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奇。平时凌羽可看不上他们,就算坐牛车也是自己坐到角落去,怕被他们这些干农活的沾染上,也不和他们搭话。
众人也知道凌羽瞧不上他们,但是凌羽是个读书人,也就没计较,但在心里认为凌羽读书读了那么久,连童生都没考上,隔壁的书生早几年都已经考上了,就他没考上,以后估计也没多大出息,心下暗暗笑话。
可是今天真是奇怪了,凌羽居然主动和他们说话了,可能生了一场病,改了性子了。
路并不好走,坐在车上摇摇晃晃,好不容易挨到县城,凌羽感觉身体不好受。
看了县城的布局,街上小贩在摆卖各种商品,人来人往进行交易。逛了一些店,发现这个县城的店里东西少的可怜,卖的产品也单一,完全没有现代那琳琅满目任人挑选的商品,凌羽也没心思再逛下去了。凌羽路过一家酒楼,福满楼,是县城数一数二的酒楼。
看见门口挂着一份招聘启事,招募账房先生,凌羽想,虽然家中决定做生意,但是还有许多准备工作要做,有太多不确定因素 考虑,先做账房先生过渡一下,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凌羽决定去应聘。
凌羽刚踏进去,一名小二就走过来,询问道:“客官几位?想吃什么?”
凌羽道:“是这样的,刚刚路过贵店门口,看见门口的招募,想请问这里是否还在招账房先生,在下想来应聘。”
小二看了看凌羽,为难道:“这个我做不了主,得让我们掌柜做主”
凌羽理解的点了点头,又道:“麻烦小哥帮我引荐一下掌柜,在下姓凌。”
小二犹豫了一会,还是走进了后院,不一会儿出来一名比较年长的男子,穿着墨蓝长衫,一条暗紫几何纹金缕带系在腰间,国字脸,眼睛微微狭长,想来就是小二口中的王掌柜了。王掌柜对凌羽全身扫视了一番,伸手将凌羽请进隔间。
落座后,王掌柜开门见山道:“听说凌公子想应聘账房先生,不知如今公子年方几何?”
凌羽回答:十七。
王掌柜皱了皱眉,太小了。
“读书几年?身上可有功名?”
凌羽惭愧道:“读书已有九年了,但还未考取功名。”
王掌柜脸色不耐烦,对凌羽下了逐客令。“凌公子,不好意思,我们酒楼有规定,招的账房先生必须是秀才,你如今未考取任何功名,不符合我们酒楼的规定。”
王掌柜不满,读书八年,还未考取任何功名,做账房先生至少也得是秀才级别,他未考取任何功名就不符合酒楼招收账房的标准,王掌柜准备让他离开。
凌羽急忙开口:“掌柜且慢,虽然在下未取得什么功名,但是在下对《九章算术》颇有些研究,对算术还算精通,希望掌柜能给我一个机会。”机会都是争取来的,看王掌柜没有打算要录用他的样子,凌羽决定先发制人。
王掌柜本不想理会,但是想到酒楼确实急需一个账房先生,只得道:“我给你出两道题,你若全部通过,我便聘你在这个酒楼当账房先生,若不通过,那就请凌公子另谋高就吧!”
凌羽:“请掌柜赐教!”
王掌柜思索一会,起身出门,不一会拿着一张纸进来。
向凌羽道“今有一人,购果一箱,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余二,五五数之余三,七七数之余二,共几何?”
凌羽立马道:“二十三。”
王掌柜微微有些惊讶:“公子好学问。”
凌羽没有多言。
王掌柜又继续道:“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王掌柜问的是常用的鸡兔同笼问题,并不难。凌羽微微思索,给出了答案。“雉有二十三,兔有十二。”
王掌柜爽朗一笑,问道;“凌公子大才,这点难度难不倒公子。”王掌柜也读过书,但是要是问他一些算术题,他也得想好久才能想出答案,看见凌羽将答案脱口而出,自然是感到很惊讶。
凌羽拱手道:“掌柜过誉了,在下只是略懂皮毛,当不得大才。”
王掌柜:“凌公子过谦了,以公子将答案脱口而出就知道公子博才,不知道公子什么时候可以上工?我们酒楼账房先生每个月是一两银子二钱。最近酒楼生意忙,前账房李先生离开得较急,现在酒楼正值旺季,忙不过来,希望凌公子能够早日上工。”
凌羽想了想这个朝代的货币,一千文钱是一贯钱,也就是一两银子,十两白银可以换一两黄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就向王掌柜道:“在下五日后来上工。”
王掌柜显然对五日后才来上工并不满意:“凌公子能不能再早些,实在是这几天太忙了,我也顾不过来,没个账房先生实在不行。”
凌羽看掌柜的神情不似作假,想了想:“那在下三日就来上工。”
王掌柜还想在劝,但是凌羽实在坚持,毕竟自己确实还有事做。王掌柜只好答应下来。
凌羽将自己自身情况告知王掌柜,王掌柜带凌羽去熟悉账本和流程,给凌羽讲了上工的注意事项,最后签了书契,凌羽才离开酒楼。
解决了工作的事,凌羽一身轻松,想到处逛逛。
此时已是正午,出门前顾氏让凌羽吃了个红薯,此时已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凌羽早已经饿到饥肠辘辘,路边小吃摊的香味不断往他这里飘,肚子已经咕咕作响,刚开始还可以忍,等他走到包子铺时,包子刚刚出笼,香味扑鼻,凌羽走不动了。
老板看见他停住脚步,连忙招呼道:“公子要不要买包子,肉包子三文钱一个五文钱两个,素包两文钱一个三文钱两个”凌羽看了一眼,蒸笼里包子白白嫩嫩,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于是就让老板拿了两个素包子。
将凌母给他的钱数了三个递给老板。老板将包子递给他到:“走好,好吃再来啊!”
凌羽:“好嘞,一定。”
填饱肚子后,凌羽便去了书肆。伙计上前询问凌羽是否需要帮忙。凌羽摆了摆手,说自己随意逛逛,伙计看了凌羽穿着,也知道他是穷苦人家出身,这些人只是来看看书,一般不买。见惯了这种场面,伙计面色如常的离开。
一块墨锭最便宜的要一百文,一刀平时写字用的纸一百张九十文,毛笔最便宜的都得三十文,像儿童启蒙基础用的《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等等,最少都得一两银子,手抄的便宜些,也得五六百文。
凌羽心想怪不得读书人金贵,寒门难出贵子。就这读书的费就劝退了很多穷苦人家,光是笔墨纸砚就一大笔开销,再加上古代教育资源的稀缺,又如何才能出人头地呢?最终凌羽什么都买,一来没那么多钱,二来原主的那些书还能用,没必要费这个钱。
凌羽去逛了几家糕点铺,发现这几家糕点,品种都比较少,还贵,凌羽脑子闪过几种现代常吃甜点的做法。最后问了麦芽糖的价格,二十五文一斤,凌羽买了半斤的麦芽糖和一点红糖。准备往牛车集合地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