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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咒回:死神小姐的咒术师生活 > 第115章 好熟悉的人渣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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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穗理重新出现的事情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内席卷了整个咒术界。

这位六眼给咒术界留下了极其深刻的阴影。

在咒术界待过八年以上的咒术师们当初在论坛里吃过的瓜还历历在目。

所有人都记得,羽生穗理在昙花一现的短短几年时间里做了什么。

她杀了总监部的好几个高层,这点毋庸置疑,还提着刀直接上咒术总监部威胁高层给“交代”。

那段时间整个咒术界都在吃瓜,却也知道因为羽生穗理独一份的强大,没有任何人可以命令她做任何事。

肆无忌惮、无法无天,没有任何人和事可以约束她。

但羽生穗理对待任务的态度不消极,在咒术界众人对她的诸多印象之中,这是唯一一件值得成到底好事。

只是对辅助监督来说并不是这样。

这个小祖宗比五条悟那厮还要麻烦,甜点要当天买的,味道是不能重样的,种类是不能单一的……

还好之后五条家宣布了羽生穗理的回归就开始给她安排专门负责她的辅助监督,所以怨种受害者只能是五条家的族人自己。

当所有人都在暗自揣测她可以走到什么位置上去时,这位强大到直接把五条家奉为神子的五条悟按在地上摩擦的特级咒术师,年纪轻轻就站在咒术界顶端,或许这辈子也不会有人超越她的羽生穗理……

在横滨消失了。

如此突兀的、愕然的、不可思议的消失了。

具体细节咒术界诸多人都不太清楚,只知道之后的第二年,已经成为家主的五条悟面向咒术界宣布了她的死亡。

实力强大、一往无前,仿佛永远立于顶端,高高在上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的特级咒术师,犹如夜间盛放的昙花般凋谢了。

咒术界对此事众说纷纭,有的不相信她真的死了,这必然是五条家的把羽生穗理从明面转幕间的手段。

有的觉得或许是因为她打破了“平衡”,所以咒灵方必须出现更厉害的存在,但没有那样的咒灵,所以她才会死去……一切都是为了“平衡”。

因为后者的观点甚至还受到咒术界核心——天元大人的支持,所以认为后者才是真相的良多。

而现在。

羽生穗理又一次出现了。

这个消息从五条悟打给家里的一通电话开始,又在当天确认此事为真以后,被欣喜若狂的五条家当场给炫耀了出去。

短短一天之内,咒术界各方那宛如九曲十八弯的山路般蜿蜒的心思终究还是在一次次对五条家的试探之中慢慢枯萎。

简要概括的话,那一来二去的试探无非就是——

五条家:我们的穗理小姐回来了!

咒术界:你说谁回来了?

五条家:穗理小姐!八年前还是学生时就成为了特级咒术师的穗理小姐!六眼的穗理小姐!会使用特殊空间术式和【无下限】的穗理小姐!

咒术界(大为震惊地想起某些心理阴影):我不信,你们别是疯了。

五条家:家主亲自说的。

咒术界:五条悟也疯了。

五条家:家主亲自带着人去找了夏油杰叙旧,你们自己去找夏油杰问问就知道了。

咒术界总监部(派了不少人去后)被夏油杰用一个特级咒灵全部打包给丢出了景区猴子乐园。

夏油杰说的话明显饱含怒气,稍微翻译一下大概意思是:

【滚,不要打扰我清修!悟和羽生就算了,你们一大群人再来找我我就直接发动百鬼夜行!】

喔,百鬼夜行。

虽然知道只是威胁,但是心有戚戚的总监部还是灰溜溜地走了。

毕竟他们也已经从夏油杰的口中知道了答案。

最后一站去的是东京咒术高专。

羽生穗理以前的宿舍已经不能用了,不过得益于五条悟的那一通电话,五条家迅速收拾了一间主宅的房间给他们的穗理小姐。

只可惜羽生穗理皱着眉头。

“不要。”她说。

隔着【无下限】抱着她的小腿哭到眼泪鼻涕一大把的长老讷讷抬眼,傻不愣登地问:“穗理小姐,为什么不要?”

“我不想去住那种规矩又多又阴暗兮兮还有你们这群老橘子的地方。”

暴击!

嫌弃地明明白白。

“那您的意思是……?”

羽生穗理:“高专啊,我要住高专。”

能屈能伸的长老抽噎了一下,猛地吸了吸鼻子:“可是高专这边还没收拾出来给您居住的地方……”一天太赶了。

羽生无所谓的摆摆手:“没关系,我住五条悟的房间就好了。”

一旁的五条悟:???

他不可思议:“那我住哪里?!”

羽生摆摆手:“谁在乎?”

淦!好熟悉的人渣发言。

不过看他不可置信的样子,羽生自觉自己还没有那么魔鬼,于是好心地提出建议:“或许你可以去和杰一块住,就像读书时一样?”

白毛猫猫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杰可不住教师公寓,他住在那个信号都只有一格的猴子景区啊!”

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可以如此装模作样地习惯性假哭:“难道你真的忍心让可怜的悟去找深山老林里的杰吗?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你真的忍心吗?你忍心吗?!!”

他眨巴着那双蓝色的眼睛试图挤出几滴眼泪,可惜失败了。

羽生视若无睹,熟练道:“谁在乎?”

一旁的长老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地装聋作哑。

最终,因为羽生的态度过于坚决,还是五条悟率先妥协:“好吧,那我回本家睡。”

他叹了口气,随口一问:“虽然老头子们规矩是多了点,但是我们都不需要听那些啰里吧嗦的废话,而且你也不是一个那么遵守规矩的人吧?”

他一摊手:“怎么你这么排斥去五条家那样的地方过夜?”

羽生僵住一瞬。

她敛眸片刻,转眼看过去,又轻轻笑起来:“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什么理由。”

“是生理性的不喜欢,让我看见了,就忍不住想要直接把那些规矩啊老头子啊,总之就是这样那样恶心人的东西——”

她一字一顿,不达眼底的笑意暗含着冷漠和厌恶。

五条悟察觉到她的情绪,转眼注意着她,只听见她语调轻飘飘地补充:

“全·部·毁·个·稀·巴·烂。”

这句话分外有力。

*

五条悟觉得有点奇怪。

八年之前的羽生穗理,即便是讨厌咒术总监部、讨厌封建腐朽的诸多咒术界家族,但是也她的厌恶也远远没有到这个地步。

如果真的到了这个地步,羽生穗理也不会答应五条家主的交易,成为五条家挂在明面上的“穗理小姐”。

刻可是一朝再度现身咒术界后,她却无比认真的说出了这样的言论。

同为六眼,还是作为和羽生相处很长一段时间的同期,五条悟的双眼被动地吸收一切信息,又把这些信息反馈给他的大脑,他观测着羽生的呼吸、心跳频率、眼中的情绪、血液的流动速度……意识到她是认真的。

这种认真,让五条悟恍惚以为羽生穗理或许知道一些什么,比如说咒术界那群腐朽的高层们那些叫人生理性厌恶的各种秘辛,或者是她是什么事情的亲历者。

信息太少,尽管脑海中的思绪千回百转,但是明面上,已经成为现任五条家主的男人只是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什么也没说。

既然她不想去五条家过夜,那就不去。

正如诸多咒术师认为的那样,羽生穗理是六眼,是实力强大、堪比五条悟的六眼,她想做的任何事情,想看见的任何东西,想去的任何地方,没有人会也没有人能够阻止她。

——哪怕是五条悟。

她是自由的。

因实力强大而自由,五条悟的私心只能够帮助她扫清自由路上微不足道的阻碍。

*

羽生穗理不擅长观察别人的情绪。

除非是像夏油杰那样被她提前注意着的“潜藏的变故”,不然所有人对她来说,都是和街边草木、花鸟虫鱼无甚区别的存在。

即便友人们是其中更为特殊的一种,她会对友人不自觉倾注死神本不该有的情感和情绪,也会因为下意识的、自己都不是那么愿意承认的感情对一些家伙报以关怀……

但性情如此,死神小姐被影响着喜欢上了“成为人”的时光,可她依旧不太明白身边的人们有什么样的心绪。

哪怕这双如天空般澄明、仿佛世间万千蕴含其中的蓝宝石如此恰好地镶嵌在她的眼眶,她也依旧不明白。

观察到,然后要如何理解呢?

为什么五条悟的妥协会加快心跳,为什么他的呼吸会放缓,为什么这家伙在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里悄无声息地注意了她好几次?

哈!别以为她没发现!

“五条悟,你以为重新戴着眼罩就可以假装没看见了吗?别忘了我也是六眼!”

羽生一把扑过去,猛地扯下来白发羽毛球教师戴上没多久的眼罩,“居然没要求我给你带一个月甜点或者是别的什么就答应了,一定是准备了什么恶作剧才会这么爽快吧!”

她速度很快,八年前五条悟比不上她的速度,被羽生拿着太刀打到嵌在地里……现在已经过去了八年,他反应速度绝佳,注意到羽生的动作后直接往后面一躲。

嗯,躲是躲成功了。

但是还是被扒掉了眼罩。

五条悟:“……”

这该死的【无下限】怎么就没有排斥她?难道是因为她也是六眼?

两双眼睛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对。

刚刚还想要兴师问罪的话全部抛在脑后,她脱口而出:“五条悟,你不会……真的憋着坏吧?”

真不愧是咒术界集美貌和实力于一身的五条悟,虽然性格着实一眼难尽,但是这个长相倒十分俊俏。

羽毛球冲天的白色头发耷拉下来,蓝色的眼睛在和羽生短暂对视后迅速转向一边,看起来真的很心虚。

这家伙向来都是做错了事情也会理直气壮地看着别人,就像什么性格糟糕硬要对主人放在桌面上的水杯下手的超大号白毛猫猫。每次真的打翻了水杯,面对他人的责问,也只会睁着一双无辜的蓝色大眼睛喵呜喵呜让别人心软。

而此时此刻,他居然移开了眼睛。

羽生扒掉他的眼罩之后,这个家伙眼底尚且未曾敛下的情绪瞬间羞恼起来,虽然他没承认,但是羽生心中顿时有了答案。

“你果然憋着什么坏吧!”她的眼中骤然兴奋起来,就像是抓住了什么猫猫的尾巴,“你不会是在公寓里放了什么味道奇奇怪怪的甜点心吧!”

五条悟:“……”

五条悟瞬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老子是那种人吗?!!”一时气恼,居然就连当初中二的自称都冒了出来,“我怎么可能给你留甜点心,我肯定自己吃了!”

羽生穗理:“……”

羽生穗理转眼看向一旁试图把自己当成空气的长老。

对方被注视到突然打了个激灵,汗流浃背地表示:“买,都买。会给您安排好的。”

让他感觉压力极大的视线移开了。

羽生穗理满意了,又恢复了最惯常的样子,施施然坐下还掏出了墨镜。

某个白毛教师也第二次戴上了眼罩。

五条悟不着痕迹地注意着她。

他想,她果然还是这样……说是要甜点,但甜点就可以收买一个死神吗?那绝不可能。

——你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五条悟一只手撑着头,眼罩后面的双目敛下,所有情绪尽数藏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