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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哥哥们最好了。”宁宗成立马回复正常,但也没有完全正常。

果然,几人在听到他这么说话的时候,都做出了想吐的动作。

裴景淮更是直接道:“恶心。”

等到中午吃完饭,下午裴景淮就和宁之友启程去了疗养院。

就在本市,城南的疗养院,当时裴老爷子为了方便看管,就没有把她送到外市。

毕竟是二十年前,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更放心。

“怎么突然要去疗养院了?”宁之友在车上握着裴景淮的手,明显感觉到他有点不安。

听到宁之友这么问道裴景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护工来电话,说她要死了,吵着要见我。”

两人在裴景淮说完之后,皆是沉默。

宁之友不知道此时要说什么好,只能用力回握住了他的手道:“没事的,我在。”

裴景淮点点头,轻嗯了一声。

“到了,宁总。”司机停在疗养院门口,提醒他们下车。

裴景淮打开了车门,二人一起下了车往里面走去。

二人皆是空着手的,看着同行的还有其他家属,都是拎着大包小包过来的,宁之友就下意识道:“我们要不呀也买点东西。”

看见裴景淮摇头,宁之友才想起来,刚刚车上的时候说她就要死了。

裴景淮二十年里其实不是没来过,在他,但来的次数基本上一只手也数得过来。

不过他还是循着记忆,找到了她的房间。

敲门却没有人应声,此时一名护士路过,看到这件屋子门口站着两个俊朗的男人,知道他们肯定是来找人的,于是上前解释道:“这个房间里的人已经转进病房了,不在这里住了,你们是她什么人?”

面对护士的问题,裴景淮一时没有回答上来。

眼看护士等的要不耐烦,心想眼前这两个大帅哥难道都是哑巴不成。

宁之友就抢在他开口之前开口了:“是他儿子的朋友,他儿子来不来了了,拖我们来看一下。”

裴景淮猛地一扭头看向他,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

但终究还是没有反驳。看到这个表情,护士自动默认她儿子是不在了,因为看他们两个的表情就不太好。

所以护士也没有多说,带着宁之友和裴景淮去了李月的病房。

“李月,有人来看你。”护士叫了一下坐在窗口的女人,李月缓缓的将头转了过来,护士就跟二人说了一下,转身出了病房。

而裴景淮本来以为会看到一个疯女人,发丝凌乱面颊凹陷的女人。

可是没有,眼前的李月此时已经有五十五岁了。

却编者麻花辫,穿着旗袍,笑的温婉。

一点没有了当时的癫狂样子,从外表来看,倒真的像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

她朝着裴景淮温柔一下,裴景淮一时间有些恍惚,曾几何时,李月在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对着裴景淮露出这种笑容,可是太久没见过了,久到裴景淮已经不知道是不真的出现过,还是自己在梦里见过。

“来了,坐。”李月没有站起来,但是转过身来面对着裴景淮和宁之友。

宁之友此时已经松开了握着裴景淮的手。

裴景淮嗯了一声,拉着宁之友坐到了椅子上。

长久地沉默,没有人先说话。

李月就这么冲着他微笑,直到裴景淮受不了,皱眉朝她问道:“她们说你找我,有事吗?”

李月闻言也有些不满,拧眉责怪道:“不会叫人吗?我是你妈。”

“我妈死了。”裴景淮神色未变,淡淡道。

“在她利用我博得同情的时候,在她谋划着弄死我就会得来同情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千百次了。”裴景淮说的面无表情,可是一旁的宁之友却听的心如刀割。

他珍视的人,究竟受了怎样的折磨。

但是这次李月倒没有生气,换成以前,她早就暴跳如雷,飞扑过来打他了,一边打还要一边骂:“你是我生的,如今的好日子也是我给你谋划来的,你就应该承受这些。”

可是这次没有,听到裴景淮这么说的李月,突然笑出了声,笑声很轻,但是说出的话却很冰冷:“没办法的,裴景淮,你再恨我,身上流的都有我的血,这辈子,你都是我儿子。”

裴景淮手一顿,尽量维持平静,只是问道:“你有什么事,没事我先走了。”

说完他真的拉着宁之友站了起来,准备往外走。

看到裴景淮这样,李月有些着急了,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因为她现在的身体原因,这一下子起的有点急,导致她没有站稳。

“不行,有事!”李月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用了下力,竟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裴景淮听到动静停下了脚步,扭头就看到李月跌坐在地上,好像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他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扶起她。

而身边的宁之友却已经上前了,就在他准备一把扶起来李月的时候,刚半蹲下去,李月就从背后拿出来一把刀,抵在了宁之友的脖子上。

“别动。”刀刃离脖子很近,已经渗出了一点点血痕。

宁之友一惊,下意识摊开了手。

而裴景淮此时看见这样一幅场景,下意识的想要上前。

却被李月喊住了。

“站那!”

李月将刀抵在宁之友的喉结处。

“我这把刀,可是仔仔细细磨了很久,锋利的很,要不然你们试试,是我的刀快,还是你们的手快。”

李月扯着嘴笑,看起来跟刚刚的温婉毫无关系,有些疯癫。

“你要干什么,你说出来。”裴景淮尽量安抚着李月的情绪。不敢刺激到他。

“给裴怀深打视频,现在,立刻,不要电话,要视频!”李月嘶吼着,宁之友在她旁边感觉耳朵都要聋了,但他倒是面色没有变,面无表情的,即使自己脖子现在正在流血,也没感觉有什么。

“我没有他微信。”裴景淮有些料到了李月是准备干什么,此时连生气都懒得生气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二十年了,她还在念念不忘着裴怀深。

“我不管,你想办法!!快点!”说着她的刀离宁之友又近了一定,脖子上的伤口又再次渗出丝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