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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赫早已探明,这里只有那个坐诊大夫在这里住,因为是东家的亲戚,所以对他很是信任。

让他住在这后院。

循着声音过去,正是正堂中传来的声音,且声音越来越大,男女娇喘呻吟的声音,伴随着床铺吱呀吱呀的响动,让他们想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都难。

顾不得嫌弃,两人赶紧趁着他们忙活,装扮好,脸上是在来之前就已经画好的,衣服直接套到身上。

互相看了一眼,借着忽隐忽现的月光,两人差点没将对方吓死。

这时,房内的声音也停了,沐赫吐槽:“这人还真是快,这才一盏茶的功夫,就完事了。”

赵闯白了他一眼:“你还想听那糟耳朵的声音。”

沐赫朝着房内吹了致幻的烟,便和赵闯静静的等着。

很快,就听到里面响起不要,不要过来的叫声。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知道事情已成,悄悄的推开房门,一跳一跳的来到床边,周围还散着白烟,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道:“白齐州快跟我们下地府,阎王传召,速速跟来,否则要受鞭刑之苦,皮开肉绽。”

此时床上的女人早已经吓晕过去,白齐州也想晕,但是结结实实被挨了一鞭子,将他给打醒了。

看着面前两个黑白无常,他已经吓得心肝俱颤,拼命磕头:“我是大夫,救死扶伤的,阎王为什么叫我下地狱啊,我可是好人啊,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还没死呢,求求你们快走吧,我可没做过什么见死不救,伤天害理的事啊。”

沐赫声音冷的说出口的话似乎都带着冰碴子:“嗯?当真?”

短短三个字,已经让白齐州几欲昏死过去。

“你可知欺骗我们的后果,那可是要下十八层地狱,每日受尽烈焰焚心之痛,还要受百余下雷劫。”

白齐州死命抓着被子,磕磕巴巴,声音都开始发颤道:“不敢,小的不敢……”

赵闯在一旁吐着长舌头,靠近白齐州道:“那怎么有位姓谭的老大夫告你行凶,将他杀害,此事已经由阎王亲自审理,你必须要下去。不容置喙。”

他们脸上抹了厚厚一层粉,看上去惨白惨白,一个吐着舌头,一个瞪着眼珠子。

身上寒冷刺骨,就算没有碰到,也让白齐州颤抖不已,不止是冷的,更多的是害怕,在白齐州看来就真的是黑白无常过来抓他下地狱。

头都不敢抬,一个劲的磕头,听到赵闯的话,白齐州更是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天灵盖,仿佛此刻已经置身于地狱中。

慌忙辩解道:“不是我,我没有,真的不是我。”

“那个谭老头说的真切就是你,你还想抵赖?”

举起手里的鞭子,左右开弓,两鞭子抽在身上,让他立刻感觉身上已经皮开肉绽,疼的哇哇大叫。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要下地狱,我说,我都招了,是我找人做的,但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没想到那人就将老头弄死了,真和我没关系啊。”

白齐州声嘶力竭的替自己辩解。

沐赫怎么会相信他的鬼话,又是一鞭子抽在他的身上。

“你也不看看我们是谁,还敢撒谎,嫌自己命太长?嗯?再不说实话,下去地府就别再上来了。”

这一鞭子下去,白齐州已经感觉自己已经两眼昏花,命不久矣,立刻道:“我都承认,是我,都是我做的,两位大人就饶了小人一命吧,小的知错了,今后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悬壶济世。请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吧,小的一定每天给两位大人烧纸钱,烧大房子,烧丫鬟……”

赵闯不耐烦的立刻喊:“停。”

目的达成,沐赫表现出一副相信了白齐州的话的口气道:“要我们饶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有一个法子,你只要答应,我们就向阎王禀告,饶你一命。不然我们直接拿勾魂索将你绑到阎王殿。”

白齐州想也不想立刻答应下来:“您请说。”

“去将你刚刚说的罪证全都写下来,签字画押,明日亲自去衙门投案,否则我们的勾魂索可不饶你。”

“是是是,小的立刻就写。”

“要是敢耍花招,阎王会亲自押你下地狱,到时候可不就是烈火焚心,那是要下油锅,被恶鬼分尸的,可要想清楚。”

“是是是,不敢……不敢……”边说边磕头。

两人相视一笑,对着白齐州吹了一口迷烟,这才离开了善一堂。

留在床上白齐州还在磕着头,没一会儿,头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凌琪瑜带着谭诚烨还有沐赫,赵闯早早吃过早饭就到衙门不远处的一家茶馆坐着,四双眼睛盯着门口,可是直到快要午时,他们才见到匆匆匆忙进了衙门的白齐州。

白齐州身上密密麻麻的疼,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但身上的伤却没有他感觉到的皮开肉绽,而是只有深深的红痕,让他更加相信是真的有鬼差要来抓自己下地府。

立刻马不停蹄的朝着大理寺衙门奔去。

他也想过是有人整他,可是给自己诊脉,却一切正常,一点中药的痕迹都没有。

四人看到周围有百姓围过去看热闹,这才混进人群,谭诚烨被赵闯抱在怀里,看着堂上跪着的白齐州,眼睛里升腾起熊熊烈火,似要将他吞没。

大理寺卿早在刚起身时,就收到一封信件,看到信上的内容,大理寺卿肖大人气的连饭都没吃下。

听到外面有人投案,匆忙来到堂上,一拍惊堂木,怒声道:“升堂”。

衙役们高呼“威武”。

肖大人看着堂下跪着的中年男人,问道:“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不知为何,白齐州在这句话中听出了怒气。

不敢迟疑,立刻回到:“草民白齐州,因……因……”他突然不敢说出来了,周围虎视眈眈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好像有一团火将他包围着,被炙烤的难受。

他咽了咽口水,想到黑白无常的话,这才继续道:“因草民买凶杀人,特来投案自首。这是草民的供词。”

衙役接过白齐州的供词递给肖大人。

肖大人在听到他的名字时,已经气的恨不得直接将他斩杀,可是理智控制了他。

看到供词里的内容,肖大人气的一拍惊堂木,怒道:“来人,先将这刁民重打十大板子。”

众人好奇到底那供词上写了什么,让肖大人还没开始审案就先将人打一顿。

但他们深知这位肖大人的脾性,嫉恶如仇,立刻拿起板子朝着白齐州打去。

堂上立刻响起杀猪般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