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月快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果然,佣人们已经在外面等着她了。一个人为她开门,另一个人则等她入座。
仆人们放下大托盘,开始将一盘盘糕点搬到桌上,同时奉茶。
“你们都告退了。”一切布置完毕,李雪月说道。仆人们都礼貌地低下了头。他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李雪月兴奋地从口袋里掏出信。由于她坐下时把它放在口袋里,它们有点皱,但这并没有浇灭她的热情。她小心翼翼地抚平折痕,然后将它们全部打开。她按日期对它们进行排序,并从最早的开始。
“致我的小仓鼠,
你根本没有给我写信。你对我一声不吭地离开感到沮丧吗?如果是这样,那么胡登霄就做得很对不起,我应该惩罚他的无能。我应该亲自向你解释一切,但我做不到。汉间的局势实在是太混乱了,根本不是一封信能够解释清楚的。和往常一样,我不能透露太多。
但你过得怎么样?希望您在五邑一切顺利。如果没有的话……你可以随时来汉间。我将永远欢迎你。无论这里有什么问题,我都会保证你的幸福。如果你需要一个地方逃避,我会张开双臂为你服务。
即使您有什么烦恼,也请不要不吃饭。你似乎经常这样做。我注意到自从我们上次见面以来你的体重减轻了。一切还好吗?我会寻求您的答复。
另外,你有按照我上次建议的那样读书吗?这会对你有好处...
李雪月笑了一声。让他去担心她,甚至写封信来唠叨。她看着这封信,微笑着把它抱在胸前。她现在更加想念他了。她想知道汉间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他一定正忙于法庭事务。
她打开了下一封信。
致我不喜欢写信的阳光,
也许我应该建议你阅读有关写作的书籍。这是我的第三封信,第一封是胡登霄写的。我还没有看到你回应。一切还好吗?你感觉还好吗?有什么不对吗?你吃得好吗?
我有很多事情想亲自问你。我很想念你。一切都让我想起你。从清晨的太阳到午夜的月亮。你最近怎么样?你最好吃得好。如果你来汉间,我希望能看到你平常的仓鼠脸。
我已经成为太子了 我回来后不久就被分配了这个讨厌的头衔。我不在期间,法院和我的派系都很忙。这可以解释我在五邑逗留期间他们频繁发出信件的原因。它们真是令人讨厌的东西。
别担心,小仓鼠。我不会带异国的太子妃,因为我在等我的武夷王妃来汉间。没有我的允许,任何女人都不能获得太子妃的称号。
我希望你很好。如果你不喜欢,请告诉我你的感受。如果有紧急的事情,请告诉我。我会放弃一切去见你,阳光。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都不算太大。
李雪月的笑容稍稍一敛。他怎么会这么了解她?他问了正确的问题。她不想去想自己的感受。这将迫使她接受现实:她在这个家里很孤独。每个人都尽力了,她很欣赏他们的努力,但双胞胎总是忙于各自的工作。公爵夫人想要弥补与明华失去的时光,而公爵却忙于处理宫务。
李雪月一直把时间用在读书、写作、剑术、射箭、骑马上。她有一个固定的惯例,并且总是在做一些事情。然而,没有什么可以填补因缺乏人际互动而产生的空白。她的导师很友好,但不像她的朋友。
“我想你,于珍……”她的声音渐渐减弱。
李雪月打开了最后一封信。
'对李雪月来说,
我还不如写在墙上。至少,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会期待回复。您收到这些信了吗?如果我的信落入了坏人之手,那么我希望你这个无意中看到这封信的人不要犯傻,请把这封信连同之前的信一起送到李府。人们说我们不应该射杀信使,但在这一点上,我的信使可能会被公开处决。
李雪月看着短信和地址,笑了。隔着一封信,她都能感受到他的不耐烦。她伸手去拿另一块糕点,惊讶地眨着眼睛。她在读他的信时已经把它们全部看完了。
“至少他的唠叨起了作用。”李雪月自言自语道。她喝了一口茶,把信放下。她用手帕擦了擦手,开始将字母整齐地折回原来的形状。
她站起来,走向她的梳妆台。她掏出挂在脖子上的一把钥匙,插入抽屉的钥匙孔,扭动着。她把它打开,轻轻地将字母放进去,放在他的吊坠旁边。她想妥善保管它,就像他的吊坠一样。
她拿起黑曜石配饰,忍不住用手指抚摸着图案。她的触摸停留在刻着他名字的地方。一想到他,她的心就痛。她真的很想念他的一切。从他的浅笑到他的戏谑言论。不管她喜欢与否,他都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
日子一如往常地过去。太阳高高地升起在天空中,直到傍晚才落下。当黄昏临近时,天蓝色和蓬松的白色混杂成虚无。云彩让位于星星,就像太阳消失了月亮一样。
马车上坐着李沉阳王和李辰阳,一脸不悦。
“日子一天天过去,韩间越来越焦躁不安。”李沉阳公说道。
“我知道。”李晨阳应道。“如果我是他们,我也会这么做。我们最初的和平条约谈判从未最终敲定。双方都派出了候选人来安抚对方,但韩建的一位候选人不久前就跑了。韩建一定是一直担心。”
李沉阳公点头。“另外,条约本来应该允许两国自由贸易,但先帝却设置了如此多的限制,征收关税,使得贸易成本高昂。这让武夷显得很可疑,给人一种我们没有诚意的印象。告诉他们自从我们透露了重要信息后,江苏的计划稍微消除了他们的怀疑。
“韩健支持李家,因为我们一直在推动条约的敲定。我们是主张停止领土战争的人,因为双方都损失了太多。”
李晨阳焦急地咬着指甲。“韩建的事不能再拖了。他们本来就对武义产生了怀疑,再加上江苏的介入,我们和韩建之间的信任已经削弱了。如果我们真的敲定了和约,他们就会想要从我们这里得到一些东西来证明我们的诚意。该死的,那个该死的皇帝毁了一切,现在我们必须给他们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作为道歉的方式。”
“原来如此。”李沉阳王目光一凛。“我让你跟她商量一下。”
“雪月将背负起这个称号——”
“她是全国最有资格的人。”李沉阳公狠狠的冷笑。
他不满地看着儿子。“在世人眼里,李雪月是宰相之女,更是受宠的。如果雪月是间接支持我们汉建的话,武夷朝廷也无法反驳我们的统治。”我们解决了这个国家面临的最大问题之一——与汉建停火。”
李晨阳肩上的压力感叹了一口气。父亲自己可以轻松地告诉雪月,但公爵却想给儿子反驳的选择。
“晨阳,你很聪明。”李沉阳公严肃地说道。
“雪月属于哪里,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和他在一起会更开心,我们也会从她的帮助中受益。她一直想回馈我们。你想让她留下来,是在增加她的负担。”武夷。”
“我不想让她有被利用的感觉!如果我们把她送到汉间,她会认为自己一直是明华的替代品。”李辰阳辩解道。
“你为什么不问问她是否有这种感觉?” 李沉阳公问道。“我们有向她要求过什么吗?我们有没有把她和明花比较过?我们有没有强迫她住在明花的卧室里,穿和她一样的衣服?”
李晨阳愣住了。他父亲是对的。当然,他一直都是。他的言语十分尖锐,甚至对家人也是如此。李晨阳可以毫不犹豫地与其他人争论。他很容易让别人屈服于他的意志,但当涉及到家庭时,他却做不到。他总是对他们心慈手软,因为他关心他们。
“今天就告诉她。”李沉阳王问道。他没有留下任何争论的余地。“我已经把信给了她。她会想见他的。我确信这一点。”
李辰阳盯着窗外,不肯回应,不肯承认父亲的话。
李沉阳公对儿子公然的挫败感摇了摇头。“出色地?”
李晨阳咬住舌头。“我想要对她最好的,”他最后说道。
虽然回答很模糊,但李沉阳公还是接受了。他相信儿子的决定。李晨阳很聪明。李晨阳会做出完美的决定,哪怕这会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