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别怕,今儿个谁敢动你一个手指,哥哥跟他拼了。”
只比陈宝莲大一岁的陈勇,虽然瘦小,但是,那小脸上的坚毅和凶狠,确实不是装出来的。
尤其是那眼神儿,跟下山觅食的孤狼没什么区别,凶悍狠厉,给人一种嗜血般的残忍,令人胆战心惊。
陈猛和陈震也同时挺起了坚强不屈地小身板儿,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脚步坚定地朝着陈宝莲前面又走了一步。
这一下,小哥三个结结实实地就将自家妹妹(姐姐)给护得严严实实的。
陈宝莲见状,心里顿时化作了春水,温暖极了。
“大哥,二弟,小弟,你们不要紧张,今儿个这事儿是咱们有理,就是打到县府衙门,咱们也不怕。”
陈宝莲轻声安抚陈氏三兄弟,“周家和大伯父大伯母私下将我给“卖了”,咱们奶奶还不知道在这事儿呢,若是她知道了,定然不会饶了他们。
哼,我今天倒要看看,谁敢罔顾王法闹出人命来?周家有几条命跟咱们纠缠?我被他们打昏了给强行拽上接亲车的,就这么一条,也够周家和大伯父大伯母他们坐大牢的,你们放心就是了。”
陈勇和陈猛,陈震尽管不是很懂那么多,但是妹妹的话,终归是没错的,他们听就是了。
自古百姓怕见官,那旁边充当婚礼司仪的贾村正,把陈宝莲的话,听得真真的,顿时心里就是一阵打鼓。
窝艹……他心道,这周家娶的这房媳妇,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那可坏了。
别人不懂这律法的事儿,可作为村正,贾村正多少还是懂那么一丢丢。
所以,他听明白了事情的前后之后,暗自叫苦。
今儿个这事儿真是要闹起来,的确是周大栓理亏。
这趁着人家当家祖母不在家,他和陈家那两个不是东西的人,就暗自做成了这桩所谓的婚事儿,真要闹到县府衙门公堂上去,他这个村正都得跟着吃挂落受牵连。
一个不好,他村正当不成了事儿小,要命的是,县大老爷拿他是问,处罚他管理自家的村屯不利,那可就遭了。
贾村正这么想着,再去看周大栓和他老娘,眼神可就不善了。
这两个废物,你骗了人家婚事,赶紧拜了堂也就完了,咋还弄什么牌位出来恶心人?啊?你这么恶心人不要紧哪,最后糟糕的可不是你周家一家哟。
贾村正越想越生气,可事情到了这地步,该怎么办,他也麻爪了。
而堂屋拜堂发生了事变,惊动了所有人。
门外已经就坐等着开席吃好嚼咕的陈家送亲人等,一看事情要坏菜,慌忙都站起身赖,拨开看热闹的村民们,就对陈宝莲和陈勇,陈猛,陈震兄妹姐弟四个教训了起来。
“宝莲,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嫁都嫁了,你这般胡闹,就不怕丢人?”
首先开骂的,就是“卖了”原主陈宝莲的大伯母,她一副长辈架势,撇着大厚嘴唇子,教训陈宝莲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陈宝莲十分不屑地睨了她一眼,嗤笑一声道,“你瞒着奶奶卖了我这个侄女都不嫌丢人,我怕什么?咋地?拿人家的东西心里不得劲儿了?不得劲儿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