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先生,你可曾怪我
宋宸还想说什么,傅铭恩已经拉着姜姮的袖子,对姜姮道“先生,我们走”了。
姜姮跟着傅铭恩走开,只留给了宋宸一个歉意的眼神。
傅铭恩是自己的徒孙,与自己最近亲近,她做不出抛下傅铭恩与宋宸一道走的事情。
宋宸望着想姜姮与傅铭恩,仔细品味起傅铭恩的话。
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文弱书圣与姜姮不相配,那自己,这个文武双全的刑部侍郎,与姜姮相配吗?
姜姮同傅铭恩在郊外的森林中走着,见傅铭恩脸色不好,姜姮回想起宋宸的话,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傅铭恩一直都在等着姜姮先说话,可是等了好久却不见姜姮说话,不免有些不悦。
可那人到底是自己最喜欢的先生,于是他先开口道。
“先生,你与宋宸宋长公子,都在说些什么?”
怎么谈话,还谈到了是否钟意宋安身上了?
“也没说什么,不过是说了一些关于江家主以及我的婚约一事。”
傅铭恩内心警惕起来,说出来的话之与语气,却无比温顺。
“先生,你与宋家的婚约都已经解除了,难道他们还不甘心,还想同你定下婚约吗?”
这也是姜姮想问的。
她实话实说道:“这一点,为师也不甚清楚。”
“那先生,你同意了吗?”傅铭恩问话问得很是小心翼翼,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姜姮似笑非笑的看向傅铭恩,“同意?你不是替我,拒绝了吗?”
傅铭恩低头,一副做错事在改过自新的架势,“先生,那你可曾怪我?”
“怪你?”姜姮不解,“为师为何要怪你?”
“弟子替你拒绝了一门婚事,以为你是怪我的。”傅铭恩如此道。
姜姮微笑,“哪怕怪你,你不也是做了吗?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就不会这样做了吗?”
“不,”傅铭恩说得斩钉截铁,“哪怕再给弟子一次机会,弟子还是会这么说。”
“这不就是了,你且放心,”姜姮宽慰傅铭恩,“为师不会怪你,你这是为为师好的事情,为师不仅不怪你,还要感谢你帮为师化解尴尬呢。”
姜姮与心情不错的傅铭恩回京郊的时候,多数流民与乞丐都走了。
只剩下宋安在那里,与凝霜收拾碗筷和大棚。
姜姮与傅铭恩对视一眼,都加快了速度上前过去帮忙。
姜姮与傅铭恩都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之人,所以有了他们的帮忙,这地方倒是很快恢复好了原样。
“先生,陛下,还有凝霜姑娘,多谢你们帮助在下与兄长施粥,在下不胜感激。”
傅铭恩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姜姮则是道。
“宋公子你不必言谢,我还要感谢你将我带来,看看如何给人施粥呢。”
凝霜跟在姜姮身后,附和的点头。
……
在群英书院待了一上午的姜姮正准备回家,忽的被顾亭画给叫住了。
“先生,我最近在府中举办了赏花宴,好多人都会前去,不知你要不要去?”
姜姮想了想,自己现在算是闲下来没有事情,要是府上有赏花宴,她过去同顾亭画交流交流感情也很不错。
这么念着,姜姮含笑应下此事。
顾亭画听见姜姮要去,开心极了。
她直接挽着姜姮的胳膊,将姜姮拉到了顾府的马车上。
“先生,到我的马车上,我们说话吧。”
“好。”
姜姮跟着顾亭画,上了顾府的马车。
“先生先生,你在给我们上课后,又单独教授陛下,你都教授陛下一些什么呀?”
“为师不过是教授铭恩徒弟一些治国策。
怎么?亭画徒弟,你也想听这治国策吗?”
“是的是的,我想听。”顾亭画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同姜姮亲近的机会。
可惜的是,姜姮并没有给顾亭画最满意的答复。
她只是道:“既然你也愿意听治国策,为师已经将治国策全部内容教授给傅铭恩听。你若是想学,大可以去找他。”
顾亭画对姜姮这话并不满意,不过她明显知道自己不能一口吃成一个胖子的道理。
她又道:“先生,到了赏花宴上,需要赋诗作画,你应该没问题吧。”
姜姮轻笑:“为师要是有问题,怎么会同意来你这赏花宴?”
顾亭画这才放下心来,她问了姜姮另一个与赏花宴并无关系的事。
“先生,你最近对陛下真的很是特别。弟子倒是很少看见你同桓公子走到一起了,先生,你这是为何?”
姜姮愣了一愣,这才道。
“亭画徒弟,你为何关心这个?”
“先生,我喜欢听八卦嘛。”自立自强的顾亭画一遇到姜姮,就成了一娇滴滴的小姑娘。
姜姮的回答不痛不痒,甚至可以说回了同没回答一样。
“因为最近桓公子要准备科举,为师不好打扰他呀。”
顾亭画脑子还没有转过来,“所以,一旦等桓公子科举完毕,你就会重新欢喜桓公子吗?”
姜姮话说的意味深长,“桓公子若是心中无贵,为师自然如欢喜为师每一个弟子一般欢喜他。”
顾亭画又开始问道。
“那先生,同为弟子,风家主与我这个顾家少主,你更欢喜谁?”
端水大师姜姮道:“自然是都欢喜的。”
顾亭画显然对姜姮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她千方百计的缠着姜姮。
最终姜姮被缠的受不了了,直接道。
“是风秋然,在你与秋然之间,为师更欢喜秋然。”
“这是为何?”听到这个实话的顾亭画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因为秋然,救了为师的命。”
听到姜姮说出原因的顾亭画愣了一下,才道。
“先生,若是我有风家主那么好的医术,我也愿意救你。”
姜姮微笑:“是吗?”
“是的,当然是的。”
姜姮笑着给顾亭画发了好人卡,“那亭画,你是好人。”
“愿意救先生你,就是好人了吗?”
姜姮被顾亭画问得哑口无言,她换了一个话题。
“顾亭画,你平时喜好什么?”
“先生,如果可以,我想不当顾家的少主,我生平最喜好的,便是自由。”
姜姮点点头,将顾亭画的话,听进了耳中。
最喜好的,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