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在陈家庄并没有三姑六亲的复杂亲戚,虽然不是独支,有几户本家远亲,但是也算是族亲凋零,孤木难支的那种人家了。
所以,李家在陈家庄若不是仗着有个闺女嫁给了陈家人,那以他们家这种素来狂横的性子,真的很难在陈家庄立足。
可也正是因为李继业这一门人家在陈家庄有姻亲,才更加助长了他们飞扬跋扈的性子,不管是村里的老亲故友,还是对陈家的亲家,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来。
而有句话不是说嘛,天作有雨,人作有祸,这话是一点不假。
这不,陈家人忍耐李继业这父子几个很久了,尤其亲耳听说他们家也参与了坑害陈宝莲的事儿,这就更加激起了这些人的怒火。
因此上,江凤芝一声令下,陈家的人,如狼似虎地扑上来,拳头巴掌一起飞扬,李虎和李豹兄弟俩,这顿揍挨得实打实的没有一点被放水的意思。
“陈老五家的,你……你欺人太甚。”
李继业怎么也没有料到,事情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不但没捞着便宜,反而爷三个都被揍了一顿,他窝火带憋气,指着江凤芝骂道,“泼妇,老贱人。”
江凤芝面沉似水,来到不服气的李继业面前,俯身睥睨着他,嘲讽地道,“老娘忍你很久了,你信里没个笔数?
还有,姓李的,你就当真以为老娘是怕了你不成?我不惜的理睬你,不是怕你,而是不想让陈勇和陈宝莲,陈猛,陈震夹在中间为难。
结果你给脸不要脸,欺负人欺负惯了,竟然跟陈满仓沆瀣一气,趁着老娘我不在家,竟然坑害我的乖孙女宝莲。
这个仇,我不找你就算了,没想到你恬不知耻,居然又来打宝莲的主意,想要以孝压人,再来膈应她?
我呸,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陈宝莲她姓陈,不姓李,你想拿捏她?你算个什么鸟东西?”
学乡下妇人骂街,江凤芝不用现学都会。
这一顿骂,不只是骂,而且骂出来的话,非常有道理,能叫人听了心服口服,所以,她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就与李继业公然撕破了脸皮。
李继业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叫一个窝囊啊。
他指着江凤芝,咬牙切齿,恨不能撕了她,“你个刁妇,你再这么说,陈宝莲和陈勇他们也是我李家的外孙,我想怎么着,你管不着。
哼,今儿个他们要是敢再说不给地的话,我就去县衙告他们忤逆不孝。”这话说得,李继业就确实是太不要脸了,有点耍无赖的意思。
江凤芝可不是被吓大的,闻言冷笑,抬腿就又给了李继业几脚,踹得他哎哟哎哟直叫唤,却没有还手之力。
“你去呀,现在就去,姓李的,你不去县衙,就不是你爹生娘养的东西。老娘我还就等着你去县衙告我孙女他们呢,咋地,你敢去吗?
个不要脸的贱种东西,坑害我孙女不成,又来耍无赖?今儿个你不去县衙告状,老娘我还得去呢。
也好叫县令大人评评理,断一断,世上哪有你这样的无赖之人,居然敢肖想人家的田地,你当你是个什么好玩意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