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不怕我回京城之后,禀告我家老爷,怪罪下来,你……你,”如夫人话是威胁的话,可说的没底气,结结巴巴的,后面不知道说啥了。
江凤芝微微一笑,“哟,你不提醒我,我倒是忘了这个茬儿了。呵呵呵……嗯,你想回去找你家老爷给你做主,然后随便给我们乡下小老百姓安个罪名,恁死我们就跟恁死一只蚂蚁似的那么轻巧,是吧?你是这个意思对不对?那好办哪……”
说到这儿,江凤芝扬声对聚集在门外头等待的徐千友一众人喊道,“八叔,请拿笔墨纸砚来。”
徐千友和徐家族老,祁骏兴,以及左清河和余氏,袁达柱和丁氏等人正等得焦心呢,忽听得江凤芝要笔墨纸砚,便都急忙叫手脚利索的徐顺飞跑进屋去取了来,交到了江凤芝手里。
礼部侍郎的如夫人不知道江凤芝那笔墨纸砚干什么,楞怔怔地看着她,虽然没说话,但是心里感觉也很不妙,“你……你想干什么?”
江凤芝淡淡笑道,“如夫人,你不会觉得我们乡下人跟你一样,蠢笨如猪吧?啊?你都说了要回京城找你们家老爷恁死我们乡下人,我们还不得想个办法,断你后路?
来,来来……咱们愉快地谈一下,好好磋商磋商,这笔录是你写呢,还是我来写?嗯?来来来……咱们把你们今天来这里的事实,一点不添油加醋地都记录在纸上。
然后呢,你签个名儿,画个押,证明今天所发生的这事儿,是真实不虚,而不是我们乡下人妄言诬赖你。
这样呢,有了这个证明,以后你那边有个风吹草动的,我这里也有个对应之策,以防万一,好保全自己不是?”
“啥?你……我不写,我死也不会写的。”礼部侍郎的如夫人可气坏了,受伤的脸,更加惨白了,拼命地摇着手,说啥不肯将今天她在柳树村所作所为记录下来。
今个儿的事儿,的确是她理亏,可她知道,一旦这件事儿写在纸张上,那就是她送给这些刁民的致命把柄,所以,她说啥都不会写这个的。
“不写是吧?”江凤芝笑得风轻云淡,话说得也轻描淡写,道,“你现在不写,一会儿县令大人来了,也得写。不但要写,而且还要写三份儿。
一份儿呢,你自己留着,为你今天愚蠢的行为做个纪念。以后你没事儿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看看你为啥只能做妾,而不能做正室。因为你蠢,蠢得只会搔首弄姿取悦于男人了。
另一份呢,就请县大老爷留档备案存在县衙门。这是为啥呢?就是为了像你说的,你家礼部侍郎官老爷一旦对我们柳树村有所不利的举动,这份记录就是证据。
证明了你家老爷,为了你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蠢货而官报私仇,到时候我们一旦有个灾难的,就不用找别人了,只找你家老爷就行了。
而最后一份,自然是要随着你一起送回你们府里,递到你家正牌夫人手里,让她看看,她教导出来的玩意儿是个什么样的蠢货,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张狂跋扈地要灭了我们全村人,这样,我们将来有功夫,也好去找她说道说道。”