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高杰冷漠的拒绝了张逸轩要求见他父亲的要求。
“嫌疑人已经在提审，你要见他必须等到审讯结束。请你移步休息室，不要影响警方的工作。”
说完，他拍拍张逸轩肩膀，一溜烟窜到监控室内。
本次主审的依旧是江阳。
由余敬、高金洋、邓庸记录并一起联审。
江阳上报的是国际杀手组织，鹧鸪。
所以非常得上级领导人的关注。
办事大厅忽然只剩下张逸轩一个，几个执勤刑警时不时的往他那边瞥一眼，更多的关注就没有了。
审讯室内，队医刚给张彬做了简单处理，浓郁的消毒水味儿盖过了他身上的尿骚气。
“叫什么名字。”
“……张彬。”
“杀过几个人？”
问他的是余敬。
大江阳抱着手臂坐在邓庸身边，眼神冰冷的盯着他。
好似只要说错一个字，下一秒迎接他的就会是一顿毒打。
身体上的疼痛异常清晰，强烈的痛觉通过神经传输到大脑，张彬不当心跟江阳对了个眼神，立刻吓得屁滚尿流，彻底放弃抵抗。
问什么答什么。
“数、数不清了。有我前妻的两个孩子，还有她二婚老公，以及姚什么的律师？这是江警官告诉我的，之前我不知道她是律师。我以为她是我儿子的网恋对象！除了这些人，其他的还有海外国家的领导人、发言人、国防部长、新闻司副司长、财政部官员等等。”
“反正只要上面有命令，我就负责潜入任务国家，搜集情报确认目标活动地点，最后参与击杀和指挥。”
张彬老实交代，一张脸全是血污，牙齿掉了好几颗说话漏风。
“国内的呢？华国的官员你有袭击过吗？”
“没、没有！绝对没有，我保证！”
他情绪激动，吓得屁股离开椅子，然而又倏地因为手铐扣住椅子腿的关系，“噗通”一声跌坐回去。
“是真的各位警官！”
张彬生怕江误会，语速飞快的解释：“华国边检严格，出入境管理很难钻空子。我家里那些武器都是从边境地带偷偷摸摸一点一点送进来的！”
“我哪儿敢袭击国内当官的，我只是给杀手组织打工，不是找死啊！”
“江警官，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说谎，我也没必要撒谎是不是？被警方抓住，组织肯定会放弃我的！我没必要帮组织背锅！”
其余人看向江阳。
“嗯，他说的都属实。”
和罪恶雷达上的信息完全符合。
江阳轻飘飘看了张彬一眼，给余敬甩了个眼神，示意接下去的审讯都由他来。
众人瞬间挺直脊背，专心致志的听着。
“把你所有的罪行交代清楚！包括什么时候跟鹧鸪组织搭上关系，内部有什么人。还有你口中的‘张龙’、‘黑桃’。”
“你最好痛快点，一次性说完。但凡让我知道你有所保留，呵，你就给我走着瞧。”
江阳说话的语调明明很平静，没有剧烈起伏的怒气。
却吓得张彬又不争气的尿了。
是真的被吓尿。
500%的威慑力不是开玩笑的。
配合技能的使用，让张彬一点搞事的念头都生不出。
“好好好！江警官您放心，我可以对天发誓，说的每一个字都真的不能再真了！24K纯真！”
此时隔壁监控室。
“卧槽，阳哥牛批啊，杀手竟然在他面前这么太平。这次不会再让对方悄咪咪的自我了结吧？”
季大渔惊叹，双眼放光的盯着江阳，崇拜的小眼神舍不得挪开。
“不会，江阳说今天他会亲自看守张彬，一直到转移去京都最高人民法院。”
王姐回答。
在国际上臭名昭着的杀手组织重要犯人被逮捕，足够震慑全球。
不过这会儿消息对外封锁，防止张彬的同伙趁机溜走。
福市的所有警力都被调动起来，一寸一寸的盘查。
各个骄傲通枢纽也设立了严格路障监督，查找可疑人士。
一切都在暗中悄悄进行。
大家都在等待迎接曙光的那一刻。
此时，在江阳的震慑下，张彬努力回忆自己的过往，重新组织语言。
“我、我小时候家里穷，爸妈把我送去了武术学校。有一天，自称喜好华国武术的外国人进来参观，就把我挑中了。”
“说我跟他有缘分，想要带我去闯一番事业。老师们觉得不靠谱，不让我去。但是对方直接联系我家长，再然后我就跟着那人混社会了。”
听上去有些玄幻。
但几十年前大山里的情况却是这样，乱糟糟的，拐卖人口猖獗。
不像如今，监控基本普及，覆盖了华国大多数地区。
“他叫什么？你还记得对方的长相吗？”
江阳追问。
“记得，他的名字我不清楚，但他让我称呼他‘黑桃’。我十二岁的时候，黑桃给了我第一个任务，是去外国的小学认识富豪的儿子，找出对方每天的固定活动路线。”
张彬说：“我小时候记忆力非常好，对地貌地形的理解也十分优秀。经过黑桃给我的专业性训练后就更加厉害，我想这才是他挑中我的原因。”
“那一单，我赚了三十万。当我看见富豪的儿子被枪杀，我才意识到，黑桃不是好人。”
“你没想过退出？”
江阳直勾勾盯着他：“你父母生活在乡下，就没有想过，你为什么能去外国读小学吗？”
听到这话，张彬苦笑着摇头。
“他们哪里知道什么外国，黑桃也没说带我出国。对我父母的说辞是带我去京都发展，我父母没文化也没见识，只知道京都是全华国最好的地方。”
“不仅没有拦着，还鼓励我去，叮嘱我多听黑桃的话。我第一次杀人是十三岁，那天我的用西瓜刀捅进了老外的脑袋。”
“黄白相间的脑浆溅了我一脸，我吐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之后每隔一段时间，黑桃就会扔一个任务给我。久而久之，我就一直跟在他身边，随时奉命潜伏在目标任务附近。”
这里，就是张彬一生的转折点。
他太小和不法分子接触，根本没有建立起正确的是非观念。
或许黑桃选年幼小孩儿的目的就是这样。
“之后呢？为什么会回到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