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啪啪啪!”
罪恶之拳混合忏悔耳光。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江阳这套连招,总队的众人早就习惯了。
他们江警官抓犯人的时候比较与众不同。
大多数刑警举枪威慑,江阳不一样。
哪个敢反抗,直接拳头招呼。
再不老实,就上巴掌。
配枪是什么?
在江阳这儿,压根轮不到枪上场。
一套拳脚够罪犯受得了。
“啊啊!”
“救命!江警官我不跑了!真的,我束手就擒!”
“别再打了,我要死了,呜呜呜……谁来救救我,救命啊!”
陈华涕泪横流,趴在地上努力蜷成一团。
他这辈子都没那么狼狈过。
几分钟前,他还在洋洋得意。
觉得自己的小聪明躲过了警方的追击,等潜逃出境,今后条条大路通罗马!
谁知道前脚正高兴,后脚就被江阳拎出来一顿狠揍。
陈华觉得对方只一个人,有啥怕的。
不自量力的要跟江阳掰手腕。
结果可想而知。
人家只使了两分力,就够他吃一壶的。
江阳用上痛感转换,然后悄然变换成真言耳光。
同时在心底默默计数。
“六十五,七十,七十五,八十……”
打够一百下,罪犯必定口吐真言!
升级版的技能真好用!
江阳琢磨着回去研究一下黄历。
他积分管够,挑个好日子焚香沐浴再抽一波奖!
最好多抽几个升级版技能!
江阳心里美滋滋的计划,全然不顾陈华的死活。
起初还能嘤嘤嘤哭两声,到了后来呜咽都发不出。
从未有过的猛烈剧痛,简直要了陈华的命。
他很想晕过去,一了百了。
但陈华的脑袋异常清醒。
连带着痛觉神经都敏锐非凡。
他一个细皮嫩肉不怎么锻炼的当代青年,硬生生被打出了屎尿。
“嘶,这味儿够呛。”
高金洋吐槽。
季大渔已经捂住了鼻子,“特么的,便秘多少天了这是?每天都在吃螺蛳粉吗?”
怎么还带窜味儿的?
“啧,还是阳哥厉害。”
高金洋感叹。
其他人跟着点头。
实际上,江阳五感远比他们灵敏,早早的就闭气啦!
夜风一吹,那股臭味儿飘散,直扑面门。
大伙儿不由自主退开半步,隔老远围观江阳教训逃犯。
根据法律规定,对于罪犯反抗、逃逸等各种不配合调查的行为,警方可以适当予以还击。
咱江警官枪都没拔,就几个巴掌而已,还不够“适当”的?
众人心安理得很。
“我、我认罪,我要坦白,我想重新做人!”
陈华断断续续吐出一句话,心里的悔恨几乎将他淹没。
浓重的臭气熏的他眼睛都睁不开。
好似他拉的不是屎,是毒气弹。
“哼,觉悟的太晚了。”
一百!
打够了一百真言耳光,江阳干脆利落的收手。
他一把将陈华提留在半空,锋锐的视线扫过对方肿胀不堪的面容,“还跑不?”
“不、不跑了!绝对不跑了!”
陈华悔不当初。
“还反抗不?”
“肯、肯定不反抗!我保证如实交代犯罪过程,争取宽大处理!”
“宽大你别想了。”
江阳哼笑,安排几个小刑警和保安、物业一起收拾现场,其他人跟他先行回警队。
他要连夜提审陈华。
黑夜中,合兴花园爆发出的一连串惨叫,惊醒了好些住户。
“有毛病啊!大晚上不睡觉折腾什么!”
“谁家在闹?物业管不管的?”
“嘘!是警察在抓人!”
“哟!咋啦,我瞅瞅?”
反正已经醒了,不如一起吃瓜。
楼道里顿时灯火通明,那一点被吵醒的不满还有困意,都化作了瞧八卦的快乐。
挨家挨户探出头向外张望。
动作慢的只看见警车开走的红蓝灯。
“嘶……怕不是刑警吧?”
“好像是省厅的车!”
“中间那辆是江警官开的!我看见了!我的互联网老公,我不会认错的!”
有个女孩儿高声叫道,众人瞬间沸腾。
“妈呀,什么大案要劳烦省厅出马?”
“不知道呀,江警官都在的……别是死人了吧?”
大家隔着楼栋相互看,明明谁都瞧不清谁,但都后怕。
好在物业很快在每个楼栋群内发消息安抚,住户这才重新睡下。
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江阳垫了垫肚子,跟余敬一道进入审讯室。
被关了两三个小时,陈华神情萎靡,面色苍白。
精神状态很不好。
江阳拖过椅子坐下,陈华听到动静抬头,继而吓了一大跳。
那股强烈的压迫感,震的他不可控制的浑身颤抖。
菊花也随之一紧。
“陈碧霞是你杀的?”
江阳开门见山,余敬也打开笔记本电脑和录音笔,手指搭在键盘上准备记录。
二人这副架势怪唬人的。
隔壁监控室还有一堆人在观察。
“是、是我杀的。”
“她是你堂姐,六年间给你转的钱只多不少,房子也是陈碧霞全款给你买的。”
江阳扔了一沓资料到陈华面前,冷声质问:“你为什么要杀她?理由,时间,地点,还有作案手法,全都一五一十交代出来。”
“我的手段你见识过了。”
“是你主动说,还是我帮你‘主动’说,你最好想清楚。”
说完,江阳手指骨微微动作,“咔嚓咔嚓”的声音在不大的审讯室中格外刺耳。
“我,我说!”
陈华在真言耳光的驱使下,没法撒谎。
又有忏悔耳光的加持,那股强烈的愧疚感已经折磨他到现在,恨不得和盘托出才好解脱。
因此,用不着江阳多问,他自己叭叭的就讲开了。
“陈碧霞是我堂姐没错,但这不是她爸妈欠钱不还的理由!”
陈华理直气壮,“我听我爸提过,小时候单位分房子,原本是要分给我爸的。是陈进步在我家门口下跪,哭哭啼啼哀求,我爸才会心软让给他。”
“为了这事,我爸妈还大吵一架。”
“结果呢?我长大了要念书,我爸找陈进步还钱,他不肯。我差点小学都没的念!”
“再后来陈进步夫妻俩在外边欠了债还不出,留了遗书自杀了!欠我家的钱一毛都没还。”
“我上初中,”
这件事陈华耿耿于怀。
“我爸让我去中专,说毕业能分配去厂里打螺丝。凭什么!我成绩又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