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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黑人女护士看着胸口止不住喷涌而出的鲜血和那柄修长的日本刀,她痛苦而呆滞地问。

“如果沈子凡在这里兴许还会和你多聊两句再取你性命,但是很抱歉我没有在动手之前自我介绍的习惯。”冷冷的声音从黑人女护士背后传来。

男生握住刀柄从黑人女护士的身体中拔出了他的村雨,整个刀身都被染成了艳丽的绯红,血滴顺着刀尖串成珠子滚落在地,砸起一摊摊红色的涟漪。

楚子航觉得自己是不是和沈子凡还有莱特待久了,以前自己应该不会对敌人有这么多话的。

“你是……刚才那两人的同伴?”黑人女护士呕出一口鲜血,后知后觉地问道。

楚子航斜持着村雨,鲜血顺着刀尖一路下滴好似刚淋过一场鲜血汇成的雨。

“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会说的,求你!”白人女孩见到比黑人女护士气质更冷冽、更凶神恶煞的楚子航,她有一种刚出狼窝又入虎口的感觉。

楚子航看着眼前几经崩溃的白人女孩,他抬起村雨朝对方后脖颈挥去,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村雨变换一个角度,他用刀柄处将对方敲晕。

杀人灭口这种事他终归不可能干的出来,但这个女孩很有可能是一个不确定的变故,让对方暂时昏睡一段时间最为保险。

楚子航弯腰扛起白人女孩,对方不到百斤的重量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当他背对黑人女护士的时候,一声枪响,子弹朝他后背直直射去。

楚子航好像是早有预料,他迅速后撤,抬起村雨用刀身强行改变子弹的弹道,弹孔留在白色花岗岩的墙上,楚子航头也不回继续扛着白人女孩朝附近的房间走去。

“你知道我没死?”黑人女护士眼中泛起黄金之意,她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混血种!

“倘若斩杀了敌人,带着杀意的刀锋上会涌出清洗刀身的露水,这种场景宛如村雨清晰新叶一般,所以我的刀名为村雨。”楚子航淡淡地说,“况且一个人是不是混血种我还是能分的很清楚的,你的鲜血杂质很多,我的村雨说它不太满意。”

“年轻的男孩总是口是心非我知道,想比而下,你对我而说一定是最美味的食物!”黑人女护士盯着楚子航英俊冷冽的侧脸,她舔了舔嘴唇,胸前的伤口蒸发出丝丝缕缕的白色的雾气,鲜血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血痂。

她不急,美味的食物总说值得耐心等待,等到这个面庞凛冽如剑的黑发帅哥把碍事者安顿在其他地方后,她有的是时间来享用这顿独属于她的无与伦比的饕餮盛宴。

……

“莱特,你怎么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沈子凡注视着莱特飘忽的眼神。

“有吗?”莱特回过神来看了看沈子凡。

昏暗的电梯里灯光像是船上的火烛那样飘摇,这让莱特莫名想起了最开始遇到沈子凡的场景,那时候他把沈子凡拉到咖啡馆的卫生间里,那里的环境好像也想这么狭窄而昏暗,只不过那时候他刚完成了一项秘密任务,又在赌场游荡了好久,给沈子凡展示黄金瞳的时候有几分体力不支。

“是的,从刚才起,我和你说话你就像是没听到一样。”沈子凡认真对莱特说。

“抱歉,有点走神了。”莱特道歉。

“你不会是因为刚才那个皮肤很黑胸很大的女护士吧?大可不必啊莱特!你知道那家伙绝对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况且她应该马上就会死在楚子航的刀下了。”沈子凡半开玩笑说。

他当然知道那个黑人女护士话语里对他们看似无意的引导与最后忍不住解开伪善面具的反转,但莱特理应不会被这种小事乱了心境吧?

毕竟莱特才是经验相对丰富的老手,他才是第一次出任务的新人菜鸟,连他都不会被对方那种低劣的演技影响心态,莱特就更不应该才对。

“当然不是啊,我怎么可能对那样的女人感兴趣!”莱特沉思一番,用更严肃的语气对沈子凡说:“或者我觉得,我们要不要分开行动?”

“分开行动?”沈子凡反问。

“对,对方不是设了陷阱等我们往里面钻吗,根据那个胸大的女护士的话,我们也没法确定正主到底是在十六楼等我们还是潜伏在十八楼,我觉得我们可以一个人去十六楼,一个人去十七楼探探前往十八楼的路,我知道分开行动会让我们任务的危险程度更高,但是……”

“你是队长,听你的。”莱特话还没说完,沈子凡这样说道。

“沈子凡……”莱特怔怔无言。

“先别急着感动,丑话我先说在前面,这次面对的是连执行部短时间都无法拿下的连环杀人魔,我和楚子航要是任何一个因为你的指挥而遭遇不测,你就洗干净脖子来底下陪我们吧!”沈子凡作警告模样。

“呸呸呸,少说些不吉利的话!”

“哈哈哈,那我去十六楼吧,我比较喜欢双数。”电梯悬停在十六楼层,按钮上的红光瞬间熄灭,电梯门打开,外面是漆黑的长廊,仿佛一眼看不到尽头。

“莱特,要活下去啊。”沈子凡轻声说道,身后的电梯门缓缓合上。

电梯门闭合,莱特从抽出一张深灰色的磁卡插在电梯按钮十八楼上方的凹槽里,电子屏上显示“认证通过”四个大字,升降的绳索牵引着沉重的电梯厢载着形单影只的莱特直直朝十八楼冲去。

“会的,我们都会活下去的,我种下的因,现在也该是时候该由我亲手结束这个果了。”

封闭而沉闷的电梯厢内,莱特缓缓合上眼,他不知想起了过往的哪段时光或是哪位老友。这个金发瘦小的男生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脚下轻轻踩着拍子,嘴里轻轻哼着一首非常着名的舒缓而爆裂的美国摇滚曲。

那是首比他年龄还大的老歌,滚石乐队的《Ican'tgetnosatisfaction》(我得不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