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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塞隆国王已经猜到了母亲为何会来这里,但塞隆国王还是问道:“母亲,我可以知道这次来访的原因吗?”

“我相信我聪明的儿子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猜出来,”她回答道。

塞隆国王疲倦地按摩着疼痛的太阳穴。“对不起,母亲。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无法让艾丝特明白我没有必要纳妾。她不肯跟我说话!”

“我理解你,我的孩子,但你只重视你自己的感受和想法。”

“事情不是这样的,妈妈……”

“你觉得她是为了自己吗?”

他摇摇头。

“或者你认为她只是为了这个王国才这样做?”

对此,年轻的国王冷笑道。“她希望我为这个王国拥有一个继承人——”

“她做出这个决定的主要原因是你,塞隆。只是为了你。这是艾丝特为了你而做出的决定,其他的原因只是随之而来的额外优势。”老女王叹了口气。

塞隆国王僵住了,直视着他的母亲。

西奥多拉王后与他四目相对。“她希望你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一个继承你的血统、继承你的意志的孩子,一个听你的话、崇拜你长大的孩子,就像你仰望你的父亲一样,这不是多么无私的事吗?”希望吗?她希望你能体验到我和埃斯特万抚养你时所拥有的那种幸福,并拥有我们在意识到你长大成为一个优秀的年轻人时所拥有的满足感。

“儿子,一直以来,艾丝特都在默默地承受着痛苦。每当她在下午茶时看到贵族小姐炫耀自己的孩子,或者看到她的老朋友,比如我以前的宫女们,她都会微笑。也有自己的孩子,但我当时就观察到了她眼中的渴望——她如何责备自己无法成为你孩子的母亲,直到今天她仍然这样做。”

年轻的国王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继续听着。

“而且,以艾丝特的了解,就算她不是你的孩子的生者,她也一定愿意接受这个孩子,毕竟,那个孩子不会是她心爱的男人的孩子吧?儿子是她的儿子,你的女儿也是她的女儿,你会剥夺她做母亲的幸福吗?”

塞隆国王闭上眼睛,吐出一口他不知道自己屏住的呼吸。“但-”

“你会幸福,她会幸福,那些喋喋不休的老贵族会幸福,王国的人民也会幸福。只要一个孩子就可以解决很多事情,如果我说埃斯特万是在撒谎。而且我不期待在我们太老之前生一个孙子。一个能给我们一生带来幸福的孩子,你应该考虑一下。即使你不觉得有必要要孩子,我知道你也会的如果是为了你妻子的幸福,你可以考虑一下。”

塞隆国王不知道该说什么。

母亲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你有没有尝试过了解她的真实感受?”

“我尝试过,但她拒绝跟我说话。”

西奥多拉王后摇摇头。“好吧,再努力一点吧,就像你很难接受她的愿望一样,她自己决定并向你提出这个愿望,也该有多难吧?她爱你,却又要求你再要一个。”女人。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容易的事吗?哪个女人不想把自己的丈夫据为己有?你考虑过她的难处吗?她一定是在和自己作斗争才向你提出这件事的。你很受伤,她也很受伤。一定也很痛苦吧,你以为她离开你就幸福吗?胡说!我认识那孩子比你还久!你一定知道,你有多渴望她,她也同样渴望你。如果不是你们共同的感情彼此之间的感情,你觉得我能轻易说服你父亲祝福你们的婚姻吗?”

“我……”年轻的国王沮丧地揉着脸。

“儿子,你要明智一点,做出正确的决定,我相信你也不希望她永远留在那个庄园里,与其不听她的话把她推开,不如听她的话,在一起。”

等他们喝完茶后,他的母亲就告别了,让他思考她的建议。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间,助手就敲开了他书房的门,问他晚上的饭是在书房吃还是在餐厅吃。

年轻的国王很沮丧。

“我只想让她陪我度过余生。我向她发誓,她是我唯一的女人,但她却让我违背誓言。但如果这样做就意味着失去她……”塞隆国王做出了一个痛苦的决定。“如果这是让她留在我身边的代价,我就应该付。” 如果她不能和我在一起,那么这样生活就没有意义了。”

从书房里走出来,他吩咐加利安爵士牵上马,就向艾丝特的庄园走去,也不管自己的骑士是否跟上。他所有的心思都在他的妻子身上。

当他到达庄园时,女王侍卫队长照例通报道:“女王陛下——”

塞隆国王举起了手,骑士不再说话。这一次,塞隆国王没有留在外面,而是一言不发地进入了宅邸。没有人敢阻止他。

他上楼,站在艾丝特的卧室门前。他只是敲了敲门,声音出奇的平静,“艾丝特,是我。”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正如他所料,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她已经醒了,正在听他说话。他没有开门,只是将手掌平放在门上,低头盯着大理石地板。

“艾丝特,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吗?你是我的妻子,如果你想问我什么,你只需要说出来就可以了?我会遵守这些话。没有什么是我不会给你的,即使如果你要我的命的话。”

没有任何反应,他说出接下来的话时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你说什么我都听,既然你要我纳妾,那我就纳妾,我只想你回宫。”

他等待着她的回答,但换来的却是一片沉默。

“那我就告辞了,”他说完就转身背对着她的门。

甚至在他离开宅子之后,艾丝特也没有出来送行。

京郊那个寒冷的夜晚,两个人的心都碎了。

当丈夫到达庄园的时候,艾丝特确实已经醒了,站在窗边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却没有勇气回答他。只有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流下来,因为她知道自己对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也知道他被迫做出这个决定。

当他说他要走的时候,她想打开门拥抱他,但她又忍住了。她不想让自己的眼泪动摇他的决定。她会等到他将这个妃子纳进后宫,他就没有任何回头路了。

“塞隆,”她低声抽泣,“塞隆,我很抱歉,但我还没有足够的力量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不能微笑着欢迎你,因为我知道你从另一个女人的怀抱里度过了一夜。和她在一起,就让它在我背后发生吧,让我暂时瞎着眼,假装你只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