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经历过生活磨难毒打过得人,是想象不出社会的复杂,以及人心的险恶。
这不,徐钊和和岳氏虽然清楚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的亲爷爷……徐千山,会干出这等泯灭人性,丧尽天良的事儿来。
这都说,虎毒不食子啊,何况是人呢?可但是,徐千山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居然就唆使徐老宋氏,与徐云生,徐云斌密谋之后,给全家都下了药。
一种令人嗜睡,浑身无力的药,只是为了掩盖他们更加毒辣的恶行,就是在给徐云海和徐云坤两家用的饭碗上,涂抹上了剧毒药物。
这一招,徐老宋氏用得非常自如娴熟,徐千山也是能心安理得地看着他们忙活,居然一点都没有做坏事的不安和愧疚。
尤其他们想要弄死的,还是他亲生的儿子呢。
足可见,徐千山这人,绝对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温和的人,而是内里藏刀,刀刀能见血封喉的那种狠毒。
县令任弘毅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就地审问,就地判决,绝不拖泥带水。
嫌疑人拒不承认罪行?一个字,“上刑!”
在证人徐宝琳,物证毒药包面前还想做垂死挣扎不肯招供?那不打你,还能留着你好言好语把你供起来当祖宗?
噼里啪啦……啪啪啪脆响,几板子下去之后……
张氏先招了,“毒药是我婆婆从她压箱底儿的一个布包里拿出来的,看那包药的帕子,可能是有二三十年头了。”
张氏一开口,林氏也不敢硬抗着了,“是,二嫂说的是这么回事。我婆婆将药拿出来的时候,还嘀咕了一句,说,不知道这药放了这么久,能不能有用了。当年那个贱人死在这上头,这回轮到她儿子了。”
林氏说这话时,一双悔恨不已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一旁也挨了板子,屁股上血肉模糊的自家男人徐云斌,哭道,“相公,我……我不是不听你的话,不把要毒死大哥和五弟两家的事儿,都揽在自己身上。
我是……我是怕死啊。呜呜呜……这好几十口人,太多了,我要是承认了是我要毒死大哥和五弟两家的,那……我肯定要被五马分尸的,我怕……疼啊。”
徐家祖宅里里外外围满了村民们,众人一听张氏和林氏招认的话,都义愤填膺,顿时纷纷大骂徐千山和徐老宋氏不是人,是该死的老畜生啊。
你说,徐云海和徐云坤都是你们的亲生子,何至于这么大的仇恨,要将他们两家人全都置于死地?啊?这哪是亲生父子爷们啊,简直比仇人还有仇啊。
而随着张氏和林氏的招认之后,徐老宋氏也在拶指之刑的拷打下,对自己的罪行也供认不讳。
她承认给徐云海和徐云坤下的药,正是她从年轻时就保留下来的毒药。
而正是因为这毒药有些年头了,所以药性早就丧失了许多,才让徐云海和徐云坤两家人逃脱生死劫,被江凤芝给救回了性命。
徐云海听到这里,倒也没有往常那样激愤,而是半倚在那儿,冲着任弘毅抱拳,声音及为虚弱地请求道,“草民恳请为我冤死的亲娘讨还一个公道。我娘……她死得冤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