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沈青山可是恶补了一下修行界的常识。他也终于知道,在元婴境之后,还有着化神期的大能。
当初天浮宗的老祖,就是在元婴大圆满之后,想要突破到化神期时,引来大槐仙朝之人的忌惮,暗中布置阵法,在他渡劫突破时将东星洲的顶级修士一网打尽。
“哼哼……”
还未等血神藤做出回应,之前不知藏在何处的小黑突然窜了出来,有些不满的拱了拱沈青山。
它跟着沈青山在南云吃了不少好吃的,回到天浮宗之后,又是一通胡吃海塞,此时已经突破到金丹境初期,虽说体型未变,但是他身后的突起却越发的狰狞可怖,浑身皮肉也越发的紧实。
沈青山曾经费尽心思,试着使用一般金丹境修士的手段,但却发现根本无法突破小黑的坚不可摧的防御。
它此时听到沈青山与血神藤畅想着未来,赶忙出来,生怕沈青山将它遗忘。
沈青山本来想将小黑一脚将踢开,但是想到这次南云之行,小黑可是立了大功的。于是他挑了挑眉,微笑着说道:“若是有元婴境妖兽的骨头剩下,我会考虑考虑你的。”
“哼哼……”
小黑看着沈青山,依旧有些不满的摇着自己的短尾巴哼哼了起来。
…………
山中无岁月,转眼之间宗门大比的日子终于临近,天浮宗广场之上,所有弟子早已蓄势待发。
与别的宗门不同,天浮宗全宗上下,只有寥寥几个弟子。这次宗门大比的意义非凡,许得真早早决定亲自带队,将宗门内的所有弟子都带上,再加上擅长炼丹的林天阳长老和擅长炼器的铁万石长老,这已经是全部的阵容了。
但是到了临别之时,许得真却变得有些犹豫。他有些不放心宗门,毕竟这一次要他要离开不短的时间,宗门内部除了几位长老便别无他人,显得格外空虚。
“得真,你放心去吧,宗门内部有你布置的大阵,我们的实力在服用千叠回春丹之后,也在慢慢恢复,不会出问题的。况且,谁都知道我们天浮宗穷困潦倒,没人会费劲破阵,就为了杀我们几个老弱病残!”
谭明湘看着此时竟有些犹豫的许得真,毫不在意的说道。
当年,他们离开故土,来到这东北角穷苦之地,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用尽所有资源,布置出了卯品防御大阵。这也是他们在这里安然度日的底气所在。
许得真还是有些担忧,说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天浮宗也有了不小的财富,难免遭到小人窥伺。而且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要不这一次我们就不去参加宗门大比了?”
“胡闹!这次宗门大比关系重大,怎能如此儿戏?这些孩子们才是天浮宗的未来,你带着老林与老铁放心去,家里有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守着,只要我们不死,敌人休想踏入天浮宗一步!”
谭明湘闻言立马瞪圆了双眼,厉声呵斥道。
“可是……”
“没有可是!你若不去,你信不信我们这几个老家伙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得真,放心吧,天浮宗的情况也不过是最近才有了些许改善,外人根本无从得知,难道咱们宗门还能出了叛徒不成?”
“对啊,这些灵石也根本无法引起别人的注意,放心吧!”
“我们现在与各宗门的关系也已经有所改善,之前的事情也已经过去了,想必东华宗也不会在宗门大比时对我们赶尽杀绝。”
……
许得真本还想争辩几句,可是立刻招来诸位长老的严词拒绝。最后,他思忖了片刻,想着长老们说的也有道理,便也觉得自己多虑了。
于是他也不得不同意道:“如此,就辛苦各位师兄留守宗门,待那宗门大比结束之后,我会带着孩子们尽快返回。”
“快去,快去,别耽误了时辰,孩子们可都在上面等着呢,咱们宗门的飞舟可是慢的很。”
谭明湘长老不耐烦的挥着手,催促许得真赶紧登上飞舟。
无奈,许得真最后有些不舍的看了诸位长老一眼,最后头也不回的腾空而起,登上飞舟。
“轰隆隆……”
在剧烈的轰鸣声中,天浮宗的飞舟缓缓启动,飞向远方……
……
十七日之后,东华宗
因为要举办宗门大比,此时的东华宗显得格外的热闹。
曾经与沈青山谢渊两人有过过节的陶子壮此时正热络的与各宗攀谈着。
“子壮师兄,这一次听说东华宗会拿出不少好东西奖励大比上获得头名的修士,方便透露一下是什么好东西么?”
“嗨,打听那么多干什么?这次宗门大比,自然还是东华宗的诸位师兄拔得头筹。那奖励自然最后还是会回到东华宗的手上!”
“话不能这么说,这一次大比,听说霓凰宗也出了位不得了的天才,说不好在切磋比试中,可以获得头名。”
“难道你忘了东华宗的首席大弟子了?有那位师兄在,其他人就别想了。”
“东华宗的首席大弟子?他也要参加宗门大比?我听说他在不久之前都已经突破到元婴境了!”
“元婴境怎么了?要知道他可是在九十九岁的年纪就突破到元婴境的天才,按规矩,他参加宗门大比完全没有问题!”
“也对,不足百岁便可突破到元婴境,与他相比,那个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谢渊,给他提鞋都不配!”
“话不能这么说,天浮宗地处偏僻,资源短缺,谢渊能修到如此境界已经十分难得,他也只有四五十岁的年纪。”
最后,黑龙宗的宋一心站了出来,打断了众人的谈话,反驳道。虽然他经常与谢渊切磋,但那只是因为他热爱战斗。虽然他也非常敬佩东华宗的大师兄,但对于谢渊,他也是深感钦佩的。此时,他自然不允许有人诋毁谢渊。
何况,这种踩一捧一的做法本就是小人行径,而他这个性格直爽之人本就看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