字都不知道。
“朕也有此意,只不过你知不知道朕这一次为了迎接你们凯旋归来,已经跟所有文武百官都下达了命令,他们应该一会儿就全部到位了到时候你让朕的面子往哪里搁?”
拓跋征的语气放平缓了一些,他这话的意思就不是责怪了,而是希望沈璟白给他出一个主意。
“皇上,其实我觉得您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查验一下文武百官的忠诚,朝廷里这么多大将,除了安将军以外其他的武将,好像也并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功绩,这一次倒是正好可以考验一下他们得忠诚。”
听他说完,拓跋征只是考虑几秒钟之后立马拍板决定。
“好,那就按你说得来。”
看拓跋征这么爽快的回答,安映禾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使者逃离这件事情虽然并没有传给太多人,但是还是有很多文武百官都听到了信,所以有一些大臣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看他们得笑话。
“沈公子,听说你你这一次立了大功了啊!不仅仅帮助边防的军队铲除了奸细,而且还重新抓回了临安国的使者,真是恭喜恭喜。”
平日里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左丞相这个时候也假装好心的过来恭喜沈璟白。
沈璟白扯出一抹僵硬无比的笑容:“丞相大人,不用这么客气,听说贵公子最近好像也当了将军是吧?”
丞相以为他只是平日里客气的寒暄,所以毫不避讳一脸自豪的说:“是啊!我们家那个臭小子,从小就想着长大之后有机会可以保家卫国,这一次也是好不容易才凭自己的本事当上了将军。”
“这样啊!那当真是优秀呢,我们现在还真的就却他这样的人。”
沈璟白的话非常意味深长,丞相虽然感觉出了不对劲,但是也只是笑了笑走到一边。
今天的宴席上,皇上几乎宴请了宫里所有有头有脸的大臣,当然秦尚书也在内。
秦无霜听说安映禾她们也来,就主动要求也跟了过来,看到安映禾那一刻就立马激动的扑了上来。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的,这么久了想我了没呀?”秦霜好还是之前的活泼性子,看来回家之后也没有磨灭她的心性。
安映禾也过去抱住了她:“无双,你真的不知道这段时间医馆没有你我得有多忙,不过能看到你回来之后也一直这么开开心心的我就放心了。”
“我回家之后当然开心啦,所以说不能每天陪你们玩了但是最起码我回家之后不愁吃喝,我父母也没有怪我。”
秦霜好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傲娇,看上去倒是确实一个是一个大小姐的样子。
“听说这一次你们两个还是立了大功回来的,真是恭喜恭喜。”
“立什么大功,一会你就知道了。”
皇上来了之后就准备开席,大家吃饱喝足之后,也没见皇上进入正轨,有些想看热闹的人自然就闲不住了。
“皇上,不是说这一次是为了庆祝沈公子抓回临安国的使者吗?怎么到现在使者都没有上来呀?”
“我之前听说使者好像是跑了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拓跋征咳嗽了一声:“使者确实没带回来。”
“什么?皇上,可是你之前不是说我们这一次的宴会就是为了庆祝这件事情吗?如果说人没有带回来的话,难道不是欺君吗?”
丞相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看一看还不忘了添油加醋。
“丞相,我觉得您这么说多少就有些太严重了吧?就算使者没有带回来,又怎么能说是欺君呢?人不是您抓得,路上会遇到什么事情,您自然也是不知道的,沈公子毕竟也不是武夫,半路人逃跑也不是不正常。”
秦尚书出言反驳,还真是秦霜好的父亲,真是有其女就有其父,性格脾气还真是一样样的。
“可是这件事情毕竟是从皇上嘴里面说出来的,都说君子一出驷马难追,这不是让皇上违背自己的原则吗?”
丞相还想道德绑架皇帝,但是拓跋征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让别人随随便便就道德绑架的人。
“大家稍安勿躁,这件事情不过也只是朕跟大家开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虽说使者没有抓回来,但是我们已经基本掌握了临安国的军队布防。”
拓跋征把沈璟白带回来的布防图都给他们发了下去。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屡屡挑衅,只是当我们中原没有人啊!所以朕决定这一次不在坐以待毙,而是主动出击,不知道在坐的各位有没有愿意主动站出来为国争光的?”
如果是平日里打打嘴炮就可以办到的事儿,底下的人现在就应该立马七嘴八舌的开始互相咬,但是遇到这种事情就没有人说话了。
“怎么?平日里看各位大臣,各各都想对着朕指点两句,现在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就不说话了?可真是让人寒心呐。”
拓跋征看着自己这些好臣民,心真是寒了一大截。
“皇上,不是我们不愿意说话,只是这是武将的事情,我们一些文官,不合适吧?”
有些文官还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出来说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