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罢了,要是陆兄还是吃不惯的话,我可以让清榆多准备一份,相信清榆也不介意。”凌羽向他邀请。
陆云亭错愕的看着他:“凌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不怕柳夫郎累着了?”他故意揶揄凌羽,他可还记得凌羽一个多月前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吃柳清榆做的一顿饭,凌羽对他可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可是非常不情愿的。
凌羽尴尬,那时候不是不熟吗?谁知道他有什么坏主意。现在他们关系还行,他也不希望因为这些原因导致陆云亭考不了,那可真是太遗憾了。而且柳清榆还特意叮嘱他,让他问问陆云亭吃饭的问题,还让他不要乱吃醋,他也只能听夫郎的话。
看了他如此尴尬,陆云亭也猜到了大部分原,感叹道:“还是柳夫郎体贴,还能记得陆某,不像凌兄你,男子汉大丈夫,小气吧啦。”
凌羽气恼,狠狠瞪他一眼:“你吃不吃,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
陆云亭道:“既然你俩盛情邀请,那我就不客气了,那就麻烦柳夫郎了。”要知道院试不比府试和县试。一天考一场,而是三天两场,都得在考场待着,不能出去,以他的身体熬不熬的过去另说,要是栽在吃食上就该哭了,因此他没有拂了他们的好意,反而对他们心存感激。
凌羽点点头,示意他会对夫郎说。
第二天,凌羽和陆云亭站在考场外,等着游修文和周承远为他们找的另外三个一起互结的考生和一名廪生,几人先检查自己的证明有没有漏,看考试用具有没有坏,检查完自己又互相给对方检查,发现没问题之后才准备去排队。
凌羽几人心里还是有些慌张,只有陆云亭最是淡定,好像只是来走个过场,气定神闲的往考场走过去。
看得凌羽心生敬佩,心里直呼陆云亭果然是学霸,就是上了考场也依然能处之泰然,好像只是来逛逛街,唉!叹了口气,认命的往考场走去。
陆云亭好像听见了凌羽的叹气声:“凌兄怎么了?”
凌羽看了他好几眼:“陆兄,你好像不担心?”
“担心什么,我平时把该学的都已经学了,现在正是检验我平时努力的时刻,有什么好慌的。”陆云亭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自信的。他不觉得自己不会考不上,最多排名会落后一点而已。
凌羽见他这样说,也淡定了一点,对,平时已经将该学的已经学了,没什么好慌的。
检察官先确认他们的户籍和籍贯,又问了给他们作保的廪生一些问题,发现无误后,才让他们去检查。由于是考生自己带的吃食,检查官们不仅要求他们将衣服脱下,检查他们的衣服看有没有夹带小抄,还要细细检查他们所带的吃食发现他们有没有将纸条夹在里面,等将东西归还给凌羽时,凌羽皱了皱眉头,还是将篮子提了进去。
知道他们要考三天,柳清榆为他们准备都是比较容易保存的食物,现在这吃食已经被翻得不成样子了。
考院是有提供有被褥的,不过得花钱买,凌羽和陆云亭两个人也不是那等为了省钱亏待自己的人,直接买了最好的。
凌羽抱着被褥找到自己的号房,不巧,他被分配到了臭号,顿时一言难尽。
他将被子摊开来,又整理了一下篮子的吃食,就安静等试卷发下来。
院试分为两场,由学政主持,第一场正试,第二场复试。第一场需要做两篇八股文,一首试帖诗。
第一场考卷发下来,凌羽看了一眼题,瞬间皱了皱眉头,好难。
跟之前的不太一样,虽然也是从四书五经上截取的,甚至还有两段不同文章凑成一道题,问的形式跟之前考试不太一样。
凌羽只能慢慢破题,很多时间在斟酌语句上,他一直强忍心神,打好草稿,又多检查几遍,发现不妥的地方再加以润色。直到自己满意时,才开始把文章誊抄在卷子上。
等写了半天,天已经暗下去了,凌羽觉得晚上心神并不好,也不能做出什么质量较高的文章,要是一不小心污了卷子反而得不偿失。
早早收拾好卷子,向巡逻的官兵要来热水,配着吃食咽下去。柳清榆准备的吃食已经凉了,但是味道还在,倒是让他好过了点。
不过等晚上睡觉时,他就没这么想了。虽然他买的是最好的被褥,不过这个被褥还是不保暖,他一个人缩在用木板搭成简易床上,瑟瑟发抖。
没办法他又只能起来拿出卷子,简单看一下后面的题,在脑中思索答案,想入迷了身体也没那么冷了,等差不多有了睡意,他才放下卷子,蜷缩着睡了。
第二天一早,凌羽早早起来,将昨天还没写的题目赶紧写上,诗词还是他的短板,不过在现代也背过很多诗,也能将其挤一两句上去。等到中午的时候,凌羽就感受到了臭号的威力。
一股臭味直冲他扑面而来,他忍不住咳嗽,他周围的号房显然也有这种感觉,整个房间都是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有些人哀嚎连连,都骚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