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雀心潮腾涌,一股暖流在她心间穿梭,瞬间,整颗心都被感动和喜悦溢满。
泪水情不自禁地从眼眶淌出,滑落到了嘴边,可是这泪仿佛都是甜的……妘雀笑了起来。
“兄长,几位阿兄,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去不了太学宫啊?”
“我们都处理好了,太学宫准了你的病假,待你病愈后,你就能与我们一同习学。”妘鹰微笑解释着。
妘雀眼睛逐渐瞪圆,嘴也微微张大,巨大的惊喜充斥着她的内心。
“太好了!”妘雀一边哭一边笑,伸手抱住兄长蹭了蹭,又一一搂过三位阿兄,兴奋得自己盘着辘椅转圈圈。
被拥抱时,傅说表情微怔,心间一阵悸动,这是阿妹第二次拥抱他了……
沚或将傅说的神情尽收眼底,嘴角微扬着,默默饮下了杯中酒。
“阿雀,别转了,一会该晕了。”妘鹰宠溺地笑着,接过辘椅,将妘雀推回了餐桌旁。
“对了,为了庆祝,今天特意准备了串串香,大家快尝尝。”妘雀热情地招呼着,让哑婆婆和谷婆婆将准备好的大锅串串端了上来。
“这有些像火锅,但可以作为小吃售卖!”沚或眼前一亮,云月街又可以多一样美食了。
“是啊,荤素搭配,每个人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非常方便。”妘雀笑着介绍道。
众人迫不及待地开动,喝酒撸串,吃得十分尽兴。
宴会过后,安好有些醺醺然地回了安府,将入泮名帖随意地放在了桌上。
第二日一早,安好还没睡醒,就被人唤了起来,一睁眼还吓了一大跳——老夫人、安大爷、大夫人、安娴和阿初,五人正齐齐聚在安好床边。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安好瞬间清醒,立马翻身跃起。
“六侄女,这是哪来的?”安大爷双手捧着金线锦缎名帖,说话也轻声细语,生怕惊着谁似的。
“噢!”安好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这是太学宫入泮名帖啊。”
“怎么会在你手上?”大夫人忙追问了句。
“是这样,我意外结识了黎家的黎云娘子,帮过她一些忙,黎家这才将名帖送予我作为回礼。”安好解释着,这是他们昨日商量好的说辞。
“黎家如此大方?”安娴瞬间瞪大了双眼,真是豪无人性啊!
安好点了点头,乖巧着不再说话。
“这是好事,瞧把你们吓的。”老夫人笑了起来,她方才明明也惊到了。
“可不是,天大的好事!安家有两女入泮,这是多大的脸面!”安大爷嘿嘿笑傻了。
“老爷,再大的好事,您也该去上早朝了。”大夫人推着安大爷往外走。
“这帖子先借大伯父用用,我要带到朝上,闪瞎他们的眼睛。”安大爷抱着入泮名帖,像抱着九代单传的孙子。
“好,大伯父只管用去。”安好掩嘴笑了起来。
安家众人皆是笑得合不拢嘴,他们安家扬眉吐气咯!
早朝上,安大爷抱着金丝锦缎名帖转了好几圈,很不得在每位朝臣面前都展示一遍,那模样就像只耀武扬威的大公鸡。
朝臣们气得牙痒痒,前日的竞拍,各自族中皆有参与,结果连个毛都没捞着,没想到安家平白占了两次便宜,真是太气人了!
安大爷享受着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愈发得意。
很快,殷都的八卦又热闹了,各家都在猜测安六娘子与黎家的关系。
知情的说安六娘子与黎云娘子姐妹情深,不知情的在传黎月公子想攀附安家。
更离谱的是,还有人说昭王子借黎家之手给安六娘子送礼,二人可同入太学宫,朝夕相处。
于是,昭王子与安六娘子之间,自上次英雄救美后,又添上了一桩绯闻。
姚娘子将此事带进了杜府,杜芙蓉听闻后,气得咬牙切齿,眼中闪烁着难以遏制的怒火。
姚娘子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假意安慰道:“芙蓉妹妹消消气,待姐姐入了太学宫,定当众戳穿安六的真面目,替妹妹好好出口恶气!”
杜芙蓉回过神来,目光灼灼地回道:“有劳姚姐姐,但凡有需要妹妹帮忙的地方,姐姐尽管支会。”
有了杜芙蓉的许诺,姚娘子笑着点点头,心中开始了盘算。
妘少主、祁九、安六,就等着入泮吧,我定会让你们名声扫地,姚娘子心道。
……
今日又是妘雀针灸药浴的日子,有了第一次的痛苦经历,妘雀产生了心理阴影。
这一次,妘雀几乎全程闭眼,即便再痛,她也闷不吭声,只祈求时间快些过去。
好在第二次针灸的痛感,没有第一次那么重,拔完针时,妘雀忍不住松了口气。
下一秒,长微君开了口:“之后的每次药浴,要泡足两个时辰。”
妘雀:……
药浴的感觉并没有比第一次轻松,妘雀又开始用自我打气的方法坚持。
“妘雀,想想兄长们等了你十二年,两个时辰不算什么!”
“想想他们为你开了云月街,为你拍下了入泮学位,想想你两个月后就能站起来,还能与他们一起出入太学宫,两个时辰真的不算什么!”
“但是,真的好痛啊呜呜呜……”
妘雀边哭边自我安慰着。
隔壁汤池,四位好兄长都在默默听着。
望乘听见哭声,再也忍不住,大声为妘雀打气:“妘妹,加油,阿兄们都会陪着你!”
“你们都听见了?”妘雀脸色瞬时涨得通红,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替她社死和丢人。
有了这个小插曲,两个时辰过得还不算幔,只是妘雀药浴出来时,人已经陷入了昏迷。
……
“二弟,今日怎么有兴致约为兄一同爬山?”严舒望向一旁的弟弟严矜。
“最近常听人说起牛首山春意盎然,风光无限,所以就想着与兄长共赏美景。”严矜紧张地回道。
“确实,春日里的山山水水看得人心中安宁。”严舒脚步顿了顿,惬意地舒了口气。
“兄长,前面就是山顶了,咱们走快些。”严矜热情地招呼着,眼中却闪过一抹异色。
“好!”严舒迈开了步子,二人很快到了山顶。
“二弟,那日拍卖会,我原想为你争取一个学位,奈何竞争太过激烈,为兄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币,真是抱歉了……”严舒歉然地对弟弟说道。
“兄长,你知道我想进太学宫?”严矜心间一颤,莫非计划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