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家人的阻挠,姜姮抱着小秦墨离开秦家庄并不是很顺利。
但是,不顺利,并不代表她走出这个村庄。
姜姮从怀里取出一个高仿钻玉地摊货胸针,朝着人群里的秦文斌高声道,“文斌叔,我记得您家有辆毛驴车是吧?
哪……我要赶去县城,想雇用您家的毛驴车,可我没有银钱没有钱给您付车脚钱,所以,我只好将我的陪嫁祖传之物……哦,也就是我祖母传给我的这枚配饰送给您当车脚钱。
您放心,就这枚精美极致的配饰,拿到当铺去典当的话,保准让您不虚此行。当得的钱,多余的就算是我报答您的仗义执言恩情了。
您可以拿去给极为大叔大婶儿,还有伯父伯母大哥大姐们分一分,尽尽我的一片心意。”
姜姮说着话,故意将那枚胸针对着阳光晃了几下,结果,那高仿的钻玉在明媚的强光照射下,发出了绚丽多彩的光泽来,登时就让众人看呆了。
那秦家老大和他娘,以及其他哥几个看得更是眼红了,一个个嗷嗷叫着,就要上来抢夺。
结果,秦家庄的村民们还没动手呢,就见骡子车的车夫扬起了手里的长鞭,“啪啪啪……”朝着秦家老太太和她儿子们一顿猛甩,猛抽。
“啊啊啊……”随着一声声凄慌地惨叫,再看秦家老大和几个弟兄们,都倒在地上,捂着胳膊,捂着脸,哀嚎不止。
“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生,青天白日地欺负妇孺,当真该打。”哀嚎声中,忽听得青帘骡子车里,传来一声洪如鸣钟般的喝骂声,
“嘁,给老子查查,这户人家有什么人在兵营里当官儿,给老子撸了。他爷爷的腿儿的,当兵干啥的?不就是保护老百姓的吗?嗯?
他竟敢怂恿他家人欺负妇孺,那就不是什么好种,查出来给老子我按军规处置,不许宽容。”
众人都呆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望着那辆骡子车,竟然没人敢接话。
那车夫没动,可不知道打哪窜出来一个暗卫打扮的人来,低声应了一声是,便迅速消失在了秦家庄。
姜姮抱着小秦墨,闻言,一脸愁哀悲苦地样子,显得更加柔弱不堪了,对着骡子车放下秦墨,深深福礼,泣声道,“多谢大人为民妇做主,民妇……深感垂恩之情,给您磕头了。”
说着,她按住小秦墨,就让他跪地给骡子车里的人磕头。
小秦墨想挣扎不肯跪,可奈何他现在人小力弱不说,还是精力古怪便宜娘的儿子,这老娘发话了,他要是不遵从,岂不是叫人笑话他没教养?只得忍着委屈,跪地连磕了三个头。
这小子一边磕,一边暗暗告诉自己,忍吧,忍吧。谁让小爷现在忽落平阳了呢?不忍能怎么办?
姜姮见小秦墨终于乖顺地听自己的话了,很是高兴,心里直呵呵……你个臭小子,想到了这地步了还想装大爷?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娘俩斗心眼的功夫,那秦家庄的村正秦得利就疾步上前,冲着骡子车里的人也是作揖行礼,朗声道,“小民秦得利,秦家庄村正,拜见这位贵人。不知贵人来鄙庄有何见教?小民这里拜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