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凑合看。将军在我心里的样子做不出来,就留一点儿空间,让大家自行想象吧,哈哈
夜鹰快马加鞭,抵达泽州。
先与这边暗桩联络了解到了一些最新情况后。
得知,人竟被他们跟丢了!
且那人再也没有在林氏商行出现过。
夜鹰紧皱着眉,起身便前往林氏商行。
他准备一间一间铺子地盘问,定要尽快揪出那人,好早点返回上京。
“这怕不妥吧?”暗桩犹疑。
夜鹰面色冷峻,挑眉,“有何不妥?”
暗桩忐忑道,“我们平日的工作,是暗中获取情报,并没有得到可以无故滋扰平民的特权。”
“现在有了。”夜鹰冷声道,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外。
现在都到什么关头了?
他只想速战速决。
尽快拿到想要的结果,赶回上京,以防万一。
“说,资助你们铺子之人,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为了提高效率,他干脆让人,将几家店铺的掌柜、伙计,一并绑了来,同时审问。
一开始,众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还搞不清楚状况,都不发言。
战骁直接拿起手中烧红的络铁,找准一个汉子,对着他胸口,便按了下去……
“啊……”汉子一个不防,发出一声惨叫……
随着“滋滋”声,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一股皮肉烧焦的气味。
毕竟是平民百姓,还是惜命的。
见此一幕,那些被抓来之人,很快便被吓破了胆。
“他,他乔装打扮了,不过听声音好像是个女的。”有人回答。
“对,对,应该年岁不大。个子也不高……”
众人开始集思广益,“哦,对了,最后一次出现,她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身材高大戴着面具的男子。
那男子,还抱着两个四五岁的孩童,好像是龙凤胎,不知是否她家的……”
“面具?”据说泽州军营出现的神秘男子也戴面具,有意思。
“继续……”夜鹰找了张椅子坐下来,耐心地听他们七嘴八舌。
根据他们的描述,自己在心里默默地描画着……
好像……,还真有几分可能,是那人。
“可有人知道她平时住在哪里?”
想要的信息收集得差不多了,他打断众人的讨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倒是不知,从来都是她主动来店里,并未告知过我们行踪和住所。”
“找几个好一点的画师来。”夜鹰沉吟片刻,“把他们所见过的大人孩子,全都画下来。”
“是。”
夜鹰毕竟在皇帝手下近身跟了许多年,手段和见识自是比一般人要强得多。
得到画像后,他将手下所有人撒出去,当街询问。
称自家主人与夫人孩子不慎走失,问有没有人见过画像上的女人和孩子……
泽州地处边界,民风淳朴,一听说是走失了家人,很多热心肠就开始帮忙留意起来。
一传十,十传百……
不出两日,夜鹰便摸到了叶蓁蓁他们原来在城里所住的宅院。
好在,战骁早有准备。
等夜鹰赶去时,宅院早已人去楼空。
夜鹰并不气馁,又开始在宅院中,细细寻找蛛丝马迹……
***
上京城,冬日寒风凛冽。
成批成批的难民,佝偻着身子,在城墙根被冻得瑟瑟发抖。
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许多人,甚至还光着脚。
秋季蝗灾导致的饥荒问题,并未得到有效解决。
很多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
路边,时见被冻死或饿死的尸体。
见此情景,一独臂老人,突然在皇宫门前,振臂疾呼。
“天灾无情,人祸更甚。
暴君荒淫无度,不理朝政。
长此以往,我大梁亡矣,亡矣啊!”
此人,便是几年前,被皇帝砍了一臂,并罢免了官职的前丞相。
世道艰难,百姓苦其久矣。
此举,当即得到现场民众们的热烈响应。
不一会儿,便聚集起了许多人,在一起,举着拳头,讨伐皇帝。
官府和守城士兵,很快便出来镇压。
然,众怒难平……
更有甚者,甚至喊出“时日曷丧,予及汝偕亡,打倒暴君,另立新君”的口号。
于是,一名皇族远得不能再远的后辈,被推到了台前。
此人名曰萧勤。
在此之前,名不见经传。
认真论起来,萧勤本是先帝侄子一派的血脉。
早年间,先帝在位前,先帝侄子便跟随祖辈,被发配往了南蛮之地。
本来,是与皇位绝无瓜葛的。
如今,却突然出现,并一时间,得了许多拥护者。
萧勤带着拥护他的官员和军队,揭竿而起,势如破竹,直捣上京……
他们准备充足,哪怕上京提早做了防卫,守卫森严,久攻之下,仍是节节败退。
直至一个大雪之夜,萧勤带着一众手下,终于抵达并围困住了皇宫……
金銮殿外,萧勤带兵从宫门长驱直入。
金銮殿内,身穿铠甲,全副武装的禁卫军们誓死守护在门口。
萧炼端坐龙椅之上,面容冷峻随性,似乎并不十分担心自己的皇位很快就要易主。
百官亦被困金銮殿。
他们大部分是文官,许多人被这场景吓得瑟瑟发抖。
“皇叔,好久不见!”
萧勤隔着金銮殿的大门,朝里喊得嚣张恣意。
“朕的好侄儿,你想来上京尽孝道,直接来便罢了,这是要闹那一出啊?”萧炼声音丝毫不见慌张,反倒威严无比。
萧勤:“好皇叔,您那位置,您坐了那许多年,也应该坐腻了。
民心难违,侄儿看,要不,您还是顺应民意,退位让贤罢?”
萧烈哂笑一声,“让贤,让给谁?
你吗?哈哈!可笑!
你先问问朕的这些百官,看他们是否认可你。”
殿中文武百官,绝大部分还是为国为民的正常人。
虽然,萧炼在位期间,干了一些糊涂事,也确实有些残暴,他们对他早有不满。
但这突然冒出来的萧勤,他们更不知他斤两几何。
若是让他上位了,又如何能保证,比现在的皇帝做得更好呢?
况且,皇位更迭,意味着朝中局势也要重新洗牌,那他们能否继续保持自己当前的位置?
众人斗胆,眼神在萧勤与萧炼之间,来回比较了一番。
萧勤此人,个子不高,或许因南境太阳毒辣,生得黑黑瘦瘦,一眼望去,尖嘴猴腮的奸佞模样,毫无帝王之相。
反观萧炼,虽然如今早已不复当年刻意表现出来的那般温文尔雅,甚至还有些戾气在身,但作为上位者的贵气威严仍在。
倒不像是个会输的。
众官员一番思量之下,竟然除了一部分胆小的中立之外,绝大部分人的心里,都选择了站在萧炼这边。
反倒只有少数,或许是平日里本就对自己所在官位不满意之人,对拥护新君之事跃跃欲试。
萧炼看清下面之人的表情,心中了然。
只见他突然从身边护卫腰间,拿出一柄大刀,将一个跃跃欲试之人,直接一刀扔过去……
人头落在地面,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咕噜噜地转着圈。
场面一度相当骇人。
萧炼一手叉腰,一手指向台下那咕噜噜转着的人头,“不忠不义的玩意儿。
朕看你们谁,还敢有异心?
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此举瞬间将现场之人给吓住了。
所有人,不管心中真正作何想法,此刻,都再不敢有异动。
一时间,大殿中虽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却安静得出奇。
“皇叔,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愿主动出来,那就只好侄儿我,自己进来咯?”还
是门外的萧勤,听到动静,先沉不住气。
只见他一挥手,身后士兵便一拥而上,与守卫的禁军,战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