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云倾的话,阿蕾奇诺沉默许久,用她的斜十字瞳孔死死盯着云倾,似乎要将云倾望穿。
“你居然如此重视这个身份吗?我还以为你会对自己的过往避之不及呢。”
【仆人】的语气温和下来,似乎是接受了云倾的态度。
云倾确实很看重自己在壁炉之家的过往,作为穿越者,他没有家人。曾经与壁炉之家的兄弟姐妹的相处虽然不是云倾亲身进行的,但是他们却是云倾少有的能够体会到亲情的人。
毫不夸张地说,云倾对待像卡塔琳娜那些壁炉之家的同伴就像亲人一样。
“怎么会呢?对了,‘父亲大人’原本找我来是想要干什么。”
“也没什么,皮耶罗让我告诉你他在城郊等你。”
【仆人】的语气轻快了许多,开口的同时拿出了一张至冬城的地图,上面用一个红圈标记着城郊的一处地点。
看着【仆人】递给他的地图,云倾陷入了沉思。
所以为什么【丑角】不能直接派人来找自己呢?这程序是非走不可吗?
“嗯,那我先走了。”
与此同时,海屑镇,达达利亚家。
冬妮娅在大厅的角落发现了一个箱子,出于好奇,她打开了箱盖。
云倾变魔术时的达达鸭玩偶出现在她的眼前,拿出玩偶,她发现箱子里面还有一个小箱子。
将小箱子打开,里面有一卷录像带、一台映影机以及一份云倾写的爱心使用说明。
按照说明书,冬妮娅将窗帘拉上,架好映影机对准家里的白墙,关掉家里的灯,按下开始的按钮。
“现在……恭听我的名号!”
“哥哥!”
“我的名号……是……额……”
“至冬国最棒的玩具销售员!”
达达利亚的画面出现在墙上,同时还有他的经典社死语录。
“爸爸妈妈!安东!你们快来看!”
此时,在外陪托克冰钓,想要在弟弟面前挽回颜面的达达利亚打了个喷嚏。
“阿嚏!怎么突然感觉有点冷?”
……
云倾出了城,穿过茫茫雪原,来到了一处遗迹,这里被厚重的雪层覆盖,要不是有【仆人】给的地图云倾还真不可能注意到这里。
“哟,皮耶罗大人找我有何贵干?”
顺着遗迹中的通道走下去,【丑角】正背对云倾站着,似乎是在观赏着墙上的壁画。
“布拉提诺,你终于到了。”
【丑角】转过身来,星形的瞳孔凝视着云倾,显得既犀利又麻木。
“布拉提诺,自从你晋升为执行官后,女皇陛下从未给你布置过像其他执行官那样的任务。”
云倾点点头,自己至今为止好像只接到过两个任务:让他自己去旅游,以及去清策庄调查陨石。
“今天让你来到这里,是为了通知你,你接下来的任务。”
“你是否曾听说过‘虚囿教团’,布拉提诺?”
虚囿教团,这个词对于云倾来说并不陌生,云倾早就通过藏在夜兰的霞帔上的小纸人听到了。
“听说过,但不太了解。”
云倾对这个没有在剧情里出现过的教团唯一的了解就是与他们的一次交手以及窃听到的信息,除此之外他一无所知。
“这支教团最早可以追溯至一千年前,他们与世间的神明为敌。”
“他们传播邪术,使人癫狂,在五百年前曾来到至冬,但是被愚人众赶了出去。这幅壁画就是他们留下的产物。”
【丑角】说到这里顿了顿,像是要看看云倾的反应。
壁画上的内容很简单也很潦草,数十个人跪伏在地,对着一个头上有双角的人顶礼膜拜。
“他们沉寂了五百年,如今再次复苏。你今后的任务便是调查他们并铲除,无需担心与其他执行官的任务冲突,你是特殊的。”
“此次离开至冬后,你的行动由你自己主导。你不是棋子,你应当是执棋之人。”
谜语人皮耶罗再次上线,他说的话引起了云倾的深思。
虚囿教团产生于千年前,云倾不记得这个时间节点提瓦特大陆发生过什么巨变。
既然【丑角】明确让云倾这个特殊的人去追查这支教团,表现得这样重视,这更说明了他们的不简单。
而且他们仅靠三人就能够击败达达利亚,无论对方借助了何等力量,这都足以让云倾重视起来。
而且,执棋之人又是什么意思?
“对了,【丑角】,阿蕾奇诺告诉我我是被寄养在壁炉之家的,那是什么意思?”
“我亦不知晓。”
皮耶罗摇了摇头,既然连他都不知道,那这一定是女皇的意思。可惜今天没找到女皇。
“额,最后一个问题,你这有多余的邪眼吗?”
“去找多托雷。”
虽然【丑角】是这么说的,但是云倾没有真的去找多托雷,这大冷天的谁爱跑谁跑,我在外面走了一天,都快冻死了。
回到壁炉之家,面对新的装修云倾很不适应,凭借着记忆找到了自己之前住的房间,云倾一把将门推开。
“兄弟们,爷回来辣!”
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站在云倾原先的床边,与云倾四目相对。
“您哪位?”
“不好意思走错了。”
云倾退了出去,仰头看了看房间的编号,没问题呀?
“伊里亚?是你吗?”
房间里传来一个有些疑惑的声音,云倾再次打开门,原来除了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个不认识的人这里还有一个熟人。
“帕夏?你居然还在这?”
这是壁炉之家的一位职工,曾经和云倾住在同一间宿舍,刚刚蹲在地上找东西所以云倾没有第一眼看到他。
“我当然还在这。鲁斯兰,这位就是之前跟你说过的伊里亚。”
帕夏转过头,跟刚刚与云倾四目相对的人解释道。
经过一番谈论,云倾知道了这个鲁斯兰是在他走后成为壁炉之家职工的人,而当初自己离开时并没有说过自己去干了什么,所以帕夏等人都觉得云倾是被调往别处了。
“不过阿蕾奇诺大人居然没有把我的床位留下来,唉,令人心寒呐。”
云倾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似乎对【仆人】没有留下自己的床位感到痛心。
“哦?伊里亚,你是对我不满意吗?”
一个声音从云倾背后传来,云倾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