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的猪肉粉条包,留给他一个就好了,饿不死他,也不能让他吃饱。
这种包子,在整个邻国都是没有卖的。
粉丝这玩意,这里谁能做的出来?就苏秋梅那五谷不分的家伙,只会吃哪里会做?
所以,拿好吃的让这男人尝尝味,然后让他一直怀念这个味道,让他只能想不能吃,难受死他。
哈哈哈……
苏玲不知道的是,她才转身走出草丛的那一刻。原本紧闭双目的男人,就睁开了双眼。
才睁开双眼的男人,视线有些朦胧。而且,暂时还没有适应周围的黑暗。
只是,在朦朦胧胧的视线中,第一个印到他眼中的影像,是一个孩子离开的背影。
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这孩子是个女娃,个子不高,应该不超过十岁的年龄。
再等一会儿,不见那女孩再回来,他这才虚弱的伸手,缓缓往自己受伤最重的胸口处摸去。
胸口处被包扎得紧紧的,而此时的伤口,传出来的痛感比之前小很多。
应该是那女孩,帮他上过伤药了吧?
看着天空上的点点繁星,听着山林中,各种不知名的动物叫声。
这叫声提醒着他,如果他再这么躺着,也许再过不久,还会引来猛兽,也说不定。
他缓了缓,试着慢慢坐起来。
也不知道女孩子,给他用了什么药?本来以为需要很辛苦,才能坐得起来的他,很容易就坐起来了。
他猜测着,小女孩家里的大人,一定是民间传说中的那种,医术很高明的神医。
因为他自己知道,胸口的伤就算不是致命伤。
可那个伤也是很重的,如果没小女孩,帮他包扎止血。没等他醒来,估计都能流血到身亡了。
等他回去,将来一定会再找人来打听,他的救命恩人是哪一位?
谁让他的先生,从小就教导他“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
才坐起来,他就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竹筒和一个火折子。
把小竹筒打开,吹燃火折子,把小竹筒的引线点着,对着天空“咻”一声。
一枚属于他的信号弹,向天空发射而去。
本想等缓一缓,再试着站起来的,可肚子突然响起来的鸣叫声,提醒着他,他饿了。
人饿起来的时候,对食物的香味更是敏感。
他闻着香味,这才发现自己边上,放着一个荷叶包着的东西。
山脚下。
“姐,咱们回去吧。”苏二丫有些害怕。
苏大丫看着下山的路,还是不死心。
她们吃完饭,就开始跑来等苏玲下山,等到现在,半个人影都不见。
“姐,这么晚了她都没下山,估计是为了追到兔子,走得更深了,找不到回来的路。天又黑,肯定躲到哪个山洞了。”
苏二丫边说边靠向苏大丫,虽然她们现在,只是在山脚下。
可听着那些从山上传出来的,各种的动物和虫子的叫声,她就是害怕。
其实苏大丫也害怕,可是一想到苏玲背上的那个篓子里,也许装的是兔子或是野鸡,她又舍不得回去。
“姐,走吧。”苏二丫见苏大丫没说走,也没说不走,看她也是很害怕的样子,干脆伸手把苏大丫拉走。
“咱们回去睡早点,以后只要她出门,咱们就跟着。”
苏大丫想着,就算苏玲今日真的找不到猎物回来,说不定下次她又能找到。
其实苏玲早就回到家,并在九层塔里开始修炼。
下山的时候,她远远就看到苏大丫和苏二丫了,只是懒得跟她们见面。
她就拐了个弯,往别的方向回去。
天黑,老太太又不舍得给她们点灯。
苏大丫和苏二丫视力,没有修炼过的苏玲好,自然是看不到苏玲的。
苏家大房。
“大丫和二丫去山脚下等玲丫头,现在都没回来呢?孩子他爹,要不要去喊她们回来?这黑灯瞎火的……”
钱氏给苏铁柱端来洗脚水,就顺便问了一句。
“等玲丫头干啥?没听到她们说野兔跑了吗?就玲丫头走路人都站不直的样,能把跑掉的兔子给抓回来?
肯定是骗大人玩去了,再说,玲丫头不是早回来了吗?”
别说他不信,老太太应该也不信的吧?
他觉得他娘同意放她们出去,只是因为,她们不干收拾桌子,和洗碗的活,也是因为有钱氏做罢了。
“啥时候的事?你咋不早说?”
“天才黑下来没多久,我就见她回来了。说玲丫头能抓到兔子回来,这种话你也信?你是饿肉饿傻了吧?”
才说完钱氏傻,他就想到他娘了。
因为苏玲进院门的时候,他看到他娘,把她堵在门外查看她的篓子。
没想到,他娘竟然也相信,大丫和二丫这两个丫头的胡话。
其实,在饭桌上苏大丫与苏二丫,和老太太讲这事的时候。
苏铁柱就觉得,一定是苏大丫和苏二丫,记恨李清若跟老太太告状,说他们在山上,偷吃野兔的事。
而对他们进行,无中生有的报复而已。
“是,你不饿肉,前些天你才吃到肉呢!咋不见你分给我吃点?”说到这个,钱氏就来气。
好不容易家里做了顿肉,偏偏就因为李清珞那狐媚子告的状,弄得她和大丫、二丫母女仨,都没能尝到一口肉。
这也就算了,谁能想到?后面老太太煮肉的时候,真的就只煮给苏秋梅一个人吃。
其他人,当然是家里的男人。偶尔能分到一点肉,也是老太太心情好的时候才给的。
“分给你,凭啥?”
“凭啥?凭我是你媳妇。”钱氏大叫。
“老子的儿子才能分,老子敢分给你这个媳妇一丁点肉,下次你看老子的娘,还会不会再分给老子肉了?”
听到苏铁柱的话,钱氏哑了。
可不是这样嘛!在老太太眼里,她们这些媳妇,娶进门只是负责传宗接代和干活的。
其他的啥都不是,最好连吃喝都不用那种。
要是她们敢吃多一口,都是罪过。
在夫家,夫家人把她们当外姓人,是外人。
在娘家,娘家人把她们当做是,已经泼出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