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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袁今夏意外受伤得了失魂症

“大杨,前面怎么围了那么多人?”

“是啊,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走,去看看,”

袁今夏和杨岳刚走到近前,便听见一阵吵嚷声:

“你这个醉鬼,撞烂了我的摊子你还有理了?你赔我银子,”

“老子就撞你了,你能怎样?你再不放手,信不信老子连你一块扔出去,”

袁今夏和杨岳对视一眼,“是谢宵,”两人赶忙扒开人群挤了进去,只见一个摊贩正揪着谢宵的衣襟,谢宵却是酩酊大醉的模样,东倒西歪的站不稳,嘴里兀自骂骂咧咧的。

杨岳急忙上前将两人分开,问道,“这是怎么了?”

“官爷,您来得正好,您给断断理儿,这醉鬼撞翻了我的摊子,还将我的东西扔碎了一地,官爷,我可是做瓦罐生意的,您看,这碎了大半,糟践了多少银子啊,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杨岳和袁今夏见满地狼藉,围观的人也都窃窃私语,便又问道,“你没招惹他,他怎会无理取闹?”

“官爷,您莫不是与这人相熟吧?明明是他犯的错,您怎的却偏向于他?”

袁今夏一伸手阻止住杨岳,冲摊贩说道,“这位大哥,切莫着急,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成,待我问问,”袁今夏转向谢宵,“谢宵,我问你,这摊子是不是你砸烂的?这位摊主可曾惹恼过你?”

“我听着你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你-是-谁?”谢宵晃晃荡荡的,若不是杨岳箍着他,就要倒下去了。

袁今夏见状,喝道,“我问你话呢,实话实说,”

“是,是我撞烂的,又能怎么样?他没惹我,他算老几?他敢惹老子?他以为他是陆绎啊?”

袁今夏冲杨岳叹了一声,从怀中掏出碎银,掂了掂,又冲杨岳说道,“带了多少?”

杨岳一手扶住谢宵,一手也摸出些碎银递给袁今夏,“就这么多,”

袁今夏将碎银子都给了摊主,“这位大哥,实在对不住,这个醉……醉汉我们认识,但我们绝不包庇他,这些银子是赔偿您的,您看可够?”

摊贩接过银子,连声说道,“够了够了,两位官爷真是秉公执法,”

袁今夏冲杨岳努了一下下巴,杨岳便拽着谢宵要走。谢宵突然发力,挣脱了杨岳,嘴里嚷着,“赔了银子,还留着这些作甚?”说完双臂一划拉,又碎了一些坛坛罐罐,谢宵待要继续。袁今夏和杨岳急忙上前制止。

那摊贩也急了,顺手抄起一个坛子冲着谢宵就扔了过去。围观的人皆惊呼一声。

袁今夏听见,回头看时,那坛子冲着谢宵头上砸来,情急之下猛地一推谢宵,那坛子便结结实实砸在袁今夏头上。

袁今夏只觉得眼前一黑,晃了几晃,“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杨岳见状,喊了一声,“你干什么?袭击官差可是犯法的,”将谢宵扔下,忙去看袁今夏,“今夏,今夏,”叫了半天袁今夏毫无反应。那摊贩也吓傻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小的,小的不是故意的,”

“还愣着干什么?帮我扶起他,跟我走,”杨岳抱起袁今夏,那摊贩去扶谢宵,却哪里扶得动?谢宵醉得如一摊泥一般,竟然起了呼噜声。

杨岳顾不得许多了,冲着摊贩急急地说道,“既已赔了你,你便不能再伤害他,你先照应一下,待我回来寻他,”说完抱着袁今夏奔向最近的医馆。

“大夫,她怎么样?怎么还没醒?”

“她手臂上只是划伤,包扎止了血,无碍,依你所说,她头部被撞击,可能是暂时性的昏迷,再等等,”

两人正说着,袁今夏动了动, 随即睁开眼睛。

“今夏,你醒了?”

袁今夏疑惑地看着杨岳,“今夏?你在叫谁?你是谁呀?”

“糊涂了?我是杨岳啊,你可感觉好一些?还有哪里不舒服?”

袁今夏伸手揉了揉头,停了片刻,脸上现出不可琢磨的神情,又使劲儿揉了揉了眼睛,皱了皱眉,“天黑了么?”

杨岳觉得不对劲儿,伸手在袁今夏面前晃了几下,“今夏,我是杨岳,”

“杨-岳,名字有些熟,我好像在哪听过,杨岳,这是哪里?为何如此黑?你叫我什么?今夏?”

大夫在旁边听得愣住了,悄悄将杨岳拽向一旁,小声说道,“老朽虽称不上医术有多精湛,却也非孤陋寡闻之辈,她这症状像是失魂症,”

“失魂症?什么意思?大夫,她的眼睛为何瞧不见了?”

“唉,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我劝你啊,赶紧带她再去寻一些大夫瞧瞧,千万莫耽搁了,老朽是无能为力了,只是有一点,千万别再让她受到大的震动和刺激,”大夫摇头叹息着离开了。

杨岳听罢,急得出了一身的汗。

“今夏,你别怕,我带你回家,咱们去找林姨,林姨定会有办法的,”杨岳一边安慰着一边背起袁今夏,辞别了大夫,不敢快走,稳着步子,待到了袁家小院,已是浑身湿透,轻声唤着,“今夏,咱们到家了,”

此时的袁今夏又陷入了昏迷状态。

袁大娘一下子惊慌失措起来,听杨岳说罢,不敢哭出声,眼泪顺着两颊不停地流。

林菱倒是镇定,示意杨岳将袁今夏放在床上,把脉,翻了眼皮看看,稍稍蹙了眉头。

“林姨,今夏她到底怎么了?”

“杨岳,你再将发生的事与我细说一遍,”

杨岳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林菱听罢,若有所思。袁大娘倒是急了,嘴里骂道,“这个浑小子,都是他将今夏害成这个样子,”

杨岳到底是做捕快的,渐渐平静下来,安抚袁大娘道,“大娘,切莫急,林大夫定会有办法的,”

袁大娘坐在床边,握着袁今夏的手,不停地用袖子擦着泪。

此时听得院外有人喊着,“今夏,今夏,”

杨岳听得是谢宵的声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推开门奔了出去,一把将谢宵挡在门外,“你醒了?你还有脸来看今夏?你知不知道你把今夏害成什么样子?”也不待谢宵反应,一拳砸在谢宵脸上,紧接着一顿拳打脚踢。

谢宵本已酒醒了一半,被杨岳一通暴打,登时完全清醒了,一边躲着,一边嚷道,“杨岳,你干什么?你疯了?你再不住手,我可要还手了,”

杨岳边打边骂道,“你才是疯子,你把今夏害得得了失魂症,她现在看不见,不认人,我告诉你,今夏要是治不好,我便打死你,”

谢宵本还在叫嚷,听杨岳说完,一下子愣住了,“你说什么?今夏看不见了?什么失魂症?”

杨岳恨得又是一拳头砸在谢宵脸上,紧接着像突然没了力气一般,跌坐在地上,“谢宵,你别进去了,袁大娘现在看见你,会拿刀剁了你的,最主要是,林大夫正在想办法,你莫再去搅乱了她,”

“不行,我要去看今夏,”

杨岳一把拽住谢宵,吼道,“你还嫌自己闯的祸不够么?你还想继续坑害今夏吗?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大?能不能做点男人该做的事儿?”

谢宵愣住,怔怔地看着袁家小院,半晌,才缓缓地转身,脚步踉跄地离开了。

杨岳回到屋中,见林菱正在施针,便静静地站在一旁。

半个时辰过去,林菱拔了针,说道,“夏儿睡了,这一觉会很长,待醒了之后再说,”

袁大娘急切地问道,“菱儿呀,今夏她到底怎样了?能不能治好啊?”

林菱看了看袁大娘,又看了看杨岳,说道,“我曾在医书上看过,如果人的头部受撞击,有可能是触碰到了脑部敏感部位,致使出现淤血,如果淤血不除,就会产生诸如头疼、眼盲、四肢麻木、行动不便等症状,还有可能出现记忆缺失,夏儿应该就是这种情况,至于她会严重到什么地步,现下还不好说,”

袁大娘听罢,眼前一黑,一下子晕了过去。杨岳急忙扶住,“大娘,大娘,”

林菱上前,掐住人中,片刻,袁大娘缓缓睁开眼睛,边流泪边有气无力地问道,“菱儿,可有医治的办法?”

林菱摇摇头,“医书上对这些情况虽有记载,却没有好的法子,”

袁大娘听罢险些又晕过去,杨岳却开始有些怀疑,心道,“今夏这般状况,林菱脸上却平静如常,似乎并不担心,以林菱对今夏的感情,这不应该啊,”

“杨岳,你将袁大娘扶过去坐,我与你有话要说,”

杨岳应了一声,将袁大娘扶好坐稳。

“夏儿如今这般模样,不知几时能好起来,更不知会不会好起来,她与陆绎既已定了亲,此事须得让陆绎知晓,”

杨岳见林菱冷静异常,心里虽有疑惑,却不便深问,只得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去通知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