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了缘由,倒也没那么不舒服了,虽然这仆从是有些无理,但是这公子确是个讲道理的。
仔细看他的脸色确实比普通人要差些,有点苍白,再加上本身长得好,倒是有种病美人之感。
锦衣公子见两人脸色缓了许多,知道两人没生气了,便将他们此行的目的说出来:“是这样的,我刚刚和掌柜打听过了,说夫郎这几天在这里都准备借用楼里的灶房,打算自己做饭?”
柳清榆犹豫的点了点头,凌羽见他是为夫郎而来,脸色更不好了。
锦衣公子见到柳清榆点头,眼中闪过欣喜,脸上露出笑容:“不知我们是否能请夫郎顺便帮我们一起做饭,放心,我们一顿饭一人给一两银子的报酬。”
两人终于知道了这对主仆来这里的目的,稍微松了口气,不是来找麻烦就好,不过听到两人的请求,两人皱了皱眉。
“不行!”凌羽直接拒绝,本来他就不想让柳清榆亲自做饭,不想让他太累了,柳清榆非要坚持,他才让的,现在还要再做这两人的,他夫郎不得累死,况且这两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谁知道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要是不喜欢,欺负夫郎怎么办。他夫郎初来乍到,单纯着呢,可不懂这些人心险恶,自己的夫郎自己心疼,这饭不能做。
柳清榆听到一顿饭给二两银子的报酬,有点心动,不过他也不敢轻易去答应,毕竟他才学做饭菜学了点皮毛,可不敢轻易说大师,万一不合人家胃口,人家不满意怎么办。他正想委婉拒绝,谁知相公一口回绝对方的要求,他赶紧扯了相公的衣袖。
凌羽安抚的拍了拍夫郎的手,示意他别担心。
果然,那个叫小五的仆从又生气了:“你们这么这么不知好歹,我们公子又不是不给钱,白耽误了你们的时间,你们这么做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公子。”
锦衣男子将小五拉回去,有点生气了:“小五,你再这样,以后就不要和我一起出来了。”
小五委屈:“公子……”看见自家公子的脸色真的生气了,小五赶紧被闭上嘴巴,可怜兮兮地低下头。
锦衣男子见自家仆人闭嘴了,脸色稍微好点,和颜悦色的对凌羽说道:“这位兄台,我并非是有意欺辱兄台的夫郎,只是我这身体,从小就吃不下什么东西,家人也为我苦恼了好久,为我寻了很多大厨,现在长大了还好一点。”锦衣公子认为可能眼前的公子误会了他将他的夫郎当作了厨郎而生气,毕竟这有辱读书人的气节。又接着解释。
“不过因要来这里参加童生考试,来这里两天了,都吃不下什么饭,今天在饭堂,这位夫郎拿着餐盘经过我旁边的时候,我闻着了香味,有了点胃口,才想着让夫郎帮忙做点饭,望兄台和夫郎能理解。”他不知是不是要考试了,还是不习惯这里的口味,从昨天开始,就没吃下饭。今天他闻到了柳清榆手中饭菜的香味,他便让小五专门点了跟他们一样的菜,结果根本不是那个味道,这才有了刚才在饭堂的误会。
他知道了饭食是这位夫郎专门为他的相公做的,有点失望,本不想打扰人家,但刚刚在饭堂吃的饭还是下不了口,如果不吃东西,明天的考试可能熬不住,没办法只能硬塞下去。之后想了想,去和掌柜打听了两人,得了这位夫郎最近几天都会在这里做饭的答案,便带着小五上门来请求帮忙。
柳清榆听了原因,有些恻隐之心,凌羽看见,急忙道:“你的情况我了解了,不过我不想让我夫郎太累,希望公子凌找人帮忙吧!”笑话,怎么能随便就让自己的夫郎帮人做饭。
“公子心疼夫郎的心我能理解,不过明天就是府试了,恐怕来不及找到一个做饭符合我胃口的厨娘,所以请兄台和这位夫郎再考虑考虑。我们再多加银子。”锦衣男子不放弃,继续劝说。
凌羽至少不为所动,还想拒绝,柳清榆拉住了他:“相公,没事的,只是饭食而已,就答应他了吧。”
凌羽说:“我不想你太累!”
柳清榆笑笑:“没关系,只是多了两个人的饭食而已,不累的,况且这位公子明天还要府试,如果因为这个原因,没考上,还得再等一年,那得多可惜啊!”如果因为这个事情考不上,那就太可惜了,想想相公这几年来,次次落榜,柳清榆不忍心。
“好吧,累了和我说。”凌羽妥协。
“好!”柳清榆觉得相公对他太小心了,好像他是个花瓶,一碰就碎,相公是忘了他从小做农活长大,七八十斤的稻米都背过,更何况只是一顿饭,不过相公不舍得他太累,他还是很开心。
看着两人一副你侬我侬,忘记周围人的样子,锦衣男子不由得轻咳了一声,出声打断。
“两位考虑得怎么样!”
柳清榆出声:“我们可以答应公子的请求,不过我不保证能令公子满意。”他可事先说好,到时候不满意不要怪他们。
锦衣男子喜出望外:“只要兄台和夫郎能答应,一切都没问题,如果口味不合,那也是我们的问题,不会怪罪于夫郎。
那我们出一顿三两银子?”锦衣公子小心开口,不知这位夫郎想要多少,不过只要答应了帮忙做饭,这些都没问题。
柳清榆摇摇头:“不用,还是一两银子吧,”只是一顿饭,用不着那么多,就算每顿肉成本最多就三四百文而已,一两银子已经够多了。
锦衣男子为难:“这……会不会太少了?”他本想至少都得给二两银子的,要不然太麻烦人家了。
柳清榆道:“一两就已经够了,不知两位对吃食有没有什么需求?”还是先问问有没有什么忌口吧。
锦衣男子道:“两位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按着两位的口味来。”
凌羽在一旁听到这句话脸色才好一点。哼,算他识相,要是敢对他夫郎提东提西,管他是不是明天要考试,才懒得理他。
“在下陆云亭,是林山县人,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人家都已经自报家门了,凌羽也只能和人家交谈:“在下凌羽,容平县人,这是我夫郎,柳清榆。”
“原来是凌兄!”
“见过陆兄,刚刚让陆兄见笑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凌羽为自己刚刚失态的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