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太和殿。
嘉靖帝龙袍加身,坐在高高的龙椅上。
嘉靖帝虽已经在位七年,年龄不过二十一。先帝在位时,多地发生暴乱,大历朝纲不稳,邻国虎视眈眈。
先帝好战,常年四处征战,将邻国打得节节败退,收复了许多城池,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极其高。不过,多年的征战使得先帝身体留下了许多疾病,在他三十七岁就仙逝。
嘉靖帝也幸运,先帝留下的儿子不多,不是没有他出身高,就是没有他才学好,帝位名正言顺由他继承。
因为年纪太小,登基之后朝政被大臣把持。他从小养在先帝身边,自然有许多手段,韬光养晦了几年后,到了十八岁实现了亲政。
他实现亲政的过程让满朝文武震惊,使用的手段非常狠厉,
收回了许多权力,也让更多的大臣闻言色变。大历朝的朝堂也划分为了几种势力,不过大权还是在皇帝手中。
先帝征战多年给大历朝带来了收回了许多城池,也让周边国家给大历带来了许多朝贡,不过也基本掏空了大历的国库,都好几年了还没有缓解。又加上连续几年干旱洪灾,国库出银赈灾,国库空虚。
今年冀北一带又发生了旱灾,导致粮食减产,百姓不要说是缴税了,连生活都难成问题,饿死了好多百姓,好多人成了难民。
要不是实在瞒不住,爆发了出来,要不然皇帝还不知道。首辅江望舒年过半百,带领文武群臣主持早朝。
坐在高堂大殿的九五至尊冷若冰霜,手里拿着密探查来的冀北省守结党营私,残害百姓的罪证,整个人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文武百官并排两列,在下首低着头,底下的朝臣察觉到帝王情绪不对,不敢发出声音。
“你们好好看一看吧!”嘉靖帝将罪证扔到权臣下边,首辅先拿起来看了,再传给下一个人,等传了大半天,群臣面面相觑:“这……”
“好啊,这就是用国库俸禄养出来的臣子,都是些酒囊饭包,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朕要你们这些人有何用。”
大臣们战战兢兢,生怕帝王怒火烧到他们身上。
“陛下息怒。”
皇帝大怒,大殿上的臣子都纷纷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息怒,息怒,你们就只会说这句话,但凡你们做点实事,这些都不会发生!”他气得不轻,踢倒了案桌,上面的奏折掉到了台阶上。
十几万人口呐,死的死,流难的流难,百姓民不聊生,都好几个月了,都没人给他这个皇帝汇报。要不是流难的难民逃到京城,告到了京兆尹那里,他这个皇帝还被埋在鼓里。
他们这是把他这个皇帝当成摆设,认为他们能只手遮天了是不是。一想到十几万人因为他们的私利生活不下去,流离失所,他就恨,恨这些贪官。
再让他们这样下去,大历还能支撑下去吗?要是这件事解决不了,别说他自己了,百姓都会对这样的国家失望。
二十多岁的帝王看着大殿上的臣子,全是一群饭桶,他的眼神阴沉的可怕,恨不得将这些人杀了告祭那些无辜的亡灵。
一名老臣颤抖地从队列中出来:“陛…陛下,冀北的旱灾完全是天灾所致,这是老天给我们的启示,或许是陛下做错了什么,才导致灾难频发,或许陛下该下罪己诏,求得佛祖的原谅。”
刘大人越说越觉得应该这样,这些年来灾害频频发生,定是皇帝做了什么惹怒天神的事,否则,怎么会发生了这么多的灾害。
一定是上天的警示。
帝王暴怒:“你说,这么多年朕做错了什么,让上苍如此警告。”
刘大人腿都软了,是啊,这么多年了,皇帝做错了什么?“想必是陛下对张首辅如此狠,上天看不下去了,才降下如此惩罚。”
闻言,满朝文武寂静,不敢再发出声音,刘大人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一下子跪在地上。
帝王怒极反笑:“刘大人是在说朕对张首辅太狠了吗,张首辅通敌叛国,与敌国里应外合,让大历多少士兵无辜战死,刘大人,你说说,我对张首辅太狠了吗?”
“臣,臣失言,望陛下恕罪。”刘大人头朝地,不敢抬头。
“既然刘大人这么想张首辅,那刘大人就下去为他效力吧,来人,拖下去斩了。”
“陛下,陛下饶命!”刘大人被拖了下去。
大殿朝臣寂静无声,生怕他们是下一个刘大人。
这刘大人也是猪脑子,谁不知道张首辅在位期间,在外人眼里兢兢业业,是位正直无私的清官。
可实际上为了铲除异己,竟凭空捏造、用卑劣的手段陷害与他政见不和的人,使其和家人不得善终的败类。
更是纵容亲子强抢民女,女子不愿,已有夫家,竟杀了女子夫家二十多口人,一把火杀了个干净。
不仅如此,前首辅多次通敌卖国,将边防部署泄露,使大历接连惨败,多少士兵因此血溅沙场,桩桩件件证据确凿。
当从张家抄家的时候,从他家里搜出来大量金银珠宝,价值连城的书画。
还在后院挖出十几具娈童的尸体,挖出来的时候有些肢体都不完整,还有些是刚刚埋得没多久,身体半腐烂生蛆,围观人员忍不住发呕,那个场面很壮观。
现在百姓一提到张首辅,哪个不气愤,恨不得骂他祖宗十八代,你说说你找什么理由不好,非要找这个作死理由。
“哪位大人说说,朕还做了什么令佛祖不满之事,说来听听。”年轻帝王的眸子扫过殿上的人。群臣不敢多言。
这些大臣一天天的就想推脱责任,信这些妖魔神佛,要是真有佛祖。
这么多年了,他年年祭拜求神,怎么都没显灵,还是如此对待他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