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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燥热逐渐褪去,初秋便开启矫揉造作的模式,半推半就中迈着小步亮相,忍不住回眸看了一下远去的夏的身影,一个负气的转身,拿出固有的做作,哭哭啼啼的上场。

于是秋在很多人眼里,总是与雨关联在一起,淅淅沥沥的下着,没完没了。带着伤感走进一幅氤氲的画卷中,那里有说不完的相思,流不干的相思泪,赶不走的愁绪。

“秋雨,秋雨,一半因风吹去”殊不知,秋与雨也会因风而来。它们配合着,将这个季节扭转到一个凄凉的舞台上。感染着台下观众的情绪。

初秋的到来,又犹如新官上任一般,必须要轰轰烈烈一把,让人们对其加深印象,这时候的天气,大风每日从山头那边吹过,带来了凉爽,并且还附赠了一场没完没了的细雨。相对比夏天的炎热与晴朗,秋用它爱哭的模式来到了身旁。

在地里忙碌也好,在家赋闲着也罢。

因为雨天,给农人找了一个正当的理由坐下来休息。

当梧桐树上的落叶在风雨的夹击下凄惨的掉落,人们像是收到了前方发来的第一讯号,要做秋收准备了。

吴新民两口子坐在屋檐下,张春花带着老花镜在缝补着蛇皮袋,为秋收装粮食做准备。吴新民则是抽着闷烟,时不时的抬头看着天空落下来的蒙蒙细雨。

吧嗒几下后,小声的说着“这几天都是这鬼天气”

“刚好让我们歇歇,天晴了好好的去地里干活”

“有什么好歇的,歇了一个夏天了,还歇,不是这场雨,人都在地里开始忙碌了”

“着急又解决不了问题,农民的活一年四季都干不完的。做了这个做那个,也干不出来几个钱,人倒是累的不轻,身上从来没有穿过干净的衣服,图啥呢?生在这片土地上,为什么有人就轻松舒服的过着,我们却这样?这就是命运,分工不同罢了。我们有我们的欢乐与忧愁,他们也是一样。所以说不管是什么身份,农民也好,有工作的也罢,心态摆正,做什么事顺应天时就行,整天想东想西的,让自己心烦何必呢?你说对不?”

“嗯,对,对,跟着电视剧上面学了不少”吴新民吐出一口烟雾说道。

“我那是看过了之后,自己的独家总结”

“是,是,是,你现在是跟着电视长了不少能耐啊”

“我又没有因此而骄傲”张春花大言不惭的说道。

“是,是,是”吴新民在旁边附和着说。

“前几天又听到一个劲爆消息,你想不想听”张春花神秘兮兮的问道。

“什么事,值得神神秘秘的”吴新民嘟囔着说。

“你就说想不想听”

“你说了我就听,不说了我也奈何不了你,总不能把你嘴巴掰开,强行你说出来吧,再说那个男人没事一天到晚的去打听一些有的无的,累”

“这么说你是不想听”

“你随意吧,说出来又不会长肉,又不会掉肉的”

“哼,瞧你那样,至于吗?想听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但是我告诉你,这个事情很劲爆,又会跌破你的三观”

“那你就说吧,下着雨咱俩躲在屋檐下的,多无聊,又停电的,一时半会儿又不得来,你的电视剧又看不了”

“吆,学会给自己圆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哎,你爱说,,,,”吴新民今天是被张春花这欲言又止搞的是无言以对,刚想说“你爱说不说”的时候,张春花突然间清了一下嗓子。吴新民刚想去回顶一句,见张春花一本正经的样子,瞬间把头耷拉下去。不再说话了。

“喜乐早前不是亲眼目睹了国庆家的去马稻那里买猪崽吗,这事你不是知道吗?一个嫌秤高了,一个嫌秤低了,就这样在门口争执着,引来村里一半人过来围观吗?嫂子与婆婆两人为了那一斤两斤闹纠纷”

“是呀,这事喜乐回来说了”

“当时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心想着,你就是送媳妇一个猪崽又怎么了,你多让婆婆占点便宜又怎么了,两人互不相让,争的是不可开交,后来中华出面解决了此事,最后以马稻吃亏了事,钱本来就少了几十块吧,后来给钱的时候又专门拿的零钱,结果在少的基础上又少了几十块钱。你说说这就是国庆媳妇做的事。”

“这不是说过了吗?还有必要去重复一遍吗”

“问题的关键是这件事吧,过去有个把月了吧,事情又有后续了,前些日子三个猪崽同时死了,国庆媳妇过来找马稻扯皮,让她赔损失。一下子从马稻那里讹诈了800块钱”

“还有这事”吴新民不解的看向张春花问道。

“千真万确,不给不走,坐在地上撒泼,最后马稻咬咬牙把钱出了”

“哎,”吴新民长叹一声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心情了。

“你看看,这样的家庭关系,到时候咱喜乐过去,脾气又那么好,我就在想,会不会吃亏啊,中华嫂子是什么便宜都要占,马稻呢,哎,该怎么说呢”

“你这都是在那里听的,消息可靠不可靠,话到这里就算了,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丢咱喜乐的人”

“事情都传到咱村了,你还以为知道的人少吧?估计整个大队的人都知道了,你要记住,任何情况下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有的无的说的是绘声绘色”

“为了一点利益,啥事都能做出来”

“不这样,她心里不平衡,撒泼使诈惯了,也能从马稻身上搜刮一点出来,不然国庆媳妇会觉得马稻现在干的一切都是为中华,可能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这样肆无忌惮起来”

一阵沉默后,张春花继续低头缝制着蛇皮袋,吴新民的烟又重新点燃了一支,细雨继续在下着。吴新民惆怅的看着院中那飘落下来的细雨,慢慢的从鼻孔飘出来一阵烟雾。

过了许久,吴新民问道“喜乐什么时候回来,下雨了,她那个种植基地也没活了,还在那里待着干嘛呢”

“说是晚上就回来了”

“中华家的那些事千万别说出去,丢人,这桩婚姻啊,我看迟早要决裂,喜乐的孩子没心事,不像她们婆媳两个,实力相当的,咱孩子过去斗不过她们啊”说完起身便要离去。

“下着大雨,你干嘛呢?说走就走,正说着话呢”张春花不解的问道。

“喜乐晚上不是回来嘛?给她炖只鸡吃,晒得黑瘦,补一补”吴新民说完便走向棚子下面,慢慢的向鸡儿们靠近,迅速的伸出手,一只肥大的公鸡便捉到手了。

“还是你想的周到,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你脑子里每天想着什么,不是为电视剧里面的故事抱打不平,就是村里村外的八卦,那有心思在孩子身上”

“哎,你这话不对了,我怎么心不在孩子身上”张春花听到后,生气的将腿上的尼龙袋子放到一边,想继续给吴新民讨论下去。

“你看看你,情绪激动个什么呢,你继续忙你的,我来把它收拾了炖上,你忙,你忙”吴新民说完后便往厨房走去。

张春花生气的把东西丢到一边,冷静的想了一会后,又把丢掉的东西捡了起来,低着头继续的缝补。

大风吹过的地方,到处都有凌乱的痕迹。树叶开始在“哗啦啦”的响起。像是在枝头比试武力,优胜劣汰的法则,看似悲惨实则就是公平的竞争。谁都想傲立枝头,谁也不想过早的被淘汰掉。张春花抬头看了看,心里嘀咕着“真的是天凉了,树叶都开始安排自己的后事了,是归根呢还是随风漂泊”

一声长叹后,继续做着手中的活。

这个秋天已经悄然的到来。

马稻穿着厚厚的雨衣,站在山顶上注视着自家的羊群,多少次这样的呆呆静思,心里如翻江倒海般将思绪搅乱,那颗脆弱的心,不知道被蹂躏了多少遍!

斩不断又忘不掉的情,像是一个毒瘤一样存留在马稻的体内,她想果断的摘除,但是又觉得这是身上的肉,舍不掉。

成功也感受到了马稻最近的冷淡。无数次夜间电话响起来的时候,马稻敷衍着说上几句后便挂断。他在辗转反侧中难以入眠,心想的就是如何能够说服马稻,与自己走到一起,可是听到马稻冰冷的话语,他知道所有的热情都将付之一去。也许他们只适合做秘密的情侣关系,马稻过不了她心中的那个坎,她心里或许顾虑的就是辈分的关系。

恼人的情绪啊,总是这样的折磨人,悲从中来,感受不到幸福的存在,无尽的苦恼在思绪中徘徊存在,他以为看到了曙光,他以为等来了天亮,当现实不尽人意的时候,成功的心破碎了,他想欢乐的奔向马稻,可是当想起马稻说过的话语时,炽热的心被泼上了一盆冷水。是呀,中华马上要结婚了,而如果此时马稻与自己公开了关系,岂不是让所有人笑掉大牙,媳妇未有娶进门,寡居的婆婆便开始找下家。这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

等等等等。成功不甘心等了二十年几年后还是没有结果。当这些事情摆在台面上的时候,成功又觉得情有可原。一切原因都接受,只因为自己眼里只有这一个人。等,只能继续等下去。

像是在一个孤岛上等待着救援,明知道求生的希望渺茫,还是心存一丝希望。因为除了这样别无选择,与其自暴自弃下去,还不如沉静面对。

一个人在屋里品着小酒,看看外面细雨霏霏的天气。在一个无聊的白天说服了自己,或许他一直在恪守着承诺,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守候是没有答案。

爱意在十九岁那年的心底埋下种子,一片嫩芽破土而出后,疯长了二十多年后变成了枝繁叶茂的大树,为她带来阴凉与庇护,可是这棵树终究是生长在无人问津的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