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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湖县远郊的一座破旧老宅中,周围荒草丛生,仿佛与外界隔绝一般。在这座老宅的正中间,一个身影静静地坐着,正是闪电。他双手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剑,眼神紧闭,似乎正在进行一场深入内心的冥想。

闪电每天都会来到这里,进行同样的仪式——冥想。对他来说,这不仅是一种修行,更是与自己的剑建立更深联系的方式。他相信通过冥想,可以让剑更加锐利,更具威力。

一阵微风悄然吹过,老宅内的风铃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闪电的眉头微微一皱,他敏锐地察觉到风中带来了一股异样的气息。这股气息让他警觉起来,意识到可能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正当此时,老宅的正门传来\"嘎吱\"一声轻响。这扇久未使用的门轴发出尖锐的摩擦声,显然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推开过了。然而,这并没有阻止冷弃和巧珍进入其中。

冷弃推开大门后,毫不迟疑地带着巧珍大步走进老宅。巧珍心中有些不安,忍不住低声询问:\"我们是不是应该选择走后门,或者寻找其他途径偷偷潜入呢?\"然而,冷弃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直接走进去!\"这个决定让巧珍感到震惊,她担忧地说:\"如果这样会惊动对方,导致他们挟持朱兵一家老小作为人质,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呢?\"面对巧珍的疑虑,冷弃只冷冷地回应道:\"他们没有人能比我的剑更快。\"说完,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从他们进来的那一刻起,闪电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冷弃的身上,他在冷弃的身上感觉到了他们是同一种人。

冷弃向巧珍示意让她去救人,而自己则留下来对付闪电。

“我认识你。”闪电开口说道:“他们都说你是天下年轻一辈中最快的剑客。”

一向冷傲的冷弃突然想起了那个在北国使用松针剑的少司命,他的剑术也并不逊色于自己。于是冷弃回答道:“也许我并非如此,但我的剑一定比你更快。”

闪电说道:“我想试一试。”

冷弃回应道:“如果你尝试,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是否会有生命危险呢?”

“那就试试看吧。”

两人如此这般说了许多废话,但彼此的气势却已经调整到了极致。

四周顿时剑气四溢,令人感到无比压抑。

若要论及实力,冷弃已然踏入九级之境,无论是剑势还是内力,都远超闪电。然而,他并未因此轻视对手,反而给予了闪电应有的尊重:“你虽仅为八级,但我会将内力压制至八级,以此保持公平竞争。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面对冷弃的善意,闪电依旧面无表情地回应道:“多谢。”尽管言语简短,但其中蕴含着对冷弃的感激之情。

这两人在外貌和性格上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同样面瘫的表情,以及对剑的执着追求。然而,他们的气质却截然不同,展现出了各自独特的剑道理念。尽管每个人对于剑的理解各不相同,但最终都会回归到最初的起点。然而,像他们这样剑势截然相反的情况并不多见。

冷弃已经触摸到了天剑的门槛,天地万物,唯有一剑,能够突破天门,斩断仙人。而闪电的剑势则更倾向于无我无他、无情无义的境界。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仿佛世间再无任何事物可以阻挡他的剑。

简单来说,冷弃选择的道路是正统的剑之大道,而闪电则是另辟蹊径剑走偏锋。

此时,两人的气势都已调整到最佳状态。

几乎在同一时刻,他们出手了。然而,他们的出手方式却截然不同。闪电紧紧握住剑柄,保持着向前刺的动作,但他将剑鞘弹射而出,以迅猛之势攻击冷弃;而冷弃则迅速拔出宝剑,用同样的姿势迎接闪电的攻击。尽管方式各异,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速度极快。

他们的气势如同疾风般凌厉,剑招如同闪电般迅捷。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一剑。

瞬间,二人便完成了剑与剑的激烈碰撞。

眨眼间,他们交换了位置,背靠背站立。冷弃的呼吸均匀平稳,气息稳定,似乎并未受到刚才那一击的任何影响。相比之下,闪电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喘息声沉重。持剑的手也因受伤而从衣袖中渗出鲜血。胜负一目了然,高低立现。

冷弃平静地开口道:“你的剑道选错了方向,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闪电脸色苍白,有些虚弱地说道:“没有任何剑道是绝对正确的,你有你的剑道,我有我的剑道。只不过你成功了而已。”

冷弃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就算成功了,你这也是一把魔剑。”

闪电一脸淡然,回应道:“那又如何?魔剑也是剑。”

冷弃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说道:“你走吧,我不杀你,也不废你。”说完,他转身离去。

闪电没有多言,默默地从正门走出。从地上滴落的血迹可以看出,他受伤不轻。

与此同时,巧珍已经成功解救出了朱兵的妻儿老小。朱兵的老母亲、媳妇以及抱在怀中的孩子,都毫发无损地被巧珍救出。那些看守他们的人不过是些看家护院之辈,自然不是巧珍的对手。

巧珍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冷弃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说道:“他伤不了我。”

巧珍见状连忙说道:“我带着他们走不快,这样,你快去县衙大牢护着朱兵。记得少爷说的话。别弄出人命。”

冷弃点点头,快步离去。

宋尚书在众人的带领下匆匆忙忙地赶到县衙,刚一靠近便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

只见县衙门口一片混乱不堪,两名衙役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更多的衙役则神色紧张地朝着大牢的方向奔去。

杜县令心急如焚,赶忙拦住一名路过的衙役,焦急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名衙役面色苍白,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大人,有人……有人劫狱!”

听到这个消息,杜县令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此时,陈瑞林在杜县令耳边轻声说道:“我早就提醒过你,我身边的高手有事外出。可你却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啊。”

杜县令恍然大悟,这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对方精心策划的阴谋。他原以为只要将朱兵的妻儿老小扣留在手,就能让朱兵不敢轻易开口,但没想到,就在这时,一名手下偷偷跑来报告说老宅那边已经失守了。杜县令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身体摇晃了几下后,突然晕倒在地。

他的晕厥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大家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宋尚书皱起眉头:“他怎么了?”

陈瑞林则显得有些不以为然,只是淡淡地说:“没事,就是被吓到了。”

随后,一行人来到了公堂之上。此时,冷弃正好带着朱兵走了出来,一群衙役正围在他身边。

戴大人见状,刚想下令让手下人拿下冷弃,却突然听到李云健在一旁喊了一句:“冷弃?”

戴大人不禁一愣,心中暗自嘀咕,今天真是邪门了,怎么一个个都是认识的?再看冷弃身后的朱兵,他立刻恍然大悟。

李云健连忙挥手示意众衙役退下,并转头与宋尚书一起看向吴晴。毕竟在京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冷弃乃是吴家大少爷的得力助手。如今冷弃如此行事,他们也只能将目光投向吴晴这位小吴大人。

冷弃见状,直接将手中的京畿处令牌扔给了陈瑞林,同时还不忘调侃道:“在这里,这东西好像不太好用啊!”

既然冷弃在这里,那么巧珍自然也不会等太久,巧珍带着朱兵的妻儿老小来到这里,朱兵马上就冲了上去。抱住他们。而一旁看着的戴大人现在恨不得自己也晕过去。

宋尚书见此情景不满的说道:“小吴大人,你到底要做什么?”

吴晴彬彬有礼的说道:“宋尚书,这不是我想做什么,这是要看杜县令想做什么。”

宋尚书左右看了看,心里清楚这里人多眼杂不适合说话。于是一挥手,让无关人等下去。一众衙役都纷纷退了下去。吴晴也吩咐冷弃和巧珍带朱兵和他的家人先下去。弄些吃的,洗个澡。

所有人下去之后,这偌大的公堂之上,就只有萍郡主,吴晴,陈瑞林,宋尚书,樊司长,戴大人和杜县令。现在自然有话直说了。

“宋尚书,既然你来了,那就好办了,你可要给我做个见证。我和陈瑞林这一路乔装打扮护送萍郡主。奈何到了这镜湖县给当做了山匪。这还真的不知杜大人是何意思。”

杜县令刚刚清醒没多久,听到吴晴这样说,他刚准备开口,却忽然身子一软又倒了下去。吴晴假意过去看。然后略微把脉之后说道:“这是气血不足。看来这杜大人身体也不怎么样。来两个人给他抬下去。休息休息就好了。”吴晴说罢,李云健就叫了两个人把杜县令给抬了下去。他自然不会说破,这是吴晴一针击中杜县令,这才让杜县令昏迷的。他知道吴晴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宋尚书,我们本就是路过这里,想在这里吃顿饭就继续赶路,奈何店家做的饭菜根本没有放盐。我们细问之下才知道这里闹了盐荒,这不本想说算了,凑合一顿也无所谓,正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这官家卖盐的代销点,我们也准备买点,以备着路上的不时之需。可是这价格嘛,却吓坏了我和郡主。”

吴晴一脸无辜地看着宋尚书,仿佛真的被吓到了一般。他身旁的萍郡主也配合得极好,皱起眉头,表现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不知宋尚书平日里是否会亲自购买食盐呢?”萍郡主适时地插话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面对郡主的提问,宋尚书不敢怠慢,他恭敬地回答:“回郡主,臣平日里并不太关注这些琐事。”

徐萍紧接着追问:“那么,宋大人可知道现在市面上的盐价是多少一斗吗?”

宋尚书迟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为了缓解尴尬,樊司长说道:“这是我们转运盐司的事,宋尚书不知道也是正常。这盐一斗是十文钱。这是我转运盐司定下的价格,报给户部审批。然后由呈给陛下决定的,在我南国境内,所有官盐的价格都是如此。”

徐萍说道:“樊司长,当真这整个南国境内都是这个价格?”

樊司长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陛下定的,谁敢违反谁就是抗旨,当然我说的是官盐。”

徐萍故作惊讶的说道:“如此我就不明白了。为何这镜湖县的官盐,居然卖到了五百文一斗。戴大人你说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呢?”

徐萍话音未落,樊司长和李云健皆是一脸惊讶,异口同声的说道:“什么?”

两人脸上的惊讶之色毫不掩饰,他们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宋尚书此时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目光从徐萍身上移到了戴县长身上。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看穿一切谎言。

樊司长直接怒问道:“戴大人,这是真的吗?”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紧张的气氛。戴大人的头上开始冒出了冷汗,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

戴大人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事…我不清楚…这要问这杜县令。”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慌乱,显然没有预料到会被问到这个问题。

樊司长说道:“在芜湖境内管辖之处,你竟然说不知道?”

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眼中闪烁着怒火。他对戴大人的回答感到非常不满,认为他作为地方官员,应该对辖区内的情况有清晰的了解。

此时的戴大人一咬牙说道:“各位大人。在下管理芜湖境内大大小小数十个府县。这镜湖县地处偏远。下官实在是很少来此。”

他的话语中带着无奈和委屈,试图解释自己为什么对镜湖县的事情不太清楚。然而,他的解释并没有完全消除众人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