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我们只看到了一个?”
派蒙和小黄毛都有些惊讶,毕竟她们身为提瓦特大陆最牛逼的冒险家,有一项特殊技能:不会放过视野中的任何一件宝物。
但是为什么她们刚刚只找到了一块鸣霞浮生石?是她们的眼力退化了,还是洞明星实在藏得太深了?
“因为,在你们之前,你们的那位朋友已经将这里的其他所有宝物带走了,只留下了那一块浮生石。”
洞明星摊摊手,他口中的“那位朋友”,小黄毛和派蒙自然知道说的是谁,果然,各种令人不爽的事情只要和这个人联系上就丝毫不会感觉到意外。
“云倾真是太过分了!下次见到他,我要……我要给他起个更难听的绰号!”
派蒙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不然她还能怎么办呢?说又说不赢,打又打不过,洗了蒜了。
“不,你们应该感谢他,因为这块鸣霞浮生石是他点名给你们留的。”
云倾:我都这样了你们居然还要骂我?寒心,真正的心寒,从不是大吵大闹,而是派蒙和小黄毛不领情,甚至还要给自己取一个更难听的绰号。
“呃,所以这里是只要有人来问就能进来拿的吗?你还真是……不在乎身外的财物啊……”
派蒙吐了吐舌头,如果这么说的话,这块石头是云倾特地留给她们的,其他东西都被他顺走了,那她们还真的感谢云倾。
不过,洞明星让云倾拿走那么多东西,他怎么能这么大方?难道说这里真的是谁来问就能给谁吗?
“不在乎身外的财物……?你们从哪听来的?”
洞明星一脸狐疑地看着派蒙,显然对这个形容颇感意外。
“是申鹤告诉我们的。”
小黄毛回答道,按理说,申鹤作为留云借风真君的徒弟,应该对众仙都很了解才对,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那就不奇怪了,估计是看之前留云来找我借东西,我答应得比较爽快。不过,我可对这些‘身外的财物’相当在意,不然我为什么要修建这么多机关呢?”
“也许,你喜欢机关术?”
小黄毛试探性地回答道,你想想,留云借风真君喜欢机关术,这是属于仙人的一些小癖好,说不定刚才那个洞天中的机关就是机关术试验场呢?
但是人家洞明星是在反问你呀!你还这么认真的回答,真是活该被冒险家协会骗得跑东跑西。
“不无可能。但是你要知道,我并不是不在意身外财物,而是在凡人眼中的那些稀世珍宝,我或许根本瞧不上。”
破案了,原来是家里的宝贝太多,一般的宝贝入不了眼。
“那你就把几十个鸣霞浮生石一股脑地送给云倾了?”
派蒙还是不太敢相信,像这种已经绝矿的宝石,而且还是人世间谁也无法超越的储量,居然就这样送人了?
关键是,这个家伙还标榜自己为“相当在意这些财产”。
“这些东西本来也不属于我,而他就是这些财产的‘法定继承人’,我将这些东西移交给他合情合理。”
“派蒙,你要不要去跟烟绯那孩子咨询一下?我一个隐居山林的仙人都要遵守璃月的律法,你居然连这种最基本的法条都记不住吗?”
每个年轻人在成为仙人之前都要将璃月的法律条文倒背如流,不是吗?咦……现在难道没有这种要求了?
……
回到云倾这边,他们小队出生点占领了一个山头,后方有一条河,前方有一个丘丘人营地,可谓是天然的要塞,易守难攻。
有人会问,这个游戏有没有设毒圈,要是有人一直苟在一个地方怎么办呢?
这一点大可放心,比赛的奖品是鸣霞浮生石,而在这个关头上想要搞到鸣霞浮生石的,都是奔着凝光的提问机会去的。
而拖得越晚,自己成为第一个送出鸣霞浮生石的人的机会就会越渺茫,所以不用想,这些冒险家都会抢着找人杀。
云倾的小队这边还剩了四个人,现在他们的位置已经暴露,云倾准备带着这一群嗷嗷待哺的队友直接游击队突围出去。
这帮队友虽然身为冒险家,越野、打架、生存的功夫都还算不错,但是他们有一个致命弱点:不会打枪。
不过云倾对这种枪也不是很熟悉,平时狙击枪打惯了,这种老式铳枪用着不顺手。
“云兄,九点钟方向,草丛里有人。”
在云倾的教导下,沛休已经学会了基本的报点方式,而沛休也觉得队里有个大佬带着,貌似也挺爽的,自己只需要用自己的特长当好侦查员就行。
不过这个云倾不是冒险家,还这么会用铳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不简单。
“砰”的一声,一发彩弹直直向草丛中飞去,而与此同时草丛中也传来一声枪响,草丛中的人也发现了云倾的小队,不过没有瞄准,而是向这边胡乱开枪。
不过马上有两个“冒险家协会”的工作人员把草丛里的那个倒霉蛋架走了,而他的头上有个很清晰的红色印子。
要知道,冒险家协会为了举办这场活动,本身就从至冬拉了非常多戴望远镜的观察员,而且观察云倾这边的人尤其多,基本上云倾这边开枪打一个人,立刻就有人来抬走。
云倾走到那个人刚刚趴的位置,俯下身子,在地上捡起了他的装备。
“沛休,我突然有点事,不能带队了,先走一步。”
云倾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直接走了,没有回头,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啊??”
还能这样?中途退赛?
本来队里有个大哥带着,说不定能混进一个决赛圈拿点奖品,结果现在告诉我大哥没了?
牢兄,我们想你了!
不管怎么样,比赛还要继续,既然大哥没了,那么他们也应该学会自力更生。
其实云倾离开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刚刚的两个工作人员在抬走被打中的冒险家时,留下了一张纸条,大概就是说,赛场的北部出现了一个有点难缠的人,希望他能过去帮忙解决一下。
云倾知道自己的这些手下个个都是人才,讲话还好听,让他们都感觉难缠,难道是刻师傅?总之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
这也让云倾提起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