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然,科技的发展若是为了人民,那一切都可以支持,但若仅仅是为了一己私欲,横征暴敛,那毁灭也不过是抬手之间。”
“前朝的残酷历史就在眼前,放到任何一个百姓身上,让他们随便选,他们都不愿意看到战争的爆发。”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倘若一个真正的好政府,时时刻刻都为了人民着想,战争又怎么会发生呢?”
“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自古以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水就是天下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这舟自然就是朝廷了,有时候看似是朝廷在控制百姓,但若是真到了洪水泛滥之时,舟也就成了大海里的一片叶子一样难以维系。”
“呦,这么快就悟起来了。可以啊。”刘夏欣慰道。
“暗中观察你那么久,我也是到现在才明悟你的所作所为,却也知晓了你的深邃和高远。意义重大,责任维艰。”楼乔语叹了口气:“你帮我把脸擦一下吧。”
“怎么,不作小花猫了?”刘夏打趣一声,随后拧干毛巾,缓缓给楼乔语擦拭起来。
擦完脸颊,刘夏噔噔蹬后退数步,脸上露出了惊惧之色:“怎么是你,绯云。”
“绯云不过是随便胡诌的一个名字,这才是我的真正相貌,你接触过沐儿,应该不难想到我也会易容术吧。”楼乔语还是很喜欢看到刘夏吃惊的样子,轻声笑道。
“那昨晚在山坡上的人....”刘夏狐疑道。
“也是我,不过你似乎把我认成了沐儿,看来那妮子对你也很上心嘛,这么多女人,你一个人应付的了吗?”楼乔语打趣道。
“咳咳,这就不劳您老费心了,我其实还可以。”刘夏挺了挺腰板道。
“呸,还以为我在夸你呢,臭不要脸,渣男。”楼乔语立刻嘲讽道。
“你这公然藐视亲夫,有违妇道吧。”刘夏也不恼怒,笑嘻嘻道。
“谁是你老婆了。”
“呦,咱们可都在楼家大院里拜堂成亲过了,你要反悔不成?”
“那不作数的,那是为了....任务....”说到那时,楼乔语脸颊红润起来。
“好一个任务,就算你当时是为了图谋不轨接近我吧,但现在你应该自由了,就没有想过要与为夫再续前缘?”刘夏贱兮兮道。
“你见过把人绑起来问这种问题的吗?”楼乔语没好气道。
“哦,那是不是我放了你,一切都有商量的余地?”
“想得美。”
“那算了,就先绑你几天,看你什么时候松口,我再放你。”说着,刘夏转身就要走。
“你混蛋,那我怎么上厕所?”楼乔语尖叫道。
“尿床上吧,到时候我来给你换床单就是了,都老夫老妻了,什么没见过,还害羞了,真的是。”刘夏推开门,头也不回走了。
“刘大人,贼人审问的如何了?”大帐内,林正南见刘夏回来,急忙寻问道。
“这个先不着急,我有要是,先给我笔墨纸砚。”刘夏抓紧道。
等刘夏把纸条写完,密封进竹筒之中后对着林正南道:“林大人,你赶紧安排一个八百里加急,务必要把这封密信送到皇上手里。”
“怎么这么着急啊,是不是问出什么大秘密来了?”林正南疑惑道。
“你先别问,照做,我一会会告诉你的。”刘夏说道。
“好。”林正南很快叫来一个士兵,拿着密信离开了。
“刘大人,现在能说了吗?”林正南问道。
“差不多了,刚才我问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原来红莲教教主....”刘夏低声道。
“红莲教教主怎么了?你倒是块说啊。”林正南和一旁的老扁几人都大眼瞪小眼道。
“红莲教教主,居然是个女的,你们说神不神奇。”见状,刘夏眉眼一歪,笑道。
“嗨呀,都什么时候了刘大人,管它男的女的,不都是反贼吗,你莫不是就喜欢这种强势的女人?”林正南揶揄道。
“那倒也不是,主要是一个女人居然有这等魄力,我倒是特别想要结交一番。”刘夏扫了林正南数眼,发现对方面容毫无变化,这才稍稍安心。
“糟了,刚才有些重要的东西忘记写了,我再写一篇。”说着,刘夏又开始书写起来。
“刘大人你.....”林正南这时无语了,怎么看起来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喜欢掉链子呢?
还得是老话说得好啊,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好了,这下没差错了。”刘夏再次把密信封装好,转眼就叫来了豪利:“你骑上快马,务必把这封信安全送到皇上的手中。”
“是,大人。”豪利点头,转身离去。
“刘大人,这下总没有纰漏了吧。”林正南见状,开口问道。
“应该没有了吧,不过也没事,反正书信多的是,到时候想起些什么,再写就是了。”刘夏故意说道。
“嗨,要是换别人这么做,估计9个脑袋都被砍完了。”林正南叹息道。
“没法子啊林大人,事关红莲教大事,我总不能有疏漏吧,不过眼下楼长青还没抓回来,明日又要与梵军决战了,当务之急,还是先安抚军心,把防御工事做好再说吧。”刘夏打了个马虎道。
“也只能如此了,不过那女劫匪真的就只说红莲教教主是女的这一个消息?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了吗?”林正南有些懊悔道。
“急什么,你看给老哥你急得,就算咱们问不到什么,夺回了前锋阵地也是大功一件了,到时候小弟我再给老哥你的战功润色一下,你升迁也是指日可待啊。”刘夏抓着林正南的手说道。
“果真吗?”林正南惊喜道。
“那还能有假,我和皇上的关系,还真不一般,不过首先咱们还是得先把这场仗给打赢了,才有润色的筹码,你说对不对?”
“对对对,老弟你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去整军去。”林正南喜上眉梢,大步走出了营帐。
“看你那小心翼翼,畏畏缩缩的试探,我都块吐了。”林正南走后,老扁忍不住开口道。
“没办法啊,时事如此,容不得我不小心,一个叉子,可能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刘夏叹息道。
“怎么,问出来的东西很惊人?”飞血问道。
“何止惊人,万一走漏一点消息都是要杀头的。”刘夏低声道:“我这么说,你们还要听吗?”
“怕个锤子,老夫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害怕死?你尽管说。”老扁斜了刘夏一眼,吹胡子道。
“你呢?”刘夏看向飞血。
“老扁这么大岁数都不怕,我年轻人还怕什么?”飞血学着老扁的口吻道。
“???你特么学我是吧。”老扁闻言,眉头一皱道。
“没那意思,我是觉得您的勇气可嘉,值得我这样的晚辈学习。”飞血见状,赶紧讨好道。
“好,那我就和你们说了。”刘夏开口道。
“等等老爷,你还没问我呢。”这时,金虎发话道。
“你死一边去,你属于我的私人财产,到时候我砍头了,你也跑不了。”谁知刘夏一句话就堵住了金虎的嘴。
“呜呜....”金虎假装委屈起来。
早知道就和文泰一起去重建灾区了,他妈的待在这狗官身边,处处都是要命的危险。
“咕唧咕唧咕唧.....”刘夏说了一大通,老扁,飞血,金虎三人,脸上露出了骇然之色。
“我想起来了,我就说那个青省人民祭拜的神像怎么那么眼熟呢,现在回想一下,可不就是像极了镇王吗。”飞血突然开口道。
“你这会才想起来有个毛用,当时怎么没想起来?”刘夏无语道。
“呵呵,当时实在是不爽那些侍卫,没有仔细观察。”飞血绕绕头道。
“难怪你会这么谨慎了,你是怀疑林正南也有嫌疑吗?”老扁说道。
“不确定,毕竟此事非同小可,我也只能尽量的减少知道秘密的人。”刘夏道。
“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明日就是和梵国军队决战之日了,这时候离开更了不得,只能先把前线拿回来再说。”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老扁点头道。
“刘大人,人抓回来了。”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来一声高喝,紧接着,林正南带着几位士兵涌入帐篷内。
“刘大人,楼长青抓到了。”林正南指着被几个士兵拖死狗一样拖进来的脏兮兮小老头,大笑道。
“刘夏,你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和你说。”楼长青此刻双目无神,脸上青紫肿胀一大片,显然受到了士兵们特殊照顾。
“嗨呀,这不我岳丈吗,怎么尽说瞎话,做女婿的又怎么会为难岳丈大人呢。”刘夏见状,笑眯眯道。
“对,我是你岳丈,我是你岳丈啊,咱们有交情。”楼长青闻言,立刻攀起交情来。
“既然你认了,那就好办了,来人,给我先打断他两条腿。”刘夏邪魅一笑,吩咐道。
“我草泥马,刚不是还说我是你岳丈吗?你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楼长青闻言,面容都扭曲起来。
“正因为如此,我更要打你了。”谁料,刘夏大义凛然道:“我可是听乔语说了,遇到危险的时候你还把她推下马背了,还让她给你挡箭了是不?”
“是又如何,那臭婊子,这也和你说?”楼长青闻言,五官更加狰狞了。
“为父不仁义,那更该打了,何况我还是他丈夫,我出面替她纠正你错误的行为,没毛病吧?”刘夏冷笑道。
“不行,你不能打我,倘若我告诉你乔语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那我对她不仁,总没关系吧。”楼长青立刻道。
“什么意思?她不是你女儿?”这下不光刘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
怎么听刘大人和楼长青的关系,感觉不太一般啊,什么女婿岳丈的,刘大人家庭关系这么复杂的嘛。
一旁,听了许久的林正南眉头深深皱起。
“没错,她根本就不是我女儿,她就是个野种,是我看她年幼,这才收养她,给她口饭吃,我还把她嫁给了你,也算是对她仁至义尽,现在到了危急关头,我拿她挡箭怎么了?”楼长青据理力争道。
“你说的这些,乔语知道吗?”闻言,刘夏深吸一口气道。
“她从来都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一个女人只要乖乖听话就可以了。”楼长青阴狠道。
“这已经不是为父不义了,这简直就是畜生啊。”此时,就连林正南都忍不住开口道。
“很好,看在你赡养了乔语这么久的份上,我放过你这一回,也算是清了你和乔语之间的因果。”对此,刘夏淡淡开口道。
“多谢刘大人开恩,多谢刘大人。”听到刘夏如此说,楼长青立刻面露喜色。
“就这么放过这畜生了?”此时,一旁的林正南憋不住了,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