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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烤暖,零星炫舞。

一人一鸟的环视中,心潮澎湃的帝麟天麻溜的撕下一小块肉片,争先品尝滋味,阔谈而谈。

“嗯~脆脆的,焦焦的,苦苦的,非常~”

咬着半边黑肉,帝麟天双手抱膝,坐着月亮船似的左摇右晃,眼珠子一半翻白,神魂颠倒。

“哇呀~好难吃,拍档又搞砸了,啾哔哔~”

左侧,轻车熟路拧下一个大鸡腿的锁风金鹏第二个尝鲜,虽然嘴上说着难吃,却嚼得有滋有味,就连剩下的骨头都不忘舔了个一干二净。

看其架势,似要吃光整只九头凤雉鸡一样。

忽然,右侧的慕容雪掺和一脚,在它之前夺走了全部烤肉,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发表声论。

“表叔,尝尝我的吧。”

表叔?口中回味的锁风金鹏小吃一惊,感觉他们的关系更上一层楼了,不得劲了一下下。

“哦~”帝麟天没精打采的吱应,不啻吸面条般的顺溜,三下五除二将嘴里的焦肉吞食殆尽。

着实打击不小,难吃出了新高度。

直到品尝慕容雪的烤肉时,犹如火山爆发过后的温泉洗礼,亦或是万里沙漠里的绿洲恩泽,帝麟天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起来,恋恋不舍。

“嗯~香香的,酥酥的,嫩嫩的,好好吃~”

“啾哔哔~漂亮姐姐厨艺真棒!”

禁不住诱惑的锁风金鹏大嚼大咽,照样成为了慕容雪的美味俘虏,使劲夸赞,乐此不疲。

我赢了?!。帝麟天明明获胜了,却高兴不起来,侧躺在锁风金鹏的羽翼下,嘟嘴咕叽。

“拍档,后天陪我去接亲。”

提起这事,气氛怪异,不止是不知情的锁风金鹏吃不下去,就连慕容雪嘴里的肉都不香了。

“好呀好呀,不过接亲是什么?”锁风金鹏没理没由的先行应下,再问个明白,早已成为习惯。

“我要成亲了,接亲就是把我妻子接回帝麟天庄。”帝麟天的解释让锁风金鹏半知半解的同时,心儿恶煞砰砰,极为难受的追问,“然后呢?”

“然后啊~这然后嘛~”

一时半会回答不上来的帝麟天,被慕容雪出言解围却没安好心,轻音饶舌,直抒胸臆,“然后在一起睡觉,天天睡的内种。”

具体过程慕容雪不知道,反正夫妻同床共枕是老生常谈的共识了,不是什么新鲜事。

她不问也清楚,帝麟天肯定也不知道,谁让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只热衷于漂亮衣裳呢。

坏蛋拍档~坏蛋拍档~坏蛋拍档~

锁风金鹏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但丝毫不影响它对帝麟天的恼怒,不言不语,抓起他的身体上上下下中,左右左右斜的摇来晃去,发泄发泄。

无可奈何,当初的约定是互不干涉,它管不着帝麟天的私事,只能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不仅如此,刚刚还答应了接亲,不愿食言。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正当帝麟天即将头昏眼花的时候,锁风金鹏忽然放下了他,欢声笑语。

“哇呀~以后夜里就更热闹了,好开心。”

其他什么的通通无所谓,只要能安安心心待在帝麟天的身边,它就无比知足了,别无所求。

“你开心就好。”

帝麟天未置可否的应了声,随即转移了话题,“怎么样雪儿,我的烤肉无人能比吧?”

“不愧是表叔,雪儿自愧不如,我认输。”

不出一会儿的功夫,慕容雪就吃了个精光。

雪儿?!。又一个亲密的称呼,痛击锁风金鹏的心灵,帝麟天可是从未叫过它的名字。

“拍档,我困了,接亲的时候再叫我出来。”

“漂亮姐姐,再见!”

锁风金鹏的双翅各自拎了三只鸵鸟,低音道别两声后就变回了神勇卡,插入帝麟天的腰间。

突然间就成了两人独处,说得出的违和。

帝麟天因为刚才之事陷入了沉思,他光是想象一下有人介入他们之间,食欲就骤减了不少。

热闹或许真的会热闹,但像这样的平静生活可就一去不复回了,真的好吗?他揣测不出。

至于锁风金鹏嘛,它闹别扭实属常有的事,老规矩睡个一两天就恢复如初了,用不着担心。

“怎么了表叔,不趁热吃可就不好吃了。”慕容雪遥望星空,喝酒吃肉,兴致正浓的样子。

“没什么。”帝麟天摒弃杂念,方觉口干舌燥,双手抱起酒坛子痛饮三十口,舒服多了。

“雪儿,明天我有事。”

“巧了,我明天也有事。”

帝麟天本想叫慕容雪明天不要再纠缠他的,却没想到慕容雪居然早有安排,这就尴尬了。

事出突然,两人就此沉默了十来个呼息。

帝麟天不深入详谈,实乃不足为外人道也。

慕容雪不深入详谈,实乃绝对私密不可说。

最终是帝麟天打破了平静,直言相告,“明天应该会有人过来布置婚房~”

话说一半,就被慕容雪打断续言,“表叔放心,我明天不在天麟帝苑,不妨事。”

“不过你最好做个标记,我不希望有人动我的房间,该布置的地方等我回来自会妥善处理。”

“好!”帝麟天左思右想,没有纰漏,放下心来喝酒吃肉,兴许这是最后一晚的平静也说不定。

慕容雪再不言语,珍惜着两人独处的时光。

过了半个时辰,帝麟天吃得饱饱的,想留下来帮忙清理但被慕容雪谢绝了,只好回房洗澡。

~~~~

慕容雪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脸上的痒痒感迫使他醒来为止,帝麟天登时双手撑床半起身,“唬~”

当他再睁眼时,所见所闻与昨晚别无二致,淡定到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

“醒了,表叔。”在旁趴着的慕容雪眉开眼笑,左手蜷撩着发卷,右手旋遛着狗尾草。

“表叔,你还真是没自觉呢。”

“昨晚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好好适应我的体香,你怎就私自回你房间睡了呢,害得我好找。”

帝麟天静止不动,无话可说,听起来倒像是成了他的不是,怪不是滋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