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梅加里斯国王德雷斯·伊万诺夫和阿贝莎公主塞伦·伊尔文举行婚礼的日子。
王宫里装饰着无数从京城外引进的保存完好的鲜花,还有猩红色的旗帜和昂贵的金饰,将整个庭院和宫殿的各个部分都变成了一片耀眼的红金海洋。尽管已经被告知不能亲眼目睹婚礼,但来自各友军和贵族家庭的代表仍纷纷进入宫殿表示祝贺。新郎新娘的礼物似乎都溢出来了,足以填满几个房间,空气中的兴奋和欢笑让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即便是在皇宫之外,人们也能感受到欢乐的气氛。由于战争的缘故,加上瘟疫在王国其他地方蔓延,更何况前一天锡安还受到了残酷的惩罚,这几天京城居民的情绪一直很低落。然而,阿贝莎和梅伽里斯王室结合的消息显然振奋了人们的士气。那些希望把女巫从阿贝莎身上赶走的平民和有地位的人心情愉悦,商人们则兴奋地利用两国之间的联盟来扩大自己的生意和影响力。中央广场上甚至还有音乐和无限畅饮的食物和饮料,与平民百姓分享王室的祝福。这就像每年庆祝王国成立的节日一样盛大而欢乐。
主宫的大殿内,仆人们正按照尼俄柏女王的吩咐忙碌着,忙碌着,处理着一切。虽然她一点也不喜欢塞伦,但作为阿贝莎女王,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来准备婚礼。和其他人一样,她的脸上也挂着欣慰的笑容,在可爱的外表下显得更加好看。
对于她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因为她毕生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让女巫从她的家人的生活中消失。
今天,我比平时起得更早,正如玛莎在太阳还没有照亮天空之前就叫我的那样。
“小姐,该起床了。”
看到保姆苍老脸上的温柔表情,我比平时多看了保姆一眼,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她脸上的惊讶之情显而易见。不像每次她叫醒我的时候我都麻烦她,用各种手段求她让我多睡一会儿,这次我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任何事。
她关切地问道:“小姐,您身体不舒服吗?”
“我很好,”我只能这样回答。还没等她再说什么,我就问道:“洗澡水准备好了吗?”
玛莎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回答:“是的,女士。”
对于我自己问起这件事,她似乎再次感到震惊。
我直奔侧室,玛莎已经在那里准备了香薰浴。玛莎帮我洗澡,在我的皮肤和头发上涂抹各种据说可以帮助我看起来更漂亮或者让我的皮肤更光滑的东西。整个过程中,我都默默地坐在热水浴缸里。
玛莎只是观察着一切,但她什么也没说。
洗完澡后,玛莎请我回到我的房间,迎接我们的是其他怀里抱着不同物品的女仆。当他们请我坐下时,有的帮我按摩身体,说这样会让我看起来更苗条,有的帮我吹干我红金色的长发。我不习惯有很多女仆侍奉我,但这是女王陛下吩咐的,仅凭玛莎一个人是不足以帮助我的。
之后,玛莎让我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她梳理了我的长发,并用漂亮的金发夹将我前面的头发固定在脑后。然后她和丫鬟们一起把长发编成辫子,盘成发髻,固定在我的后脑勺上。她在我的头发上布置了各种其他珠宝和装饰品,让我的头发看起来尽可能漂亮。突然感觉脖子后面承受了太多的重量。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可怕的沉重感觉,因为我通常要么让头发随意垂下,要么扎成一个简单的长辫子。
他们给我做完头发后,让我站起来,让我在内衣外面套上紧身胸衣,在腿上套上长筒袜,然后让我穿上衬裙,最后在我身上穿上一层又一层的布料。然后,他们开始用丝带、花边和珠宝来装饰我。
“这么大的重量我的脖子会折断的,而这件婚纱会耗尽我所有的能量。为什么我们必须穿这么重的衣服和这么多的珠宝?他们是想把我埋到这种地步吗?没有人能在这些东西下看到我吗?
我一直看着玛莎,她在我的脖子上戴上了更多的珠宝,然后才转向我的手和脚。
“这些有必要吗?” 我忍不住打破沉默的誓言问道。
“这些都是梅伽里斯之王给的,所以我们必须……”
“那两个木箱也是他送来的,我要不要戴在头上?” 我皱起眉头。“这太不舒服了。我什至无法呼吸。”
“直到婚礼为止。稍后,我们可以把它脱下来,”玛莎保证道。
“到那时,我就活不了了,要么是因为这么重,要么是因为窒息,”我抱怨道。玛莎和往常一样,无视我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