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们竟然敢!”巫嘉铭看到阵法之后,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后勃然大怒。
傅宁鸢和巫嘉铭看到关门的动静,还以为观主想把他们围起来,以武制人。
傅宁鸢当时心中还在想,有什么用?只要打不死,他们出去之后还是能够曝光南山观的事情。
现在看到阵法,瞬间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这阵法是会伤人心智。
到时候一堆心智不全的人出了南山观,他们哪怕会遇到点麻烦,再找个什么对神仙不敬的由头来,也不至于会毁掉在外的名声。
此阵法是在幻梦阵法之上做了改变,极为阴狠,没想到这个观主符箓都是假的,阵法却是真的。
傅宁鸢阴沉着脸,站在众人的身前。
裴言澈原本是想和她站在一起的,可见她面上只有愤怒,却无一丝紧张和沉重,就乖乖地站在傅宁鸢的身后。
帮不上傅宁鸢的时候,他就争取不做那个拖后腿的人。
至于巫嘉铭……
他的反应里就带着几分紧张了。
他站在傅宁鸢的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阵法,喉咙发紧地问:“真人,你能找得到破阵之法吗?”
傅宁鸢闻言,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道:
“看来以后不只要教你们保命和捉人的术法,连这些阴私的阵法也要多让你们见识见识。”
听到傅宁鸢这么说,巫嘉铭就瞬间变得胸有成竹起来,道:“对!我回去一定好好学!”
说完,他还挑衅般看了那个观主一眼。
有真人在,这些人不过就是跳梁小丑罢了!
那观主撞上巫嘉铭的目光,瞬间怒火就被点燃了,他冷哼一声,道:“有本事等会儿你继续嘚瑟!”
“真当我南山观能开这么大,开这么多年,还没点看家本领啊?”
观主的态度亦是十分的嚣张。
那模样,仿佛已经确定他们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你真不上网的吗?她真的是玄门门主啊。”巫嘉铭疑惑地问。
“是门主又怎么样?”观主仍然十分嚣张:“我这阵法成形之后,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留在这儿!”
傅宁鸢身后那些人明显慌乱了起来。
怎么听观主这话,像是不打算留他们性命的样子。
傅宁鸢先是给了他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后轻飘飘地往前踏了一步。
“是吗?”她反问。
原本正在飞速成形的阵法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又像是被人按到了暂停键,瞬间停滞。
“这就是你的看家本领?”傅宁鸢的脚尖看似微微一碾,实则灵力加注。
在外人的眼中什么都看不到,只觉得有微风拂过。
而在玄师们的眼里,刚刚还停滞不动的阵法突然开始一寸寸开裂,然后在他们的面前化为了虚无。
“这怎么可能!?”观主目眦欲裂地看着他的阵法,震惊地问。
这么多年来,不是没有人发现南山观的秘密。
可是,却从来没有人能破得了他这个阵法。
而且……
就算一般人想要破他这个阵法,也一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又或者是灵力高深之人耗空灵力冲击阵法。
哪里会像傅宁鸢这样,轻飘飘一踩,阵法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到观主和他手下的弟子们一个个都大惊失色的模样,那些路人终于安心了不少,龟缩在傅宁鸢和巫嘉铭的身后,长舒一口气。
傅宁鸢则是冷冷地看着那些人,道:
“要么继续布阵,要么把命留下。”
还布阵啊?
傅宁鸢身后那些人瞬间就急了。
“要不,您把我们先给放出去再回来和他斗法?”
“是啊是啊!上次您斗法,那风云涌动的模样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呢,您当时都直接昏迷了吧?我们这些凡人在这种情况下,岂不是得把小命留下!”
“您还是先走吧!”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起了傅宁鸢来。
巫嘉铭一听,瞬间就恼怒了起来。
“你们真觉得她会把你们的生命当成玩笑吗?她可是为了你们什么都……”他说一半,没继续说下去,只是啧了下嘴巴,道:“哎呀!反正你们就等着看吧,这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我是警察,你们还不相信我的话吗?”
在想起巫嘉铭的身份之后,那躁动的氛围瞬间就平缓了不少,路人们也都渐渐冷静了下来。
巫嘉铭:……
真不知道他应不应该高兴。
毕竟他的身份竟然也可以有比傅真人的实力更让人信服的一天。
傅宁鸢却是没有在意大家的态度。
毕竟现在社会上擅长炒作的人太多,套路也太多,他们能这么有警惕心,反而是一件好事。
观主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如果今天没能将傅宁鸢他们拿下,他都不敢想象自己的南山观该怎么办。
哦不,今天还有警察在,说不定他下辈子都要在牢狱之中生活。
想到此处,观主咬牙,道:“换阵!”
傅宁鸢仍然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冷冷地看他还能用出多阴损的阵法来。
只是……
哪怕傅宁鸢有了心理准备,可在看到这人要布下的阵法时,还是控制不住表情越发阴沉起来。
“这种以命杀人的阵法,你居然也敢用!”傅宁鸢冷声喝道。
“哟,看不出来,你确实见多识广,连这个阵法都认识。”观主站在他弟子们的身后,眼神既紧张又兴奋,显得极为狰狞,道:“反正都死了,我用又如何?不会有人知道的!”
观主的弟子们仍然站在阵眼之上。
傅宁鸢这次没等阵法成型就直接抬手,在空中画了道符箓,灵力一击,猛地甩向几个阵眼之上的弟子。
那些弟子瞬间全都飞了出去,像是被撞飞了一样。
傅宁鸢的身后顿时传来路人的惊呼声。
与此同时,还有观主几乎绝望的嘶喊声:“这怎么可能!”
“这阵法启动之后,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阵眼上的人,绝对无法移动是吧?”
傅宁鸢反问着,同时对观主也彻底没了耐心,一步步地朝他走过去。
而那阵法也如同前一个阵法一样,悄然化为湮灭,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