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大展神威,一人将西凉三枪刺于马下。
四周的武虏军士兵纷纷大振,厮杀声更响。
但方悦明白,以武虏军和乞活军的战斗力,只能是尽最大时间的拖住西凉军。
武虏军靠着拼死的意志力在厮杀,而系统召唤的乞活军则是自带视死如归属性。
西凉军虽然在拼杀中占据上风,却犹如被恶狗般紧紧撕咬着。
郑永手握着鎏金锤,今天他已经将敌方两名将领斩落马下。
但是郑永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
这些士兵虽然很虎,但是战斗力明显比镇南军差了不少,而且披甲附铁率也不高。
这和自己所预料的镇北军完全不同。
“殿下!不好了!”一名亲卫策马飞奔到郑永身前说道:“西凉三枪都被镇北府的将领给斩杀于马下了!而且是一个将领!”
郑永面色大变:“什么!”
他看了看战场四周,西凉铁骑纵横驰骋,整体形势大好。
但是一种不祥的预感却涌上了心头。
忽然间,地面微微震动,大量的镇北军士兵在四周聚集,观望着这场战斗。
旌旗猎猎,镇北军守住关键要道,开始将交战的双方包在了中心。
“不好!我被骗了!”
郑永此刻心头一震。
他突然意识到,之前镇北军消耗的大部分是一些炮灰,而主力仍然存在,且完好无损。
但郑永仍然疑惑,镇北军填在望州城下的几万士兵是从何而来的?
难道他孟羽的士兵还能从天而降不成?
郑永大脑还算清醒,当机立断做出决定:“吹响号角!迅速集结!杀出重围!”
这一战注定必败,跑出去活下去才是他的第一要务。
西凉军的号角声吹响,大量的骑兵开始朝着聚拢汇集。
但是在武虏军和乞活军的反击下,速度被大大减缓。
西凉军一边集结,一边还要进行反击,反而陷入了混乱。
很快形势发生逆转,西凉铁骑阵脚自乱,武虏军和乞活军反而越杀越勇。
郑永想要喝住士兵迅速集结,却没有人听从他的命令。
现在西凉大军如同无头的苍蝇四处乱撞。
看着四周混乱的局面,郑永知道这一次他输得彻彻底底了。
四周的镇北军虎视眈眈,他今日能不能冲出重围还是两说。
贾诩站在一处高台之上,看着下方的战势,微笑着说道:“方悦不错!居然完全的拖住了五万西凉军,很不错!”
庞德在身后说道:“先生,只是这一战下去,武虏军的损失至少在一半以上。这样不好和主公交代啊!”
“放心吧!庞德将军!”贾诩微微一笑道:“武虏军的兵源我已经有计划。到时候一定会还主公一个更加强大的武虏军!”
下方战场上,部分西凉军已经完成集结,开始朝着望州城方向推进。
但是被早已经守候在此的镇北军用密集的军阵逼退。
“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
郑永看着四周的绝境,快要疯了!
西凉军之败,不是自己无能,实在是镇北军好像在下崽一般,凭空多出了六七万人,而且没有丝毫的预兆。
郑永咬着牙说道:“我不服啊!”
此时,方悦带领手下的武虏军和乞活兵已经退出战场,不再和西凉军进行纠缠。
来到贾诩的面前,方悦抱拳说道:“先生!方悦幸不辱命!完成了任务!”
贾诩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你做的很好!现在带着你的人去领赏去吧!庞德,你带三千骑兵和方悦将军一同前去!”
方悦和庞德同时应道:“末将听命!”
看着方悦和庞德离去,以及下方还在“口袋”中挣扎的西凉军,贾诩淡淡的笑着说道:“主公!今日之后,我镇北军之名必将威震天下!”
说着,贾诩随即朝着身边士兵下令。
三日之后,西凉军和镇北军一战传遍了天下。
五万西凉铁骑全军覆灭,西凉王世子郑永,西凉大将董成、郭奎子、土卢达、等数人被俘虏,西凉三枪以及多名大将被斩杀。
镇北军用西凉军服饰骗开了望州城城门,武虏军冲入望州城内后在豪族所住区域进行了一番彻彻底底的洗劫。
武虏军将豪族们的财宝搜刮一空,将他们的家产烧毁,甚至还对豪族门阀的妻女进行了凌辱。
望州城内一片混乱,哭声、呐喊声、火焰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骇人听闻的画面。
一些平民和混混也冲进豪族居住区趁火打劫。
大半个望州城很快成为了一片废墟,城内到处都是烧毁的建筑和尸体,血腥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望州城屹立北郡百十年,未被胡狄攻破,却被镇北军攻入,杀掠一空。
随后镇北军进入望州城,迅速整装布控,控制了望州城。
而郡守和知府的头颅干脆的挂在了城头上。
贾诩站在城墙上,俯瞰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冷漠。
孟羽看到战报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贾诩被称为“毒士”。
屠城,杀官,劫掠,这一套操作下来,镇北军已经与反无异。
“如果不是我召唤出来的人,我都不敢用他!”
孟羽放下情报后,长出了一口气,对沮授说道:“让信使回信息,望州城以后便是校事府所在地,庞德和贾诩、张辽做好交接之后,带领大军返回大延府。”
沮授问道:“明白,主公。但是这种情况,西凉一定会有反应的!我们如何应对?”
“放心吧!”孟羽说道:“自望州城被攻破之后,女帝已经连续派来三波使者,口气一次比一次软。她现在就差求我别反了!”
“西凉肯定也会有行动,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需要再见一个人。”
这时,一个身影从堂外走了进来。
沮授微微一施礼:“见过主母!”
“清缘!你怎么来了?”孟羽看着柳清缘说道:“不是让你陪着玲儿吗?”
柳清缘看着孟羽,忍不住说道:“今天晚上就是新年了!难不成你镇北使大人不过年,别人就不过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