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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众人听完云沐九的一番话,思量过后就开始与身边人窃窃私语,一边指责徐府的人不地道,一边又议论着徐厚山的肮脏心思。

徐厚山有心想狡辩,可却辩不过云沐九开口的速度,他因为受伤而哑了的嗓子也无法发出像云沐九一样响亮的说话声音。

他张着嘴,嘴唇一上一下的,却没有任何声音从喉间发出,反倒是鼻孔一抽一抽的,整个人剧烈的呼吸着。

而那三个想开口的小厮此时是一脸狰狞,他们正被草本堂的打使给擒住双手,嘴巴也被人用抹布捂了起来,想说话却不能说。

云沐九见徐厚山几人眼神满是愤恨,又笑着说道— —“你不会想说,你吃了我草本堂的药物有什么身体不适的症状吧?”

徐厚山愣住,一双本来就小的眼睛怎么也瞪大不起来。

云沐九怎么提前将他想要施展的招数说出来了!见鬼了,难不成云沐九真是妖怪,能够看穿人心吗!

云沐九面不改色,看着徐厚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徐厚山脸色几度变化,低头,轻咳了两声,又以粗胖的手抵住心口。

“咳咳咳…我觉得身子很是不适。本来就不舒服了,吃了这两日下人在草本堂买的药后,更是不舒服了。”

两个抬担架的大汉跟着附和,表示他们大人是因为吃草本堂的药才有了新的不适症状。

云沐九示意打使放开小厮,那三人被松开,大大喘气后,又立即响应他们老爷的号召。一边急切的关心徐厚山的身子情况,一边又狼哭鬼嚎起来,好像当场他们的亲爹不在了。

人群哗然,他们从未听说过草本堂的药物有什么问题。

云沐九接手草本堂以来,草本堂就再也没有出现任何负面消息了,反而成为了京城最受欢迎的药阁,在仲岳的名声节节高升。现在却有人说吃草本堂的药吃出问题了!

云沐九不急着解释,看向两个大汉,给了一个好心的提醒。

“你们可以先放徐大人下来,免得抬不动了摔着人。”

众人以为云沐九是在关心徐厚山,却在听到云沐九的话时改变了想法。她说:“免得徐大人摔着了,等下磕着碰着堂中的病患就不好了,那样徐大人岂不是害人性命?”

众人心道:夜王妃说话真损,这不是在变相说徐大人这头猪会压坏其他人的身子吗?

徐厚山脸色难堪,赶紧让人放下担架,两个大汉暗自松了一大口气。

徐厚山坐在地板的担架上,看似还是一副垂头沮丧的模样,实际上却是想掩盖他脸上的心虚表情。要知道刚才被云沐九提前说中他一步的计划,他差一点就破功露馅了,要是脸上表情绷不住被大家发现— —他被人说中的心虚神色,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云沐九一招手,草本堂的伙计就默契地搬来一张靠背椅子。

云沐九往那一坐,动作大方,哪怕是衣着素朴也难掩她一身的华贵气质,大有一副要当堂审案的架势。

徐厚山一行人的脸色闪过一抹异样,云沐九怎么一点也不见心虚害怕的模样?

云沐九淡淡说道:“徐大人,说完了吗?还有什么不适的症状,尽管说出来。”

徐厚山缩着头,梗着脖子继续说:“前两日我家小厮来草本堂买些药物,我吃了便觉得浑身不得劲,那时我还以为是吃坏肚子了,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草本堂的药出了问题。”

“我心头不适,胸口剧痛,浑身酸痛,时而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闭气而亡了!我现在感觉快要命不长久了!”

其他五个徐府下人跟着接话,向众人告知徐厚山的不适情况有多严重。

云沐九“嗯”了一声,接过汪掌柜递来的茶水,悠哉悠哉的喝了起来。

这时,人群中有人开始说话。

“没想到啊!草本堂的药物有问题这件事情终于被暴露出来了!”

“药不应该是救人的吗,怎么还害的别人差点因为不适而身亡了!”

“这次有钱有权的官老爷都吃出问题了,那下次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只能买得起便宜的药物,岂不是下场会更惨!迟早会有更多人吃药出问题的消息被披露出来的!”

好几个人在人群中越说越激动,但也有不少人是站在草本堂这边的。

“草本堂的药那么好,什么时候出过问题!我看是他们吃了别的东西,却怪罪到草本堂的药头上来了!”

“是药三分毒,谁能保证吃药就一定没有副作用。而且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草本堂的药害人出了问题的吗?”

“什么官老爷,老百姓,区分个什么鬼。草本堂东家在最开始营业时就说过了,对于任何病患而言,草本堂的药都是好的,只不过药效的强烈与否有些区别罢了。”

云沐九放下茶杯,用中气的声音接上了这个百姓说的话:“不错,草本堂的药虽然因为价格的高低而有差别,但无论如何都不会糊弄大家的。”

“我早就说过,不仅是草本堂,月桂楼和百花园也是如此,不同价位有不同档位的东西供大家按需所取,东西本身是没有任何质量问题的。”

云沐九厉眼一扫,精准地捕捉到了刚才几个说草本堂坏话的人。

“你们说草本堂区别对待病患,尚且连官员都敢迫害,更别说是平民百姓的性命了。难道你们的意思是说— —草本堂买的药因人而异,还会害那些处于最劣势地位的人吗!”

寂静,一片寂静,刚才吵得最凶的几个人不敢吭声。夜王妃这句厉声质疑,他们可不敢直接应下。

他们可以模糊说一些草本堂的坏话,但是却不能空口无凭地就说出定罪草本堂的确切话语,那样说话实在是说得太严重,也容易落人口舌。

云沐九把那几个徐厚山的托子呛住了,大手一拍梨花木椅的把手。

又反问道:“倘若我真的是以高低贵贱来区别针对病患,且用不同的药物来糊弄不同阶层的人。那么我让草本堂每个月专门拨出的一部分免费的药物你们怎么说!”

“多少有需要却又没能力买药的人从中获益。那些拨出来的碎药虽然外观没有那么完好,但药效还在,总归是对病患有益的。数月以来,怎的不见有受惠的百姓来控告药物不好,药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