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
何雨欣也就思考了几秒,任务提醒上就出现了倒计时。
十秒钟倒计时,若是何雨欣不选,系统便会帮她进行选择。
最终何雨欣也只能一抹脸,最终选择了【是】。
不情不愿再次进了副本,才回过神来便被浇了个透心凉!
天黑漆漆的,暴雨倾盆电闪雷鸣。
雨点很大风很冷,她的身体在飞快失温。
突然被浇了个透心凉,何雨欣的神情就像这突然的暴雨一样,烦躁又迷茫。
在精神过度疲惫的情况下,何雨欣有点反应不良。
直到跑在前面的人发现她掉队了,一个女生在电闪雷鸣中回过头,语气焦急又有几分失真的对她喊。
“欣欣!快跟上啊欣欣!!!”
何雨欣站在大雨中深吸一口气,冷空气冲进肺里,刺激的她有点想咳嗽。
总算脑子清明了些,她强迫自己抬脚,努力跟着往前跑。
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她们像是在往山上跑,脚下是板油马路,路边的绿化很不错,有长期修剪的痕迹,何雨欣稍微观察了一下便能得出结论——这里应该是私人居住区。
情况和何雨欣观察的差不多,她们跑了十五分钟左右,才看见一座欧式庄园。
在暴雨中跑了十五分钟,何雨欣看到这座庄园的第一感觉不是欣喜有了个避雨的地方,而是暴躁。
她现在体力透支精神萎靡身体失温,可以说状态差到了极点,这种糟糕的状态影响到了她的心情。
因此当他们这伙人好不容易跑到了大门口,砰砰砰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回应的时候,何雨欣展现出了一种完全不顾其他人死活的蛮横!
她把人家的窗户给砸了!
这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情,同行者都惊呆了,有人想过来劝阻何雨欣,但她下手太快了,根本没给别人劝阻的机会!
窗户挺大,破损的部分钻进去一个人绰绰有余,唯一的难点是窗户有点高,需要有些力量才能爬上去。
何雨欣把窗户砸了后她非但没反省反到啐了一口,说了句让听到这话的人都觉得无语的话。
“垃圾,不是防爆的。”
没人理解何雨欣这话的含义,至少这个时候他们只当何雨欣是在发泄不满情绪,许多人都表现出了不赞同。
“何雨欣,你要干什么,你怎么能砸人家窗户!”
“何雨欣,你怎么这么没素质,砸人家窗户,这钱你要怎么赔!”
“我天,这玻璃很贵吧,雨欣你闯祸了!”
这帮人浑身湿漉漉的,身体状态和何雨欣差不多,说话都要咬紧牙关才能保证不会发出‘咔咔咔’的牙齿撞击声,但他们声讨的却很起劲。
不是那种说说而已,而是眼睛放光的那种起劲。
好似,何雨欣做了坏事后,他们声讨她的这种行为能给他们带来某种愉悦感一样。
何雨欣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随后便扒上窗台,尝试了两次后才在大雨中翻了上去,然后从破损处钻了进去。
从外面看这座庄园很大很气派,很有那种欧美风。
但是内部的装修就差强人意很多。
地面是大块瓷砖,墙壁贴的壁纸,没有多余的装饰物,四周显得很空,这也就导致那几根承重柱特别突兀,以及吊在棚顶上的巨大吊灯,看似很华丽,却华丽的不协调。
这样的装修在何雨欣看来便是不合格的,真正养得起庄园的人不会弄出这种四不像出来。
就算自己不懂这些,花钱请设计师来弄,就算不出彩也能做的中规中矩,绝对不会像是现在这样,透着一股子要破财的清冷‘穷酸’样。
何雨欣现在十分不舒服,冷的瑟瑟发抖的同时她还感觉到了脑袋有些不舒服。
她怕自己会感冒,也不顾的觉得这房子的装修‘晦气’了,大步就要往二楼去。
却不想才走了两步便差点没滑倒。
何雨欣再次咬紧后槽牙吐了个槽。
“操,没有,地毯!”
鞋底湿漉漉的,在这种光可鉴人的瓷砖地板上行走很容易打滑,她也不想去玄关处换鞋了,直接踢掉穿着的鞋,同时脱掉脚上湿漉漉的袜子,然后吧嗒吧嗒的离开了。
一开始脚底还有点湿,但很快她的脚底就干了,除了踏在瓷砖上有点冷外没别的毛病。
她飞快上楼,循着有可能的格局推开了有可能是客房的房间。
何雨欣猜对了,那确实是客房,她也没客气,直接进去关门,然后直奔浴室。
何雨欣花了半个小时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等把自己泡的热热乎乎,连有点抽疼的脑子都恢复些许后,她才换了身新衣服出来。
她推开客房门出来,便听到一楼那些冻得瑟瑟发抖的‘同伴’的说话声。
因为抖的厉害外加距离远,何雨欣没怎么听清他们说了什么。
趴在栏杆上往下看,果然看到一群落汤鸡。
她泡了半个小时的澡,出来后他们虽然进来了却还是湿漉漉的样子,这样八成要感冒。
可能是何雨欣居高临下的目光太犀利,有人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何雨欣后大叫一声。
他的叫声引得所有人都抬头看了过来,等看清楚何雨欣的样子后这些人同样面露不满之色。
“何,何雨欣!你你你,你怎么能乱动别人的东西!”
砸了人家的窗户还不算,进来后还洗了澡,并且换了身衣服!!
他们以为何雨欣身上这套衣服是穿了庄园主人的衣服,实际这衣服是上一个副本剩下的。
何雨欣不管这些人说什么,她只是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后便离开了栏杆处,然后过了一会儿,何雨欣从楼梯上下来了,径直走到了玄关处。
何雨欣的空间里有鞋子,但是没有适合在室内穿的鞋子。
她在玄关处找到了没有拆封的棉拖,挑了个雪白小兔子模样的棉拖拆开穿上,她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何雨欣,你怎么能穿主人家的鞋!”那些人跟了过来,看她如此娴熟又自然的样子,全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怎么能如此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