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影进入九条阵屋,九条裟罗终于回到了幕府军的领地。
其实从被俘到她回到这里时间还不到一周,但是由于那些来历不明的军舰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觉得度日如年。
“快带我去见政仁,我有要事报告。”
现在她无暇顾及其他,她只想赶快将海只岛拥有重型船只的情报告知幕府军,然后再带领小队夜袭反抗军一雪前耻。
围上来的小兵有几个听了九条裟罗的话,立刻跑着去了主营帐,把九条政仁叫了过来。
“裟罗,你回来了?其他人呢?”
在九条裟罗被俘虏后,九条政仁就成为了驻神无冢的幕府军的领导人,不过他的任务就是遵从鸣神岛发来命令。
就在今天早上,他接到鸣神岛发来的命令,要求他派出两支队伍,乘船从八酝岛南侧登陆,解救俘虏。
两支小队是目前幕府军能够拿出的一半的兵力,虽然九条政仁对这种直接派出一半兵力的作战方式不太理解,但是碍于是父亲的要求,他不得不作。
“我们被反抗军俘虏了,他们有我们情报资料上没有的武器。我已经摸清了反抗军的布防,今晚借我一支轻兵,我去解救俘虏。”
九条裟罗很自信,对方的两只军舰一支有登陆能力,另一只有远程打击能力,只要不让对方拿到信息,同时动作够快,她有信心能够绕过防御将俘虏带回。
“这……今天早上,我接到了父亲的命令,已经派了两支队伍去解救俘虏,要是再往外派那防守就太空虚了。”
九条政仁隔着盔甲挠了挠头,倒不是说他不信任九条裟罗,只是现在防守九条阵屋的人只有两支,再派人出去确实不合适。
“什么?他们怎么去的?”
听到九条政仁已经派人去时,九条裟罗感觉眼前一黑,她只能祈祷父亲安排的行军路线比较合理。
“按照父亲的要求,乘船从八酝岛南侧登陆,救出俘虏。”
听完这话,九条裟罗差点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倒地身亡,她现在已经开始怀疑父亲是别国派来的内奸了。
“不行,万万不可,海只岛有军舰,从海上行军是自寻死路!”
……
与此同时,海上。
幕府军配备的船只算是比较大,虽然比不上南十字,但好歹也是一个国家的官方军队。
两艘大船大摇大摆地驶过神无冢南边的海域,丝毫不加掩饰,仿佛是料定自己这么多人能够完胜反抗军。
在这里,有着一片雷元素密集的海域,上面还有船只的残骸。这里就是祟神爆发初期的难民,一群很倒霉的人,祟神的污染很快就受到了控制,他们是唯一一批被侵蚀的人。
他们被自己国家的官兵引诱上船,然后炮击,没错,都是九条老登干的好事。
这一点上他就完全比不上愚人众,愚人众只会荼毒其他国家的人,而九条孝行将魔爪伸向了自己国家的民众,这是被人所唾弃的事。
身在稻妻,为了自己的乌纱帽,屠杀与自己无关的百姓,也只有须弥的大贤者能够与之一战。
今天,海上有一层薄雾,能见度不算非常低,但也看不到远处。
非常不巧的是,云倾正在这片海域上巡航,而且开的是战列舰。
云倾看到雾中隐约有两个黑影,拿出望远镜一看,顿时乐了。
“来来来,赶快把这个挂上,咱们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海战震撼,教教他们怎么打仗。”
云倾从壶里掏出一面西风骑士团的旗帜,把原本挂着的用来掩人耳目的珊瑚宫军旗撤了下来,换上了这面西风骑士团的旗子。
“开炮!”
主要是鱼雷还没有研发出来,否则云倾高低让幕府军感受一下何为残忍。
这两艘船上有几个士兵是参与过击沉受祟神污染的病患船只的,他们一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
由于这是第一轮炮击,海上还都是浓雾,炮弹没有击中他们,所以他们的船并没有受到伤害,但同样的,他们也没有发现炮弹是从他们南方飞来的。
“敌袭!敌袭!”
舵手转动船舵,向南方转去,想要躲避炮火的袭击。他们认为是海只岛控制了神居岛崩炮,所以他们想要尽量远离岸边以避免被炸。
不过他们显然没有意识到,炮弹是从海上发射的,而不是岸上。这样一来,他们终于看清了云倾所在的战列舰。
一艘钢铁巨舰,比他们的船只大上几倍,上面有许多炮管,还冒着烟。
更重要的是,上面还飘着蒙德西风骑士团的旗子。
“是蒙德人!蒙德人在帮助反抗军!”
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云倾已经下令开始了第二轮炮击,这一次,目标的距离更近了,而且完全能够看清对方的位置了,所以这次,炮弹成功命中了幕府军船只的船舷。
离云倾舰船比较近的幕府军已经开始往水里丢浪船了,他们的吃水线位置破了个大洞,海水正在不断涌入船舱中,很明显这艘船已经不能要了。
另一艘船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掉转船头往岸边开,两侧的船桨转的都快冒烟了,不过云倾并没有追,而是让船开到被击中的船旁。
云倾命人丢下十条救生艇,那些丢盔弃甲、跳船求生的幕府军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拼了命地往上挤。
就在这时,舷梯放下,在救生艇上的幕府军也顾不得对方是敌人了,争先恐后地往上爬,期间还有好多人跌入海中,再次扑腾着往上爬。
等待所有人都站在甲板上,云倾跟旁边两个装扮成珊瑚宫军士的债务处理人耳语一番,然后开始了宣讲。
“诸位,我们反抗军是正义之师,只要你们乖乖投降,一人送一对银手镯!”
云倾说完,还真有二傻子乐呵呵地走了上来,于是债务处理人也是很配合地将手铐戴在了他的手上。
“弟兄们,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不成?为什么要投降,我们把他们的船抢回去,那我们可就都是功臣了!”
后面还有人不服,想要嫌弃暴动,抢了云倾的船。他叫伊葛鹿仁,人如其名,他是一个路人。
眼见周围的人还在犹豫,伊葛鹿仁冲了上来,直奔云倾而来,想要以此煽动周围人的情绪。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