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和几名工友加班加点到深夜,我们走下货船,码头不知何时多了一座木楼。”
“红灯笼,石狮子,朱漆大门,样式古香古色,跟电视剧拍的青楼差不多。门口站着几名姑娘,花枝招展,长的都跟天仙下凡一样,远远就能听到客官来呀来呀的喊声。”
“我跟工友一看,就知道那座阁楼是做皮肉生意的。码头干活的都是大老爷们儿,自然有那方面的需求。一开始我们以为那是新开的一家按摩馆,只是装修复古,没怀疑,都想去尝尝先。”
“那时候啊,我家老婆子肚子里揣着小儿子,我心里惦记着。虽然很心动,想去阁楼里见识一下,但想起孩子出生后要花大把的钱,我就忍住了。”
“那天我没去,第二天我来上工,发觉昨晚上的同伴无精打采,跟被狐狸精榨干了一样。我没当一回事,搬了一晚上货物体力本来就消耗的厉害,又风流快活,第二天软脚虾很正常。”
“但过两天,那几名工友消失了。我依然没当回事,码头干活的人有好几千,一两个人离开了,这没什么。一个星期后我再次加班到深夜,路过那座阁楼的时候,我看到了让我永生难忘的一幕。”
“那几个工友,穿着长袖长裙,脸上涂脂抹粉,神情娇媚,他们他们……。”
王大爷说到这儿,话语顿了顿,脸上流露出害怕的神情。接下来的事仿佛难以启齿,他不太好说。
欧阳雪听故事听到一半,老人住嘴不讲了,她很不满。噘起嘴,欧阳雪抓着老人的手摇啊摇:“老爷爷你不能这样,故事讲一半不讲很过分诶,我要听,我要听全部啦!”
“小姑娘别着急呀,爷爷想想。”王大爷组织了一下语言说的尽量委婉,有小姑娘在场,太露骨他不好说。
“那个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稀里糊涂就进去了。我那几名工友很热情,几杯酒下肚,我好奇问他们为什么要穿成这副鬼样子?大老爷们涂脂抹粉的就不觉得丢脸吗。”
“他们笑了笑没回答,但又几杯酒下肚之后,其中一人把裤子脱了!我一看,当场被吓得晕了过去。他们下面那画儿不见了,变成了女儿家那种私处,鲜血淋漓跟被剥了皮一样。而且还拖着一个婴儿脑袋!”
“当我醒来,发觉浑身赤裸,手脚被捆在一张长板凳上,周围有好多人跟我一样,都是在今晚加班的工友。那一天,哎!我看到涂脂抹粉的公有其在那些人身上,真的就像变成了女人,与那些人一夜春宵!”
“事后我看到工友的话儿被那些工友下面的嘴,一口咬了下来……!而后那些工友也变成了女人,当轮到我的时候,恰巧天亮,那栋阁楼诡异的消失。而我躺在地上,浑身赤裸,被人指指点点。”
“那个年代,民生很重要,光天化日赤裸,真的很丢脸。我大病了一场,在家里养了一个月,当我病好出门,在想去码头上工,那里已经被封了。”
“后来我听人说,我病的那一个月码头上死了好几千人,死相都很惨。“下面都被人割了,两颗腰子也不翼而飞,只要是跟男人那玩意有关系的器官,通通被割走!”
“每到晚上,阁楼都会准时出现在码头。这些年来,凡是进去的男人,第二天都会发现赤裸的尸体躺在港口,脸上一副销魂满足的表情。而进去的女人也没有在出来过,有人说死了,但又有人说变成了阁楼中的风尘女子。”
“年轻人,别贪图鱼水之欢而丢了性命,不值得。”王大爷看着无病,很不放心。无病这气质跟镇上的混混太相似,老人不想歪都难。
故事听完,众人的面条也吃的差不多了,许意打包了一份,顺便跟老人打听了一下,镇上有什么地方有卖户外装备。
回到车上,许意把云含放了出来,炒面往她怀里一塞:“吃完就带欧阳雪回去,接下来的事儿你们女孩子不好参与。”
瞪起眼,云含想骂娘,话没出口,许意补了一句:“不然就把你俩关到领域里。”
“那就关,我才不回去。”云含愤愤的吃了一口面。下1秒,云含又被关了起来。
许意看向欧阳雪,小姑娘炸毛,张牙舞爪:“姓许的,你敢关姑奶奶,等出来我一定咬死你!”
搜!欧阳雪跟云含做伴去了。无病嘴角抽抽:“我不会阻拦你,阳老说了只要不杀人,任你发挥。”
“黄膘你身上有多少钱?”
“老大,不多,我这个月的零花钱还有一百多万,要全给你!”黄膘拿出自己的银行卡递给许意。
“不用,你去买铁镐,钢管,背包。嗯,准备五人份,再买半个月的压缩食品和清水,哦!对了,最好是买工兵铲,就是那种盗墓贼专用的铁铲。”
许意摆了摆手,嘴里蹦出一堆能让警察叔叔把它抓进去的装备。黄膘问都不问,一口答应。
下午三点,三人走进废弃码头,手里各自提着一大包装备。
入目野草长得比人都高,参差不齐的老旧建筑坐落在不大的一片区域。斑斑驳驳,大部分的墙皮都已脱落,露出块块青砖。露天休息的工棚垮塌一地,时不时还能见野鸟飞起,老鼠进出,荒凉的情景非常适合拍鬼片。
用钢管剥开草丛,许意当先领路,黄膘走在中间,无病押后。
“我说老大,老人说阁楼要在晚上才出现,咱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他说你就信?”
“我不是信,就是听老人言不会吃亏,我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黄膘东张西望,非常紧张。
老人说的有点吓人,先入为主,小兄弟凉飕飕的。
许意撇撇嘴,对老人的话半句都不信。脚底下可是一尊诡异,天道特别标注,想想就知道不好对付。按他所说的,鬼门关里走一圈,命可真够大的。
换做别的许意或许会信一两分,但诡异,呵呵……。这百分之百是国家部门编的故事,里面掺了多少水这就不好说了。
咔嚓!往前走了不久,许意一脚踩断一根骨头。拨开草丛,几具干尸映入眼中。破洞牛仔裤,头发五颜六色,标准的杀马特。
“嗷!”黄膘大叫一声,蹭的一下跳得老远。
许意戴上一双手套,蹲下身,提起一具干尸仔细观察。
表面看不到致命伤口,把裤子撕开,男人的那根画儿不在,下面一个拳头大的洞,塞着一把草。
动手划开腹腔,里面的器官除了肾脏与泌尿系统,其余的完好。跟老人说的基本相符合。
黄膘凑上前看了一眼,又怪叫了一声,连连后退。干湿的腹腔中,蜷缩着一个血乎乎的婴儿。
许意右手伸进腹腔,一把将婴儿拽了出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